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路上,溫瑾還要試圖解釋,賀延洲譏諷地說到,“不撒謊,現在還學會串供了?”
溫瑾氣得什麼都沒再說,頭轉向窗外,不再搭理賀延洲。
他把溫瑾送到公司,車子就挑了頭,他又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溫瑾不淡定了,一直給賀延洲打電話,但是他沒接。
賀延洲的車開到了靜山醫院,去了祝琰的辦公室,來以前他已經給祝琰打了電話。
剛進辦公室,賀延洲便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言歸正傳,我的錢準備怎麼還?”賀延洲自有一上位者的矜貴和慵懶。
祝琰低著頭,臉上很是掛不住。
“我跟溫瑾說了,往后我把每個月百分之八十的工資都給,或者……給你。”祝琰說到。
“寫借條!”賀延洲說到。
他在乎的不是一百萬,而是溫瑾的態度。
原本這一百萬,他是想給溫瑾當零花錢的,更諷刺的是:這是他用來換取溫瑾不離婚的一百萬。
自從上次在祝琰家看到他房間里一切,賀延洲對祝琰很是計較,很敵對。
祝琰沉片刻,說到,“好。”
接著,他低頭寫了一張欠條:祝琰今欠賀延洲一百萬元整,茲定于每個月工資的百分之八十(一萬)用于還債,等手頭寬裕了,一次還清。借款人:祝琰。
寫完后,他把欠條放到賀延洲面前。
賀延洲看了一眼,收起欠條,對祝琰說了句,“以后招惹溫瑾”,離開了。
等到他回到辦公室,剛好看到溫瑾垂頭喪氣地站在他辦公室門口。
在低頭看自己的腳,好像做了很不該做的事兒。
賀延洲的步子頓了頓。
該死,他的心竟然有片刻的心。
“找我?”他走到辦公室門前,拿鑰匙打開門。
“你回來了?”溫瑾看到他回來,兩眼放,“你這次竟然知道自己回來?”
賀延洲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怎麼聽溫瑾這話怪怪的?
“有事兒?”賀延洲進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點了一煙。
“哦,我剛才讓我爸把賬單給我了,另外,我銀行的轉賬記錄,我爸的接收記錄,以及這筆錢最終的去向!”說完,溫瑾把手機上很多的截圖給賀延洲看。
勢必要洗刷自己的恥辱,他不能這麼污蔑自己!
溫國明是一個極其明的商人,他知道賀延洲在懷疑什麼,所以,給的賬目非常詳盡,只要賀延洲看完,完全可以打消疑慮。
賀延洲扶著下看完賬目。
好像,溫瑾的一百萬確實給溫國明了。
“自己看。”賀延洲掏出祝琰寫的欠條,扔到溫瑾面前。
溫瑾看完,有些慌,“真不是我借給他的。”
甚至還在想:難道是祝琰故意這麼做的?故意做出和糾纏不清的樣子,挑撥自己和賀延洲的關系?可就算他挑撥,這一百萬是從哪來的?
趁勢把借條握在了自己手里,不想還給賀延洲了。
既然沒給祝琰錢,祝琰就沒理由背上這麼一大筆債務,那不是冤大頭嗎?
想把這張借條給祝琰撕了!
賀延洲冷眼旁觀溫瑾想趁機“窩藏”借條的行為,莫名惱火。
“既然不是我借給他的,那他的錢是哪來的?”溫瑾十分疑地說到,“張院長借給他的?可如果是張院長借給他的,沒必要不說啊。而且張院長怎麼知道他要給他三姐錢這件事兒?”
賀延洲盯著溫瑾,在他眼里,此刻的溫瑾一直在做戲。
很了解祝琰的人際關心,應該知道祝琰的錢是從哪來的,不過是死撐著不說。
他點了一煙,“啪”地把打火機扔到了辦公桌上。
溫瑾又嘀咕了一句,“到底是誰借給他的?”
正因為了解祝琰的人際關系,知道就算打死祝琰,也找不出來這麼個親戚。
是真不解。
“想知道?他去侍寢的時候,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賀延洲譏諷地說完,子靠向椅子靠背,一邊煙一邊審視溫瑾。
“你……什麼意思?”溫瑾看著賀延洲。
賀延洲目殷殷地盯著溫瑾,吐了一口煙,沒說話。
只要不是溫瑾借給他的,誰借誰借,他本不關心!
溫瑾頭皮發麻,隨即想起來祝琰曾經被一個富婆告“擾”,去了派出所。
賀延洲是不是說,這一百萬是富婆給的,為的就是讓祝琰“侍寢”,而祝琰很有很可能答應了?
溫瑾的臉上一陣青白,然后,一字一頓地對賀延洲說到,“你這樣作踐他,有意思麼?我比誰都了解他,他不是這樣的人!”
說完,拉開賀延洲房間的門,出去了。
賀延洲在房間里默然地笑了一下,然后說了一個字“”。
的確,比誰都了解祝琰!
他們有過那樣的曾經,別人本不進去的曾經。
他們曾經在祝琰那個小小的房間里,一起下過棋,暢談人生和未來,甚至可能聊到了將來生幾個孩子,都什麼名兒。
一方天地,兩個人的一生。
賀延洲,是橫進來的,進來的。
*
溫瑾回到辦公室以后,很生氣,也很失!
低著頭,拿著水筆無意識地轉,腦子里一片空白。
也搞不清楚,是在生誰的氣,祝琰的還是賀延洲的?
快下班的時候,聽到賀延洲辦公室的門響了一下,他好像出去了。
至于去了哪,不知道。
估計又離家出走了。
去哪去哪,死了才好!
也沒跟他聯系,直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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