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什麼訂婚?”
溫聽晚有一剎那覺得自己耳朵可能出了問題。
茫然地看向孟勁深,又覺得他在放屁。
“我和疏野哥的孩子都出生了,你還想說胡話,把我帶走嗎?你就不能早點醒悟,去找別人談個結個婚?你都多大歲數了,一直圍著我和疏野哥轉,很有意思?”
孟勁深被溫聽晚攻擊到,臉不好了起來。
他抿著,把手機扔到了溫聽晚面前。
“你不信就自己看。”他邦邦地說。
溫聽晚拿起手機,心跳快得不能再快。
垂眸看向屏幕,那上面的新聞中確確實實是寫著,裴家裴疏野,要和新晉豪門云家的長訂婚。
溫聽晚拿著手機的手,止不住地抖了起來。
孟勁深憐地看著,語氣帶著哄。
“小晚,你才是沒必要在裴疏野這一棵樹上吊死,他從沒來看過你一眼,一直讓裴今歌穩著你,你知道他心思有多深的,別苦等了,和小叔走吧,小叔不會讓你這麼多委屈的。”
溫聽晚呼吸急促,抬眼看向他,說話斷斷續續。
“你……你又是什麼好人了?別往自己……臉上金。”
周圍的儀發出尖銳的警告聲,醫生們飛奔而來,直接把孟勁深請了出去。
溫聽晚再次被推進了搶救室。
原本辦理手續的裴今歌回來,就看到了模糊的空了的床,和慌張的孟勁深。
急了,直接上前給了孟勁深一腳。
“你他媽干了什麼!你非要在小晚姐生寶寶的時候來刺激?你是不是想真的死在醫院?”
溫聽晚孕早期過太多刺激,底子本來就不好,孕后期待產的時候,更是躺在床上生生躺到生產。
孩子沒法順產,只能剖腹,溫聽晚下手臺都是老天保佑。
孟勁深簡直是瘋了,才會在這個時候來挑事。
“我看你本不是喜歡小晚姐,你是恨恨得要死,不得死在異國他鄉!”
裴今歌恨他恨得眼睛都紅了,恨不得上去死死咬住他,撕他一塊下來。
“沒人告訴我,小晚況這麼不好……”
孟勁深眼中的運籌帷幄散了個干凈,隨之而來的,是完全的恐慌。
“我真是混蛋!”他給了自己一拳,“我怎麼能和說裴疏野訂婚的事。”
“你別再那里假惺惺!”裴今歌對他喊,又愣住,“我哥訂婚?訂什麼婚?”
孟勁深把新聞又給裴今歌看了一眼。
裴今歌從沒聽過哥說這件事!
這一年,也沒見過裴疏野,唯一的聯系就是偶爾的,短暫的,幾分鐘的通話。
裴疏野總說快了快了。
怎麼都快到要和別的人訂婚了?
裴今歌氣得快炸了。
沒再搭理在那獨自演后悔深痛哭流涕戲碼的孟勁深。
大步朝著急救室走去,一邊走,一邊給裴疏野打電話。
裴疏野一直不接。
迎面撞上一個人,連連道歉,繞過去又要走,卻被住。
“這麼久沒見,你怎麼還是這麼冒失?”
謝景琛的聲音傳來,裴今歌撥電話的手都停了下來。
自從鬧翻了之后,已經小半年沒有見到過謝景琛了。
“你……”張張,“你在這里干什麼?你不應該在國嗎?”
謝景琛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我聽說溫小姐生了個小丫頭,我來看看,祝賀一下,畢竟和同住一個屋檐下小半年。”
裴今歌干的嗯了一聲,隨后又想起,這人一直在雁城。
慌不擇路地抓住謝景琛的手腕,急急問他:“你知道我哥訂婚的事嗎?”
謝景琛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眼裴今歌拉著他的手,角向下了。
“裴小姐,你一個有伴的人,和我這麼親,不好吧?”
裴今歌手像被燙到一樣,猛的回來。
“你別管!你快點告訴我,訂婚是怎麼回事,你肯定知道!”
謝景琛雙手兜:“不知道,裴疏野最近幾個月像瘋了一樣,四惹事,又和那個云之傳了點緋聞,最后放消息出來說要訂婚,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反正我覺得他們兩個肯定不是為了。”
裴今歌松了口氣,不是真的為訂婚就好。
“好,謝謝你,謝先生!孩子在觀察室,你想看可以自己去看。”
和謝景琛肩而過又被他抓了一下。
“那你呢?你去干嘛?”謝景琛問,“去見郎嗎?”
裴今歌甩開他的手:“我去急救室!小晚姐大出被送進去了!”
要不是想知道裴疏野到底鬧什麼幺蛾子,都不會在這里浪費一點時間。
謝景琛散漫的表在聽見裴今歌的話時,瞬間收了起來。
他長一邁,跟上了裴今歌的步伐。
“人都要出事了,我還看什麼小孩,反正小孩也不會跑,走快點,溫小姐可不能出事。”
不然就真沒人能拉住裴疏野這條瘋狗了!
好在,老天保佑,醫生來得及時,急搶救之后,溫聽晚被送進了ICU。
觀察幾天之后,送了普通病房。
這幾天,裴今歌一直在小心翼翼觀察溫聽晚。
覺得溫聽晚太正常了,反而有些不正常。
但幾次試探,都沒能弄明白溫聽晚是什麼想法。
又過了兩周,溫聽晚帶著寶寶出院了。
幾人回到了在這邊置辦的房子中,保姆每天都打掃,還是那麼干凈整潔。
裴今歌從國找了個靠譜的育兒嫂,在他們回來的時候,立刻接過了孩子。
溫聽晚眼神溫,看著孩子和育兒嫂的互,每天都很開心。
“我總覺得小晚姐有點詭異……”
裴今歌沖好,試了試溫度,對著一旁本不走的謝景琛說。
“詭異在哪?我還覺得你有點詭異,這麼久了,怎麼沒見你男朋友?”
裴今歌閉上,上樓送去了。
看著寶寶喝過,照例給裴疏野打了個電話。
時經大半個月,裴疏野終于接通了的電話。
“什麼事?”裴疏野聲音沙啞。
“上個月月底,小晚姐生了,生了個孩,很可,雕玉琢。”
“不過你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和云家人訂婚了?你在干什麼?小晚姐知道后就被就送進急救室搶救了,你怎麼想的!”
裴疏野沉默了許久。
“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和云之各取所需,只是演戲而已,馬上這邊就要真的結束了,我對父親手,你會怪我嗎?”
裴今歌搖頭回道:“不會,反正你也只是把他送到犄角旮旯養老,他還是能過的很滋潤的。”
裴疏野這才輕松一笑。
“等等吧,再有一個月,我就去接你們。”
“那我能告訴小晚姐嗎?”
掛斷電話前,裴今歌忽地問了一句。
就在以為裴疏野已經掛掉電話的時候,那邊傳來了聲音。
“告訴吧,就一個月了,不會再有變了。”
“好耶!”
裴今歌掛斷電話,開心下樓,想要告訴溫聽晚這個好消息。
卻看到房里傭人們焦急的表。
“怎麼了?”問。
“裴小姐!溫小姐留了一張字條,就走了!說回國一陣,幾天后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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