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傅點頭,和李勉一起蹲下去,拿著果苗反復看了看。
許秦烈也不懂這些,站邊上看著。
一會兒之后張師傅直起,對他點了兩下頭。
許秦烈會意,“李師傅,這批我要了,您就按平時的價錢給我算,多就多。”
話是這麼說,但李勉和張師傅的在那里,對許秦烈這個外行人不僅沒敢坑還優惠了些。
許秦烈確定好之后跟著里面去寫了購買字據,付了一筆錢就算是買賣功了。
這鎮上很有像許秦烈這樣爽快的買家,李勉這筆生意雖然沒賺多但舒心的。
這一行干久了,什麼人都見過,要了貨第二天反悔的,還有的講價講半天惱怒打人的,個個都糟心得不行。
許秦烈從兜里掏了包煙,給張師傅和里面都派了兩。
“小許看著年輕,大學剛畢業?”李勉了口煙搭話。
“沒。”許秦烈笑著回答:“沒讀大學。”
李勉張了張還意外的,“這樣,沒事兒,大學讀完出來還是得打工,你這都當上老板了,領先別人一萬步。”
許秦烈笑笑,“謝謝您。”
這麼多果苗必須得用貨車來運載才醒,許秦烈問:“兩位師傅,這鎮上有誰做運輸工作的嗎?”
張師傅著煙擺手,“用不著貨車,我開三給你載過去,一趟可能不夠,咱走兩趟。”
“這樣。”許秦烈覺得行,“那就麻煩張師傅了。”
張師傅過去捶了捶他的肩,“崩跟我客氣了,你這一口一個您辛苦了,我聽著難。”
說起來要謝也是他謝許秦烈,他那園子很多苗都是經他介紹去買的,他能拿幾個錢還能做人。
“行,以后就不跟您客氣了。”許秦烈說。
事兒解決了之后他就原路返回了,張師傅今天要去山見一位老朋友,只能明后天給他載。
許秦烈沒有直接回小洋房,去萬達廣場那里買了點屯糧,小蛋糕是必須要的,林凡喜歡吃。
他彎腰在柜子上看蛋糕,看看選哪個口味的好,芒果的林凡已經吃膩了,吃著吃著就拿去喂招財了。
低頭的瞬間他覺有道視線落在上,轉頭四看了看又沒看到人。
商場里就幾個在排隊結賬的人,售貨員在搬東西。
他皺了下眉收回目,挑了好幾個不同口味的,老板包起來。
“你天天來這里買蛋糕,要不要辦個會員卡?”老板笑著說:“買多的話辦會員卡比較劃算。”
“還有會員卡辦啊。”許秦烈沒有猶豫,立即就給辦了,往那張會員卡里充了一千塊。
回到小洋房,先把東西歸納擺放好,沒去園子里,去樓上打開電腦,一杵就是一下午。
天黑的時候他才起來懶腰,覺肩椎和脖子都快斷了。
招財飛進來,著:“林凡,林凡!”
許秦烈知道是林凡來了,招財才會通風報信,穿著拖鞋往樓下走。
林凡正好進來了,在換鞋,手里拎著一袋東西。
“是不是沒吃飯?”他走過來問。
許秦烈嘖了一聲,“是啊男朋友,你是過來給我哦做飯的嗎?”
林凡瞪了他一眼,“怕你死。”
許秦烈手抱了抱他,想起什麼事兒,從兜里掏出下午辦的那張黑的會員卡,“給。”
“什麼東西?”林凡把袋子的菜放到桌上,拿著卡看了看,“哪里的會員卡?”
“就萬達廣場那家蛋糕店,我辦的,你拿著用,我給充了一千塊。”
“多?”林凡聲音拔高八個度還了,“一千?充這麼多干什麼!”
他是喜歡甜品,但也沒天天吃,再說了這里的價偏低,充這麼多錢用到什麼時候。
“不多。”許秦烈手了他的臉,捧著親了兩口,“以后都能買啊,還能打折呢。”
在他快親到林凡的時,被他張輕輕咬了一下,“敗家子。”
許秦烈不甘心的又在他上啄了一口,“給你花錢不算敗家。”
林凡嘆了口氣,“上留點錢萬一以后要用到呢。”
但是許秦烈貌似也不缺錢,家底厚得不行。
許秦烈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以后我不會跟家里要錢了,那都是許國勛賺的,過一陣應該能拿到點錢了,到時候存起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凡睜著兩只明亮的大眼睛問。
許秦烈拉著他坐到沙發上,“我在搞游戲項目,是一款獨立游戲,現在進行到一半兒了,還有園子里那些農作,到時候收菜了我把許國勛給我的本金除開,剩下的都是我們的。”
我們.....林凡鼻子一酸。
“今天我去張師傅朋友那里 進了批桃樹苗,明后天張師傅給我運到園子里,我請張師傅給介紹了兩個懂行的,加上我還有王培,差不多了。”
林凡不放心,“要不再等等吧....你背后的傷還沒好。”
“好了。”許秦烈笑笑,“我這牛一樣的素質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歇這麼多天了,早好了。”
不知道他最近被老太太的事兒弄得有些心神不寧,總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直覺是不會出錯的。
到時候姥姥那邊出了什麼意外他總要回去的,能陪林凡的日子之又了,留在這里能為他做點什麼就趁早。
林凡知道這人倔得很,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只能說:“那你不要逞強,那桃樹又不是種了馬上就能吃的。”
“放心吧。”許秦烈說,“我心里有數。”
林凡嗯了聲,“那我去做飯了。”
許秦烈跟著起來,“我來給你打下手。”被林凡一把摁回去,“你老實坐著吧。”
“哎!”許秦烈看著他走到廚房了,“行吧。”
他盯著廚房里忙碌的影看了好一會兒,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對著林凡的背影拍了個照片。
云星鎮徹底步了春天,早春多雨,淅淅瀝瀝的,接連下了好幾天。
許秦烈雙手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雨,依舊沒有停下的趨勢。
好在這段時間已經把桃樹全種下去了,倒也省了澆水這個環節。
他晃悠悠的躺到沙發,小洋房的門窗都被關上,不進半分雨和空氣。
“招財。”許秦烈懶懶的喊了一聲。
招財從廚房的餐桌上飛過來停在茶幾上看他,“在!”
許秦烈沒忍住笑了笑,“你咋跟報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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