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媽的,仿佛突然就不認識兒了,閆心悅反過來近母親,冷聲道:“不是嚇你,你非要毀了我的生活,那我就拉著你、拉著你哥哥、拉著你們家那獨苗同歸于盡。”
說罷,轉往公司走去,從今天開始,就算媽媽帶著全家人來堵,也不想再跑了,唯一擔心的是他們會去糾纏陳碩,但好在陳碩的父母遠在大東北,不會被擾到。
這個點上樓依然要排隊等電梯,也不急這幾趟了,閆心悅到了沒什麼人的地方,打了陳碩的電話。
這一邊,陳碩抱著筆記本要去開會,在走廊里電話鈴聲突然炸起來,把同事的靈魂都要嚇掉了,他還一臉嘚瑟:“朋友、朋友……哎,我個對象容易嗎我,趕散了。”
沒想到遭到了大家的報復,電話剛接通,就有同事過來很地喊著:“陳碩啊,我們開會啦。”
還有男同事跑來拿腔調地喊:“陳碩,我你,MUA……”
陳碩在墻上,捂著手機都嚇傻了,大家笑著一哄而散,他什麼時候和同事們關系這麼好了,他不是一直很高冷的嗎。
“那什麼,大家鬧呢。”陳碩再次接了電話,說,“悅,找我什麼事?”
閆心悅臉頰還疼著,出餅盒看,還好腫得不怎麼厲害。
“怎麼了?”
“就是突然想你了,今天線路故障,我那趟車塞了有平時多一半的人吧,我氣都不過來了。”
“你看看,還不讓我送,明天起我送你。”
“陳碩,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陳碩忽然嚴肅起來:“怎麼了?”
閆心悅眼中含淚,但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不管以后發生什麼,你有不明白的就來問我,哪怕是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你以為的,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還會遇到什麼麻煩,會不會哪一天就傷害到你。”
陳碩急了:“到底怎麼了,你哭了?”
閆心悅吸了吸鼻子,笑起來:“我喜歡你,陳碩,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人生里。”
陳碩愣住,夾著電腦原地轉了一圈,他終于明白高深那些日子風跟他秀恩是怎麼回事了,他現在好想在公司走廊里來個往返跑,但客戶等著視頻會議呢,冷靜,他必須冷靜。
忙碌的周一開始了,然而整個上午簡糯沒干幾件正經事,是在吳經理辦公室外面徘徊,就來來回回好幾趟,相關的兩個部門發了很委婉的郵件去詢問什麼時候可以給報告反饋,那兩封郵件也石沉大海了。
平時從來不會把上午的事拖到下午,今天反過來要同事催,搞得手忙腳,午休被小余拉出來吃午飯,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的天,我還以為什麼大事搞得你那副樣子,包在我上。”小余拍著脯說,“我幫你去催,老大沒說不可以找人幫忙吧。”
簡糯點頭,但又覺得不妥當:“萬一他不滿意,連你也罵怎麼辦?”
小余卻笑道:“那我還能刷一波存在呢,估計彭正廷連我姓什麼都不知。”
簡糯一本正經地說:“他知道的,從來沒錯過。”
小余說:“哎呀,我打個比方,跟老板刷刷存在又不是壞事。”
簡糯想起早晨彭正廷那些話,要在職場里大膽地推銷自己,覺得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但小余隨隨便便就掛在邊了。
吃過午飯,下午忙完一些事后,小余拉著先去找吳經理,提起上周四的報告,吳經理說:“我看過了,想開會跟你說,有幾個要改的地方……”
吳經理到找,找到半張A4紙,上面麻麻寫了好多東西,看了看后說:“這個有點,你看不懂,簡糯,寫得很好,的開會時候跟你說,我會讓助理整理好的。”
簡糯有些懵了,張了一上午的事,就這麼簡單地解決了?
