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霄沒有看到初綠臉上的變化,繼續:“初初,我們就當以前發生過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從來沒有發生過?”
初綠細弱的聲音拂進霍景霄耳廓,霍景霄凝眸看過去,才發現不知何時,初綠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眼神冰涼得宛如在看一個仇人。
霍景霄左心口驟然一痛:“初初……”
他抬手去的臉。
“霍先生好大的襟。”
初綠盯著他,眼神銳利得似一把刀。
霍景霄探出的手一頓,隔了兩秒,才落了下去。
初綠沒有躲避,因為知道自己無可躲,只是用那雙冷漠如冰的眸子盯著他,冷冷質問:“霍先生想要怎麼重新開始?”
“初初,別這麼看著我……”
“兩年前,不對,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初綠聲線漠寒,“三年前霍家向初家提親,是霍先生親口認可,經過霍先生同意的吧?訂婚典禮那天是霍先生自愿出席,沒有人強迫過霍先生吧?在訂婚典禮上扔下一眾賓客,將即將為您的未婚妻獨自拋在訂婚宴上,讓被眾人指指點點,肆意嘲笑輕視,是霍先生本人吧?孩子……”
初綠嗓音狠狠一哽,眼角有猩紅瞬間涌上,“孩子沒了當晚,我給你打電話求救,你還記得你在電話里說了什麼嗎?那不是有人拿了霍先生的手機,冒充霍先生說的吧?”
霍景霄染著痛楚的面龐掠過一抹蒼白:“初初,我不知道……”
“你在電話里跟我說,顧微的孩子沒了,然后你就把電話掛了。”
初綠用仿佛不認識霍景霄的眼神看著他,“霍景霄,你就那麼把電話掛斷了,我甚至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可是,顧微的孩子沒了,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心臟掠來的疼痛,銳利得幾乎讓人窒息。
霍景霄不握初綠的手,眼中的悔恨弄得仿若要將他整個人吞沒,他啞著嗓音道:“初初,如果我知道你當時的況,如果我知道孩子……我會不顧一切的趕到你邊……”
初綠整個人攏著一層明:“霍景霄,你現在來說這些,有意義嗎?”
初綠眼眸里銜著恨,“你這會兒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悲痛絕,悔不當初的樣子,你不覺得晚了嗎?”
“初初……”
“孩子不是在你肚子待了七個月,也不是在你肚子里生生被引掉,你怎麼可能明顯我的心,我的恨!”
初綠猛然從霍景霄手中出手。
霍景霄息一滯,只是本能的去抓初綠的手,就好像只要的手還在他手中,他們就還有一希。
初綠試圖拂開他的手,可最終還是沒能敵得過他的霸道和固執。
他再次將的手攥在了掌心里,很,得像是要把的手進他的手心里。
初綠整個子細細的發著抖,恨他的偏執,恨他過去這麼多年仍是不肯放過。
“霍景霄,我過不去,永遠都過不去!”
當那些事沒有發生過?
要怎麼當那些事從未發生?
提結婚的是,去提親的是他們霍家,舉辦訂婚禮也是他們的意思,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要的!
可在眾目睽睽之下辱,當晚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以不配合完訂婚典禮不配當他的兒為由趕出了家門,又在當晚沒了孩子的是!
盡屈辱,肝腸寸斷的是,不是他霍景霄,不是任何人!!
他有什麼資格,要放下過去?
他憑什麼!!
初綠心里恨念滔滔,說出這句話時,語氣卻異常的冷靜。
霍景霄卻是怕這樣的冷靜,他寧愿對他兇,吼,打,也好過這般“心平氣和”的說著與他再無可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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