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汐月探著腦袋,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看看封律的真心。
隔著距離,封律在病房里持續失控,被強行按回到病床上。
手臂輸的針頭都歪了,管里都是回流的鮮紅。
旁邊的護士勸道:“你說的那位小姐,剛才還在病房里陪著你,沒有傷,你不用擔心。肯定也很關心你,你別,等會再弄傷自己了,你的傷勢也不輕。”
聞言,封律睜大眼睛急促呼吸:“汐月真的沒事嗎?那就好……”
醫護人員重新給他輸,車禍傷有點嚴重,封律也覺得頭暈,靠著枕頭半天都沒有力氣。
本來傅汐月打算進去和他說話,余瞥到封家項目組負責人趕過來。
急忙退到旁邊,看著項目組急匆匆走進病房。
“封總,您沒事吧?”
在醫護人員離開后,VIP的病房里很安靜。
封律靠著枕頭,闔著眼眸,面容蒼白虛弱。
“沒事。”
但是,項目組眾人的表都不太好。
封律的意識似乎還不清醒,低聲說道:“等我再休息一會,就去霍家開會,項目策劃方案就在我電腦里。”
項目組面面相覷,嘆息回答:“封總,您傷昏迷的時候,霍家的會議已經開始了。但是封家沒有策劃方案呈遞,已經退出取消了競選資格。”
“什麼?!”
倏地,封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急忙拽住旁邊的人,看了一眼時間,好像不能接自己錯過了。
“封家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在最后關頭,連呈遞都沒有完。所以現在項目合作已經落到傅家手里了嗎?你們怎麼回事?我不在,你們也可以拿方案去霍家開會啊。”
“封總……可是您的電腦在撞車后都損壞了,打不開,我們沒有策劃方案。”
這句話簡直是對封律的打擊。
在病房外面,傅汐月屏息呼吸繼續看著,心也很復雜。
等到封律確認自己病房里的電腦真的打不開后,自嘲般笑了一聲,頹廢在病床上。
“是我沒有安排好,如果提前把策劃方案發給你們,至今天的會議,還能和傅家公平競爭。封家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試過半途而廢,這真是我最丟臉的失敗。”
封律沒有責怪任何人,只是對自己錯誤的自責。
然而,封家項目組似乎有些不理解,猜測道:“封總上午怎麼會這麼巧發生車禍?會不會是傅家知道您在場,故意想要阻止您去會議?如果當時您沒有救傅小姐的話,今天就是傅家缺席退出,而封家就是贏到合作的那個。”
傅汐月聽到這樣的猜測,心里很不高興。
因此,更關注封律的反應。
“誰讓你們這樣想的!”封律怒目斥責道:“發生車禍是意外,當時到傷害的是汐月,沒有針對我。是我選擇了救汐月,就算結果是我的電腦會損壞丟失方案,是封家要失去合作項目。
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也會救,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汐月出車禍,對我……和這個項目一樣,都很重要。”
封律像是突然剖析自己的心,緒來得猝不及防。
在他矛盾、不加掩飾的真實表里,這種心反而更合理。
傅汐月看著他,心里更是,相信自己眼見為實。
這時,封律繼續問道:“今天周教授的徒弟來了嗎?我也很好奇的份。”
“您看看新聞吧,是我們沒有想到的人。”
項目部將江言蓁的采訪新聞遞過來。
明明,封律早就知道。
他在知道傅汐月躲在外面看的時候,全程都是演戲。
尤其是,剛才他聽到宋如曦來找傅汐月的意圖。
已經確定到江言蓁的份,也知道了并不會偏幫著傅景州。
那麼江言蓁,可能是想向傅家報復,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宋如曦是這樣挑撥離間的。
所以,封律決定配合宋如曦。
“周教授的徒弟竟然是江言蓁?其實我早應該就懷疑了。之前我和傅景州打賭,江言蓁就好幾次利用我,想要刺激到傅景州,原來是分手后不甘心想要報復。”
封律說的都是單方面的指控污蔑。
如果是以前,傅汐月可能還會保持懷疑的態度。
但是,今天連番到江言蓁的刺激,漸漸扭曲的嫉妒和憤怒,讓失去理智。
傅汐月扭頭離開這里。
病房中,封律斂眸藏著角得逞的笑意。
“封總,傅小姐已經走了。”
連項目部今天都是全程在配合他演戲。
封律“嗯”一聲,了一下額頭纏著的沙發,懶洋洋說道:“不管傅家最后能不能拿到霍家的項目合作,封家這次都輸了。
今天車禍的新聞照片要好好利用起來,我要讓京圈所有人都知道,封家失敗是因為我為了傅汐月,輸也要輸得漂亮。而且也不會有人知道,我的電腦里本就沒有策劃方案。”
“是,封總。”
…
傅汐月離開醫院,直奔公司。
來到項目部確認今天會議的詳細過程,聽到江言蓁對做的策劃方案提出各種意見,腦海里浮現出的就是宋如曦說的話。
“這里為什麼要刪掉?這些無理的修改要求,我哥都答應了嗎?”
“是。”項目部正在急修改,“傅總說要參考江小姐的意見,把方案改好再發給霍家。”
“我哥就沒有提出反駁嗎?”
“沒有,傅總全程都認同江小姐說的話。”
可能也是有人突然不太習慣江言蓁的份改變,面對修改的工作量,小聲抱怨道:“我覺得江小姐分明就是故意報復吧,結果霍家都認同,在我們面前就像是突然變甲方……”
傅汐月越聽越生氣。
“我哥呢?”
“傅總不知道在哪里,沒有和我們一起回來,不過我們都看到他心不太好。”
傅汐月想要給哥哥打電話,對方已關機。
于是,從旁人的講述里,更加認定就是江言蓁仗勢欺人。
傅景州失聯了。
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連新聞里都沒怎樣提起他的名字。
更別提,本來傅家是能以打賭的輸贏,對封律落井下石。
沒有人知道傅景州承了怎樣的打擊。
在各種緒里,傅汐月生氣到已經失去理智,一肚子里憤怒都要發泄。
直接給程曜打電話,“你知道江言蓁在哪里嗎?”
“知道。”程曜也不會說謊:“今晚文化部會為非宣傳項目做慶祝宴,我們都在這里。”
傅汐月皺眉:“好,我過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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