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秦烈也想過是這個原因導致王培他爸的肺部出現了問題。
片刻之后,林凡才說:“你這幾天給王培放個假吧。”
王培家就他一個兒子,他爸現在一病倒就什麼事都落到他頭上了。
“放心吧。”許秦烈把他摟在懷里,“我已經跟他說過了,這幾天暫時先不用來。”
林凡依偎在他的膛低低嗯了一聲。
這一夜林凡睡得格外沉,睡之前他還是抱著許秦烈睡的,第二天醒來手了旁邊,沒有人。
他“嘩”一下驚醒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到側的位置空無一人。
許秦烈走了。
想起昨天他夜爬墻壁過來見他,想起已經知道了他們在一起的事,這一下林凡腦袋逐漸清明。
在床上坐了起來,手在頭發上抓了兩把。
知道了,還是謝錦川說的。
許秦烈說一切給他,讓他不要怕。
他到底想干什麼,怎麼做,這些林凡統統都不知道,剛才恢復的那點神志又瞬間變了迷茫。
這種迷茫伴隨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壞消息來臨之前的不安和急躁。
他騰地從床上起來,鞋也沒穿就跑了出去。
門一打開人就傻眼了,徹底呆愣在原地。
院子里,許秦烈雙跪在地上,手上拿著撣子站在他面前。
“你們....在干什麼....”林凡鼻頭泛酸,一步一步挪過去。
許秦烈聽到聲音轉頭,從地上起來踉蹌了一下跪倒在地上。
“你醒了。”他沖林凡笑了笑,看到他赤著腳微微皺眉,“你怎麼沒穿鞋,回屋里穿鞋先。”
“我問你們在干什麼。”林凡抓著他的手,低頭看到他膝蓋上都沾了灰,那灰都結塊兒了,一看就是跪了好久。
站在那兒,冷著聲音:“小凡,回去穿鞋。”
“...”林凡看向老太太,被瞪了一眼。
“回去!”老太太著聲音,揮著手里的撣子,“他要不干這麼丟人的事我就不會讓他跪!”
林凡接話反駁,“哪里丟人了,到底哪里丟人了!”他扯著嗓子緒非常激。
許秦烈趕拉過人帶進懷里,半拖半抱著進屋。
林凡被他拉著進了屋,坐在床上,許秦烈在電腦桌那里了幾張紙,單膝跪下去抬起他的腳,仔仔細細的著腳底板。
完了就拿床邊的棉拖給他穿上。
整個過程許秦烈都沒說過一句話,林凡眼眶被得通紅。
“好了。”許秦烈仰起頭,“林凡,好好在屋里待著,我和說兩句就好了。”
“說什麼...”林凡哽咽著:“你在外面跪了多久?”
許秦烈沉默下來。
昨晚他一直陪著林凡待到早上四點,之前聽他說過老太太習慣早起,到了六點他出了屋,在院子里坐著等老太太起來。
沒多久老太太果不其然就醒了,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轟人,讓他以后不要再來找林凡。
許秦烈已經打定主意要和老太太說清楚了,讓他做什麼都行,只要能跟林凡在一起。
“你就這樣跪了幾個小時...”林凡心肝跟著,剛才許秦烈狼狽的踉蹌幾步,差點就摔在地上了,跪了這麼久哪能經得住這麼一摔。哪
許秦烈站起來了他的臉安他的緒,“跪幾個小時而已,以前許國勛...”
“閉。”林凡木著臉,手在他腹部上狠狠擰了一把。
許秦烈悶哼一聲,捂著側邊腹部,笑說:“你下手真重啊,一會兒估著該淤青了。”
“你還笑。”林凡說:“你還笑得出來。”
“昨天不是說了嗎,相信我就給我。”許秦烈說。
林凡“噌”一下從床上站起來,“你的解決辦法就是跪著,好讓心?”
“不是,要讓你同意,我總得拿出點誠意吧。”許秦烈一本正經的回。
這事兒老太太氣得不輕,一早上起來本來人就不大神,他還往上杵,人老太太不生氣才怪,況且就跪這幾個小時,
要是跪上幾個小時能消消的火氣,別說幾個小時了,一天他都能著頭皮跪。
他腦子里想的這些盡數都讓林凡給猜了去了,“你!”他指著許秦烈的鼻子,“你腦子里裝的都是屎嗎?”
“你。”許秦烈口快腦子沒跟上,“我裝的都是你。”
林凡反應過來,捶了他兩下,“你說我是屎?!”
許秦烈一拍腦袋,“錯了,我的意思是我裝的都是你,不是屎。”
林凡又氣又覺得好笑,明明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愣是被他整這個場面。
“反正你放心好了。”許秦烈一副有竹的樣子。
放心,你放心好了,放心吧,許秦烈從昨天就一直在說這幾個字,都能裝一筐了。
林凡還是沒忍住瞪了他一眼,“你先回去,我來跟說。”
許秦烈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那我們一起吧。”
林凡嘆了口氣,只能點點頭,整理了下發蒙的腦袋跟許秦烈一起出了屋。
出去沒見到老太太,林凡就去了平時睡的屋,結果也沒看到,他開始著急了。
“你先別急,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去店里了。”許秦烈在一旁說。
林凡馬上沖回房間去拿手機,給打了個電話,電話不是接的,是幺嬸兒接的。
“小凡啊,你去給你忠叔媳婦兒送服了,手機落店里了。”幺嬸兒說。
聞言,林凡松了口氣,“好,謝謝幺嬸兒。”
幺嬸兒嗐了一聲,“別跟嬸子客氣,一會兒讓你給你回個電話。”
“好。”林凡這才掛了電話。
幺嬸兒前腳剛掛完電話,后腳老太太就回來了。
“喲,回來啦,小凡剛才給你打電話,聽著著急的,你給他回個過去吧。”
老太太哼了一聲,把木桌上的布料拿起來狠狠往地上一扔,“著急什麼,我用不著他擔心!”
幺嬸兒皺眉,過去幫把地上的布料往旁邊拖了拖,“怎麼了這是,你們祖孫倆這是吵架了?”
不應該啊,這老太太就一個金孫,拿寶貝疙瘩寵著,整日念叨著給這個孫子存老婆本娶媳婦兒。
老太太氣得不行,又不想和幺嬸兒說,背過腳踩著紉機的腳踏,踩得“噠噠噠”響。
幺嬸兒見狀也不好問什麼,老太太年輕時也是個暴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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