鄭櫟靈完全被程覓給問懵了,轉頭看了一眼蔣譽序:你這個朋友怎麼這麼奇怪?
和蔣譽序怎麼認識的?
他們是表兄妹,從出生開始就認識了啊,這怎麼回答啊?
“是我表妹。”蔣譽序見鄭櫟靈這個表,便開口同程覓介紹了的份,“我小姑的兒。”
“啊,哈哈哈。”程覓再次笑了起來,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妹妹,誤會,誤會。”
他就說麼,蔣譽序怎麼可能找個比自己小這麼多的占便宜。
“誤會?”鄭櫟靈細品了一下程覓的話,就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你不會覺得我是他朋友吧?”
程覓尬笑:“誤會誤會。”
鄭櫟靈:“對啊,誤會可大了,我表哥怎麼可能找到朋友。”
程覓:“……”
噗嗤。
鄭櫟靈話音落下,一直沒說話的歸晴突然發出了一聲笑。
蔣譽序抬眸朝看過去,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
歸晴也沒有躲閃,勾起揶揄:“不愧是一家人,蔣律妹妹怪了解他的。”
“嘿嘿,那是。”鄭櫟靈看到歸晴,眼睛放,“姐姐,我鄭櫟靈,剛才看你打球太厲害了,有機會我們一起玩啊。”
“好啊,沒問題。”歸晴也答應得很痛快,順帶跟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歸晴。”
“歸晴。”鄭櫟靈重復了一遍的名字:“是‘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的意思嗎?”
歸晴挑眉:“你真聰明。”
鄭櫟靈:“給你取名字的人好有品味,你這個姓也太妙啦~”
鄭櫟靈一向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甜格活潑,很快就跟歸晴聊起來了,沒幾分鐘,兩個人就換了微信。
正常朋友,蔣譽序也不好阻攔,便沉默地看著兩人談。
程覓看見鄭櫟靈這麼喜歡歸晴,便跟說:“以后你們有的是機會見面,經常去你哥律所。”
“誒?”鄭櫟靈看著蔣譽序確認:“是嗎?”
蔣譽序:“……”
“蔣律是我公司知產的合作律師,平時經常一起工作。”歸晴很自然地站出來解釋了這件事,公事公辦的口吻。
鄭櫟靈點點頭,懂了,原來是一起工作。
怪不得蔣譽序看著跟歸晴不怎麼悉的樣子,他這個人就是個工作機,不太正常了。
鄭櫟靈:“我哥工作的時候很嚴肅吧?”
歸晴:“我是甲方,一般是我比較嚴肅。”
鄭櫟靈睜圓眼睛:“姐姐這麼溫,想不到你嚴肅的樣子誒。”
噗嗤。
歸晴又被小姑娘的甜笑了。
而一旁的程覓已經先一步說出了想說的話:“你說說,都是兄妹,怎麼譽序你就沒沾到點兒妹妹的甜呢。”
“就是哦。”鄭櫟靈也說,“他要是能學到百分之二十,都不會單三十多年啦。”
這話把程覓也給逗樂了,他看著蔣譽序,八卦地問:“不是吧,你真就一次都沒談過?”
蔣譽序:“有問題麼。”
程覓:“沒問題,就是單純震撼。”
同為男人,程覓覺得換朋友勤快可比不談難多了,大家平時工作力都大的,不得談個放松放松麼。
還有,他家里不催他麼?
“等會兒,我突然想起來,”程覓瞇起眼睛看著蔣譽序,讀書時代的某些回憶涌腦海,“你不會是還在等那個……什麼來著?就是之前送你去醫院那個。”
蔣譽序沒接話。
“什麼送醫院?等誰?”鄭櫟靈的八卦心理都被程覓的話勾起來了,難道蔣譽序當年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有喜歡的人?
這麼多年不談,是為了等?
這是什麼白月文學啊——
“就是當時跟他一個專業的學妹。”程覓想了半天,“我不記得名字了,他有次在圖書館高燒昏過去了,是那個學妹把他送去醫院的,還守了他兩天。”
鄭櫟靈瞪眼,還有這種事?
“后來你不是經常去找麼,我還以為你倆——”
“對啊,你們為什麼沒在一起?”鄭櫟靈問蔣譽序:“是不是嫌棄你不懂浪漫啊?”
歸晴角微微揚起,低著頭,瞳孔里沒什麼溫度。
著水杯,指紋著玻璃,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話題最后被過來上菜的服務生給中斷了,一直到這頓午飯吃完,蔣譽序都沒回答過這個問題。
——
鄭櫟靈上午沒打過癮,午飯之后又拉著歸晴去打球了。
蔣譽序和程覓沒有參與,兩個人坐在一旁等著。
程覓看著歸晴打球,時不時地在一旁著夸幾句,用鄭櫟靈的話說就是,緒價值給得非常到位。
打完球下午四點鐘,四個人收拾好離開,各回各家。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蔣譽序聽見程覓問歸晴:“今晚到我那里吃唄?”
歸晴:“好啊。”
答應得很痛快,然后就上了程覓的車。
蔣譽序收回視線,打開駕駛座的門坐了上去。
鄭櫟靈今天玩得很開心,又到了喜歡的新朋友,回去的路上心愉悅地哼著小曲兒。
哼了一會兒,還跟蔣譽序說:“歸晴姐姐和程覓哥真是太甜了,你羨慕吧?”
蔣譽序面無表:“不羨慕。”
“反正我羨慕的。”鄭櫟靈一臉憧憬。
蔣譽序:“警惕男人的甜言語,上說得好聽沒有用,你年紀還小,別被——”
“我是說我羨慕程覓哥!”鄭櫟靈打斷他,“我也想和歸晴姐姐談。”
蔣譽序噎了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他沒想到鄭櫟靈是這個路子。
沉默了半晌,他有些凝重:“你的取向沒問題吧?”
“噗……”鄭櫟靈噴了,“都跟你說了別這麼認真!這只是一種表達方式而已。”
“哎呀我現在發現我們代好大。”鄭櫟靈癟,“歸晴姐和程覓哥就沒什麼代,你跟他們都不像同齡人。”
蔣譽序:“哦。”
鄭櫟靈沒聽出來他的不對勁兒,思維跳,又想起了吃飯的時候沒得到答案的八卦:“哎,哥,程覓哥說的那個你的白月是怎麼回事兒啊?”
蔣譽序的眉心跳了兩下:“白月?”
鄭櫟靈:“就是送你去醫院的那個啊。”
蔣譽序:“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學妹,很多年沒聯系了。”
鄭櫟靈:“你不喜歡?”
蔣譽序:“不喜歡。”
鄭櫟靈:“那肯定喜歡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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