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瑄深吸了一口氣，瑞琦只所以變今天這個樣子，還不都是因為幾年前的那樁舊事，當時他只覺得其中有蹊蹺，但他也查不出什麼證據，這一擱置就是好多年。

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停止為瑞琦尋醫問藥，但一直沒有什麼結果。

他作為兄長對這位弟弟一直都很愧疚。

他上前拉起瑞琦的手，“我們去母妃那里好好吃上一頓午膳，這里太吵了。”

瑞琦馬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驚喜道：“好啊，哥，你今天有時間陪我們了嗎？母妃一定很開心。”

兩人一前一后往東面走去。

前一刻還熱鬧非凡的正院沒有一會兒功夫，已經是人去樓空，只剩下一些侍衛在收拾殘局。

元莫寒被一眾人等抬進了屋，他被折騰了將近一天時間，正好趁此時機昏睡過去。

模糊之中好像是有人過來給他診脈還有各種吵鬧的聲音。

瑞玨一臉焦急地站在他的床邊，張地看著大夫給他診脈，“大夫，他有沒有傷？他為什麼突然就暈過去了？”

大夫是一個留著短須的中年人，他將手搭在元莫寒的脈上，沉思了半晌，“圣上不必著急，王子的沒有大礙，只是過度勞累還有可能是了刺激，只要好好休息便可好轉。”

瑞玨松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那孤就放心了。”

大夫開了一劑安神藥便離開了。

瑞玨讓一屋子的人都下去了，瑞墨見狀也要跟著出去，但瑞玨將他住了，“瑞墨，你等一下，孤有幾句話想問你，你說這個劫持莫寒的人到底是不是老三派的？”

他皺著眉頭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疑點。

瑞墨深知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就算不是三王子派人做的，瑞玨只了他的足，罰也不算重，算上他之前的一直追殺元莫寒的罪過，一點也不冤。

他沉思了片刻道：“圣上難道懷疑是二王子嫁禍嗎？”

他話音一落就覺自己這話是不是說早了，他馬上就又補充道：“不過依臣之見二王子應該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他在上次的封冕大典之上很明顯是想跟元莫寒好。”

“而且他不在的時侯，瑞琦還天天去桃花林找小王子游玩，怎麼看都不像是他在搗鬼。”

瑞玨手將元莫寒的被子又向上拉了一點，“老二的才華最近幾年確實被埋沒了不，之前有老大一直占著半壁河山，但老三若是跟他相比在心機上還是差了很多。”

瑞墨點頭，“圣上說的是，二王子自從去了九星部落，那里就一天天好起來，從一個蠻荒之地漸漸變得繁榮強盛，二王子功不可沒，戰馬還有玉和菽粟都靠他們九星部落。”

瑞玨嘆了一口氣，“只可惜他的母妃，唉，天不遂人愿，若是他的母族沒有做那些事，孤就地放心地將這里的一切給他了。”

瑞墨聽得心驚跳，瑞瑄的母親并非土生土長的蚶國人，而是西利波族的一個公主，當時蚶國和西利波族因為邊境爭端而大開殺戒，引發一場浩大的戰爭，當時兩邊都死了不人。

為了讓這場殺戮停止，西利波族就將一個公主送過來和親，當時瑞玨正好適值婚齡，被迎娶了這位公主，這也是他當時從中原回來的原因，回來之后就被在府。

瑞玨與之親之后對特別的冷漠，但后來因為醉酒兩人圓房，這才有了二王子，所以瑞瑄上有西利波族的脈，他是不可能被立為儲君的。

但這位公主非常的貌，天長日久就跟瑞玨有了，一直到瑞琦出生，其他妃子心中的怨恨和嫉妒越發嚴重起來。

瑞琦一路都大災小難的不斷，好不容易長到十歲左右，就因為一場風寒燒壞了腦子，這才平安了這些年。

這些事瑞墨都知道，但他從來都是藏在心里，從來都不曾跟人提起，瑞玨也從來都諱忌莫深，今天他竟然如此直白地說了出來，看來這件事在心里已經看淡了很多。

他小心翼翼道：“圣上，其實都是你的兒子，只要他沒有謀逆之心，倒也不必太在意這些。”

瑞玨擺了擺手，“不提這個了，就算是我不在意，那些長老們哪個會同意，在那場戰爭之中喪生的人太多了，他們是不可能會淡忘的。”

瑞墨也不敢再說什麼，他知道什麼是言多必失。

瑞玨幽幽嘆了一口氣，“若是孤的兒子中但凡有一個能獨擋一面，也不會將莫寒千里迢迢召到這里來，孤也看出來了，他并不喜歡這里，也不想做這個國君，是孤在難為他，讓他陷如此兩難的險境之中。”

元莫寒其實并沒有完全睡著，聽到了瑞玨說的這些話，心中一驚，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卻還是著自己做這一切，他的眼皮了一下，為了掩飾自己的表，他向里面翻了個又睡著了。

瑞玨和瑞墨同時向他，發現他又不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瑞墨覺得自己這個時侯是個多余的人，他退后了一點，“圣上，小王子需要休息，臣告辭。”

瑞玨點頭，“好，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瑞墨退了出去，瑞玨拍拍元莫寒的肩膀，“莫寒，我知道你醒了，這里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你就陪孤說說話吧。”

元莫寒豎著耳朵聽著有人出去的腳步聲消失，他才一翻坐了起來，瑞玨看到他是真的醒過來，一臉的欣喜之。

“莫寒，你覺怎麼樣？是不是了？孤馬上安排午膳。”

元莫寒連忙擺手，他可不想在這里陪著這位呆一頓飯的時間，“不，我不，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穿好了服找到自己的靴子，一腳蹬了進去，起就準備走。

“莫寒，難道你就真的如此討厭孤？連陪孤吃一頓飯的時間也沒有嗎？”

他站起來著元莫寒的背影，他的手開始抖。

元莫寒停住了腳步，后背明顯僵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