從吳經理的辦公室出來,繼續往其他部門去,人家那邊果然也是事很多,一位看過了還沒反饋,另一位本還沒仔細看過郵箱,很尷尬地打開郵箱找了半天,最后和簡糯抱歉,說明天才開會的,能不能再給他點時間。
“那明天上午我來找你。”簡糯開始放松,大方地說,“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聯系我,我明天大概十點鐘過來,或者你提前發給我郵箱,我就不過來了。”
“知道了,不好意思……”
“那就麻煩你了,明天十點以前。”
再次確認時間后,簡糯拉著小余走了,來時跟在小余后猶猶豫豫的人,這會兒走得那一個瀟灑。
小余問:“你平時催我們跟個小馬達一樣,是我們好欺負嗎,看到上面的和別的部門的人你就慫了?”
簡糯不好意思地說:“吳經理那邊我是有點不敢催,隔壁的話,主要怕引起兩個部門的矛盾,畢竟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突然之間急著要,今天又不開會,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急什麼。”
小余笑道:“那你的任務算完了嗎,不能給你反饋也是一種反饋吧,至你問清楚了。”
簡糯眼睛亮起來,擁抱了一下小余:“最你了。”
小余早晨的事還是糯糯給搞定的呢,好朋友嘛,就要互幫互助。
回到位子上,們開始忙下午的事,不多久,后有同事討論國慶節怎麼過,有幾位湊了年假,要十二號才回公司。
“你們去過南京了,國慶怎麼過?”
“他只休息三天,后面都要值和加班。”
小余吐槽道:“怎麼搞計算機的跟保安師傅一樣,還要值班?”
簡糯笑道:“系統維護啊,沒辦法的。”
小余湊過來,賊兮兮地問:“從南京回來也一個多禮拜了,有突破嗎?”
簡糯呆呆地看著,意識到什麼意思后,漸漸臉紅了,害地說:“我們……親過了。”
“就親親啊?”
“神經病,你還想怎麼樣啦。”
小余做了個鬼臉,回自己座位去,而簡糯想起禮拜五晚飯時,高深突然給看銀行存款的事,心里這個結還沒過去呢,因為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當時的不高興有些莫名其妙。
當然不會跟小余吐槽,不然就變在炫耀男朋友,于是再次放下,也許過些日子,自己就能有答案。
“不過國慶節后,我爸媽回來了,大概十三十四號的樣子。”簡糯說,“回來十天左右,算是蠻久的了。”
小余關心道:“叔叔的傷怎麼樣了?”
簡糯看了眼桌上的臺歷,爸爸復查的日子圈出來了,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要等半年到一年左右,再做手把固定取出來,要是復查況不太好,可能要再開一次刀。
“我跟媽媽說好了,如果不好,要重新手固定的話,就直接回上海來弄,這樣家里人可以幫忙流照顧,不然我媽一個人在那里太辛苦了。”簡糯輕輕一嘆,“我娘娘已經回來了,說我爸現在除了不能站起來,已經生龍活虎會在工地上罵人了,希復查結果一切都好。”
小余難得正經地說:“再過幾年,我們三十歲,爸媽都奔六十,我們就有新的擔子了。往后二三十年里,父母是否健康,極大程度地決定了我們生活的幸福程度。糯糯,你爸爸這麼搞一下,年紀擺在這里,不是小年輕那樣幾個月半年就能長好的,講不定骨頭永遠也長不好了,以后骨質增生啊骨刺啊,什麼積啊我也不懂的,都是很折磨人的。所以你強勢一點,下個月他們回來,不管檢查得好不好,留他在家里養傷,沒幾個月別想走。這不只是為了你爸的健康,也為了你和高深,還有你媽媽未來的幸福。”
簡糯一直就覺得小余不是那種稀里糊涂的人,這些話聽得背都起來了。
沒錯,爸爸不自量力地非要上工地,媽媽就像保姆一樣跟著他伺候他,憑什麼,簡單什麼時候能真正心疼一下他老婆,周文君的要是垮了,他能站起來服侍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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