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韞墨喟嘆一聲，不是很想放回去，還是狠了點心，將抱在懷里，摟了會才松開，放人下車，他跟著下車，送進電梯還上樓，確保進了家里，門關上他才下來。

秦書意回到家里靠在門板上走神，有些恍惚，手機又響起周韞墨發來的微信，他說：早點休息，好夢。

秦書意覺還是輕飄飄的，這一天下來，尤其是想到剛剛在車里的荒唐后，更是輕飄飄的，站都站不太穩，不過想到醫院的事，那點子繾綣曖昧頓時然無存。

這個點趙禾還沒回來，秦書意了好幾聲都沒人應，便給趙禾打電話，趙禾沒有接，手機打不通狀態，秦書意覺得不太對勁，給趙禾發消息，還是沒有回應，左等右等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多，趙禾還沒有回來，秦書意等不住了，這期間一直給趙禾打電話，終于在秦書意要出門找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了。

“喂，禾禾你去哪里了？怎麼還沒回來？”

趙禾頓了會，說：“我在外面辦點事，現在在回去路上，怎麼了？”

“你手機一直打不通，我以為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沒事就好。”秦書意深深松了口氣。

“沒事，手機沒電了，找了很久才找到充電的地方，你沒擔心我，我沒事的，很快就回來了。”

趙禾的聲音聽起來卻不像是那麼一回事，悶悶的，帶著一點沙啞，好像是哭過。

秦書意也不敢確定，只能先等趙禾回來再看什麼況了。

等到趙禾回來，秦書意剛洗完澡在沙發上打時差電話，剛好有點工作的事在理，也聊得差不多了，掛了電話，還沒等問，趙禾先說：“是不是擔心我了？”

秦書意認真點頭：“是。你去哪里了？手機還關機。”

“出去見了個朋友，太久沒見，聊得太開心，手機沒電都沒注意。”

秦書意盯著的臉看了好久，的臉再平常不過，可是聲音有些沙啞那是沒有騙人的，再認真看下來，的眼角也有些泛紅，雖然遮掩住了，可還是被秦書意看出了端倪。

“禾禾，向揚還有打電話過來嗎？”

提到向楊，趙禾表微微變了變，抿了抿，好久都沒有說話。

一看這樣，秦書意就明白了，說的這個朋友很有可能是向楊。

“是不是向楊找過來了？”秦書意再次問道。

趙禾猶豫了會點了點頭，“我沒想到他那麼快。”

趙禾的表一下子繃不住，臉上出現惶惶不安的表，頹然坐在沙發上，抓了把頭發，很頹廢。

秦書意坐在邊來，剛靠近便看到領下面青紫的痕跡，秦書意一怔，問：“向揚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趙禾表不太自然，強歡笑否認道：“沒、沒有。沒做什麼。”

“你別騙我了，你什麼況，你直接告訴我，禾禾。”秦書意一看況就不對勁，趕追問。

趙禾還是否認道：“沒，沒有，我怎麼會有什麼事。”

“你別騙我，禾禾，你不對勁，是不是向揚……”秦書意一顆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連忙追問到底什麼況。

趙禾蜷在沙發上，抱著膝蓋，一臉灰敗，“向揚找了我的朋友把我騙出去，我沒想到向楊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

秦書意已經骨悚然了，不敢想象向揚到底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再看趙禾這幅樣子，秦書意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禾禾……”

趙禾閉了閉眼，想起下午在酒店那一幕，如墜冰窖，怎麼都沒想到和向揚會走到這一步，如此極端，恨向揚，卻也恨自己，向揚口口聲聲說他是被到這個份上的，那副模樣，是見的失控。

“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我只想遠離他，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糾纏，他在里面待了不那麼多年，整個人都變了一樣，這是我沒有想到過的，我真的無意傷害他，我也不想的。”

趙禾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心里一團，很復雜，抓著頭發，瀕臨崩潰，“你說我是不是賤，書意，你說我是不是活該，所以攤上他，老天看我過得太囂張，故意跟我過不去。”

“不是的，禾禾，你別這樣說，這不能怪你，你不要妄自菲薄。”

趙禾自嘲道：“書意，你不用安我，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向揚恨我，那也是應該的。”

“向楊又和你說了什麼，你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秦書意很擔心著，“到底怎麼了？你都不能和我說麼？”

趙禾抓了把頭發，“我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可能真的是我自作孽，不可活，都是報應。”

“禾禾，不是的，你很好，你不要這樣說自己。”秦書意抱住，溫哄著說，“真的不是你的問題，你不要這樣想。”

趙禾沒有說話，抱著無聲流眼淚，沒一會兒，臉龐上全是淚水，讓人格外心疼。

就連秦書意也是一樣的。

過了會，趙禾的緒逐漸平復下來，掉臉上的淚水，和秦書意說：“你不用擔心我，我沒那麼脆弱，抗能力還是有的。抱歉，讓你擔心了，不過沒事了。”

調整緒很快，一會就從悲傷低沉里走出來，只是眼淚還是讓人心疼。

秦書意拿來紙巾給眼淚，說：“好了，不說這些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

不過秦書意猶豫了會，還是問：“可是你了這種委屈……”

“我和向楊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當是被狗咬了，我不想再讓別人知道我的破事了，懶得再說一遍，何必再自取其辱，我很累，真的。”

秦書意心了，沒再說什麼，說：“那我們先睡覺吧，休息一會，好好睡一覺，明天再說。”

“嗯。”趙禾點點頭。

只是趙禾卻一夜無眠，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