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姜燦一愣。

霍知行輕輕握住的手。

“你要馬上解除跟顧莽的婚姻關系。”他看著，“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還有一件事就是……”他笑了笑，“請姜小姐接手央城西郊地塊項目，讓這塊土地發揮出更高的商業價值！”

“什麼？”姜燦有些慌的搖頭。“不行，我什麼都不懂！”

“沒有人天生就懂。”霍知行輕聲道，“從頭開始邊做邊學，會長的很快。”

“可是……”

“燦燦，”他吐字清晰，“你可以的。”

姜燦咬著，低頭垂眸。

這種覺很奇怪，或許是自卑心作祟，總覺得這像他高高在上的恩賜。

然而從前他還不是霍知行的時候，把所有傳家寶都拿出來給，把工資卡給，把咖啡店盤下來送給……全然沒有這種覺。

姜燦默默把手從他掌底出來，臉上掠過一抹黯然。

“燦燦，我沒有別的意思……”霍知行覺察到神不對勁，正想解釋什麼，這時手機忽然響起。

姜燦看他一眼，起回房間照顧尹文熙。

霍知行接起電話，那頭傳來陸離山的聲音：“你要的人都給你帶到了，就在我的場子里。”

“嗯，謝了。”霍知行沉聲道。

“話說這些人都跟你有過節嗎？”陸離山壞笑，“你想怎麼對付他們？兄弟這里十大酷刑什麼的還齊全，要不要替你先用了？”

“不必了，我就是想讓他們做件事。”

霍知行掛掉電話。

去找陸離山之前他先回了一趟出租屋，從柜子里翻出那兩本結婚證。他輕輕一笑，拿在手中，正準備離開，余又瞥見旁邊那只花梨木雕紋的小箱子。

銅鎖看上去做工繁復，恐怕不是一般鑰匙能弄開的。

能讓姜明遠念念不忘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霍知行眉心一，腦海中電火石般掠過很多種想法。然而此刻他沒空細想，還是辦正事重要。

他關上門，迅速往“夜合歡”趕過去。

陸離山已經把人帶進一間小黑屋里。

那幾個人抱頭蹲在地上，偶爾抬眼環顧四周，都是面無表的打手，跟這些人對視一眼他們都會嚇尿子。

陸離山在監控后面看著，雙疊靠在椅背上，手中一杯威士忌剛抿兩口，就有人把霍知行引來了。

“喝一點？”他給霍知行也倒了一杯。

霍知行搖搖頭，看向屏幕。

“是這幾個人沒錯吧？”

“嗯，沒錯。”

“那我這陣仗也還行吧？”

霍知行看他一眼，無奈道，“這幾個都是民政局的小領導，我讓你把他們‘請’來，你這陣仗似乎有點過了。”

“你給我打電話時候可不是這麼平靜啊！”陸離山反駁，“那會兒你不是氣的牙嗎？”

霍知行輕笑，他一直把結婚證這事放在心上，便暗中調查了當年辦理結婚證的過程，結果發現這幾個小領導似乎有點問題。

于是才讓陸離山出馬，把他們都“請”來。

陸離山沖他翻個白眼，輕嗤一聲，帶他去了小黑屋。

幾人一見門口有亮，紛紛向門口跑去。

“干什麼！”陸離山一聲厲吼。

幾人撲通撲通的跪在地上，“大哥饒命啊……實在不知道以前在哪里見過，怎麼得罪了大哥……您給個明示嗎？”

“大哥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一定照做！”

霍知行上前一步，把結婚證丟在他們面前。

“這……”

“這證件上的兩人要解除婚姻關系。”霍知行冷眼看著他們，“但是男的不在，你們給我一個最快的解決辦法！”

幾人有些迷茫的互看一眼，這時頭頂亮起一束，足以讓他們看清結婚證上的細節。

“顧莽？”有人認出來，巍巍小聲道，“這不就是……就是姜家那個婿……”

“你認識？”霍知行挑眉。

“不認識，不認識……”那人一頭冷汗，也不敢抬眼，慌中把實都吐出來——

“但、但一年前，姜董事長派人來說，說他兒要辦結婚登記，讓我們通融一下……”

霍知行眉心微蹙，目如鋒，兩手漫不經心的抄進子口袋，“怎麼通融？”

“就是，兩方都不到場，讓我們直接用他們的份證給登記……”

“你他媽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全了！”陸離山狠狠一拍桌子。

那人閉上眼睛，幾乎嚇破了膽，一腦兒把后面的都說了。

“我我我、我給他們登的記！但我用電腦查到顧莽這張份證早就失效了，他是失蹤人口！失蹤人口怎麼能結婚呢？還有還有、雙方不到場的況下不能登記，這是規定！”

“所以我我我、我就做了兩張假的結婚證……”

“什麼？！”陸離山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這結婚證是假的？”

“是是是！”那人快哭出來了，“因為收了姜董事長的錢，不能不幫他辦事，但辦的事本不合規定，我又不敢違法……所以就、就辦了兩張假證蒙混過關了！”

“大哥我說的都是實話！姜董事長的錢我存在卡里一年多沒敢！你們要的話就拿去吧……兩位大哥放了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陸離山目瞪口呆，實在沒想到還有這種作。

而一旁的霍知行神清冷，攥著拳頭。

“所以從法律上來說，這兩個人本不是夫妻，對不對？”

“對！”那人聲音抖，“顧莽和姜燦……本不是夫妻！”

霍知行眉間的結一點點打開，心頭那塊大石頭忽然間移走了，巨大的狂喜之下，他反而沒有任何表，說不出來一個字。

陸離山給手下使個眼，讓他們把人都帶出去。

房間里只剩了他們倆，陸離山拍拍他肩膀，笑道：“這下好了，姜燦跟顧莽沒有任何關系！呵，你頂替那個混蛋的份頂替了這麼久，就沒想到那張份證是失效的？”

霍知行搖搖頭，半晌才扯了扯角，出一笑容。

“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姜燦！”陸離山說，“或許一高興，就跟你重歸于好了。”

“不肯跟我和好不是因為這兩張假的結婚證。”霍知行淡淡道，“而是因為我騙了。”

“那……你要怎麼辦？”

“我帶回央城。”他神堅定，“我要讓為我真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