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凡應了一聲,把巾搭在水龍頭上。
“咱吃火鍋吧,方便一點。”許秦烈拎著菜一腦全放洗菜盆里。
兩人并肩站在一起,手把菜和洗了。
許秦烈偏頭了一眼,“一會兒要不要上王培?”
“可以。”林凡回答。
許秦烈點頭,忽然拋出了一個問題:“林凡,招財怎麼樣了?”
“好的。”
“哦。”接著又問:“那你好嗎?”
林凡在心里罵了句神經病,然后回他:“一般。”
“有沒有想我?”
“.....沒有。”
“我不信。”
林凡咬牙:“你...話好多,好煩。”
“我話不一直多的嗎,你第一天認識我啊?”許秦烈大言不慚地說:“喜歡你才跟你說話,又不是誰都說的。”
林凡很想把手里挑出來的爛菜葉扔到他臉上,黑著臉冷笑了兩聲。
過了一會兒見許秦烈安靜下來了,林凡撇撇覺到不習慣,主牽起話題,“在學校...有人,追你嗎?”
許秦烈怔了幾秒,扯著角笑說:“有啊,可多了,前段時間剛拒絕了一個。”
林凡聽完心里很不是滋味,抬眸看了看他,又帥又高,會哄人歡心還會賺錢,基本是男通殺類型的。
相比自己,又結又沒用,二十幾歲了還喜歡哭,個兒也不長...
許秦烈外頭過去,就看到林凡憋紅的眼眶,眼皮猛搐。
完了...好像玩過火了。
他趕扔下手里的東西在上服了兩下,低頭捧住林凡的臉,“哎喲,我跟你開玩笑呢。”
“真開玩笑的,沒人追我,我是那麼容易追的人嗎?”許秦烈板著臉,“你對我也太不自信了吧。”
林凡隨便回了一句,默默掰開他的手繼續洗菜。
許秦烈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肩膀,“不生氣了?”
“嗯。”林凡囫圇地把菜裝在盤子里,“這是你的...選擇。”
“什麼我的選擇。”許秦烈聽到這話不爽地擰著眉,“我的選擇就是你。”
耳朵有點發燙,林凡抬著沾水滴的手了,哦了一聲。
許秦烈知道他不生氣了,心一又湊過去往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好了。”林凡推開他,不好意思地偏開頭。
兩人膩膩歪歪地在廚房忙了好半天才把東西洗好,趁著林凡在煮湯底的時候,許秦烈拿著手機給王培打了個電話。
“喂,哥。”王培那邊轟隆隆的。
許秦烈了一聲:“你丫搞什麼呢,好吵。”
“嗷,你等會兒。”接著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好了,現在還吵嗎?”
“沒了。”許秦烈說。
王培嘿嘿兩聲,“行,你找我什麼事兒?”
“過來吃飯,小洋房,順便買點酒過來。”許秦烈邊說邊走到茶幾那兒點了煙。
“吃飯?行是行,就是得晚點,我現在不太方便。”王培有點為難。
許秦烈吐了口煙出來,“那你忙吧,別吃了。”說完就準備掛電話了。
“哎,等會兒,我現在過去,”王培朝電話那邊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老劉,我先走了,您自個兒搞吧。”
“你順便把小曹也上吧。”許秦烈完一煙馬上走到浴室去洗手。
王培應了聲好,兩人掛了電話。
“了嗎?”林凡拿著鍋勺舀了一口湯倒在碗里嘗咸淡。
“了,順便讓他把小曹也上了。”冰箱通好電之后,許秦烈把東西全部塞了進去,“小洋房的電每天不要斷,把這些東西吃完再拔電源,吃不完就扔了。”
林凡嘆了口氣,“你真的...很浪費。”
許秦烈“啪”一聲把冰箱關上,“哥有的是錢,隨便你花。”
說到這個林凡就想起那張銀行卡,掏出兜里的手機摳出手機殼把卡拿出來扔到許秦烈上,“還你。”
“什麼東西...”許秦烈定睛一看,“給我干嘛,說了給你的。”
林凡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
“這樣吧。”許秦烈決定退一步,“卡放我這兒,以后賺的錢我往里邊存,就當存老婆本了,這里邊沒有一分錢是許國勛拿的。”
“我沒...在意這個,我拿著,不踏實,這是你的錢...”林凡盡量忽略他那句存老婆本。
許秦烈覺得必須給他糾正一下這個不的思想,沖他擺擺手,“過來,來。”
林凡速挪著雙過去,被許秦烈拽過去一屁坐在他上。
“干嘛...”他小幅度地掙扎了兩下。
“聽著林凡。”許秦烈語氣十分嚴肅,“這個卡這里面的錢是我賺的,你男朋友我賺的,咱倆是一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不踏實這種想法你別有,聽到沒?”
見林凡還是一臉不愿意接,許秦烈耐心洗腦,“你就當這一年我給你的補償,談不都這樣嘛,沒時間的話就用金錢補償另一半。”
林凡反應過來,“你想用錢...收買我。”他又說:“我沒..那麼淺。”
完了,他忘記林凡還是個死腦筋,做什麼事兒都有自己獨有的那套思想,而且明顯偏移了正題。
許秦烈泄氣了幾秒又重新鼓起士氣,“打個比方而已,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卡你該拿,該是你的,懂嗎?”
林凡沒說話,陷了思考。
這思考起來的時間還有點兒久,許秦烈也急著讓他回答,安靜地等他開口說話。
“那好吧。”林凡看著他說:“我先,保管。”
終于不是“還你”而是“保管”了,這樣的結果許秦烈還是能接的,于是點頭答應,“行,那就先放在你這里保管,我每個月會往這上面打錢,還有,”他忽然板起臉,“園子,你別自己去了,拿錢雇幾個人去,到時候我聯系張師傅,他那里有人脈。”
“還是算了。”林凡又不依了,“我自己,可以。”
可以個屁可以,他媽的林凡比以前都塞黑一個度了,以前白白的瞧著就讓人稀罕,倒也不是說黑了就不喜歡他,是心疼,王培跟他說無論刮風下雨都去,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兒了。
“不是這麼一回事兒。”許秦烈很無奈,知道林凡有自己堅持的理由,“我就是舍不得你去風吹日曬。”
林凡心里甜滋滋的,但面上還是不顯,非常冷淡地哦了一句。
“咱別去了嗎,你不是還有拍攝工作嗎又得修片兒,雇幾個人去就好了,實在不放心你就去盯著不干活兒。”
許秦烈覺得自己在林凡這兒,永遠只有一次比一次低的下降空間,本沒有下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