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韞墨目幽深,徐徐吐了口煙霧,他的五神態越發深邃迷離,下頜線條清晰明顯,角微勾,面帶了諷意。
說實話,饒是被家里慣最厲害的小爺江東嚴還是怕周韞墨的,他這小叔,雖然年紀沒大他多,但輩分是死死他一頭,是這一點,他在周韞墨跟前就得彎下腰。
“小叔……”
江東嚴張到了,“我喝了點酒,有點昏頭,不是故意的,您別跟我媽說,說了肯定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周韞墨懶洋洋掃他一眼,把玩了會手機,說:“你以前也這樣?”
“啊?以前?”江東嚴沒反應過來,還撓了下頭發,“我不太明白小叔您的意思,什麼以前?”
“那天接風宴,你帶來的朋友呢?”
旁人不知道,這要是程頤川在場,便知道周韞墨是故意問這麼一的,江東嚴和秦書意早就分手了,圈都傳開了。
周韞墨又補了一句:“我記得,不長這樣吧?”
江東嚴反應過來,“這個……我們分手了。”
“哦,分了。”周韞墨意味深長勾了一下角,“速度還快。”
“小叔,您別開我玩笑了,我跟您說句實話,我媽一直不同意我和秦書意,就是那天我帶去的朋友,我實在撐不住了,力太大,只能分了。”
江東嚴跟他解釋上來了,“我也不是很想這樣。”
“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周韞墨臉上的諷刺意味更加濃烈,“不過既然撐不住早點分開也是好事,別耽誤人家。”
江東嚴被懟得說不出來話,默默干笑著,又起后腦勺,“小叔,您要去哪里啊?”
“管好你自己。”
周韞墨往他后掃了一眼,他是什麼意思,江東嚴心知肚明,反應過來,趕說:“我知道,我不鬧了,小叔您別告訴我媽,求您了。”
周韞墨意味不明嗯了一聲,吩咐司機開車。
等周韞墨的車子走遠了,江東嚴一改剛剛卑躬屈膝的模樣,冷冷呵了聲,手抿掉角的口紅印,后上來一玲瓏有致的軀,雙手纏在他腰上,甜膩膩的聲音響起,“東嚴,那是誰呀。”
江東嚴沒回,沒好脾氣拿開的手,興致全無,冷冷丟下一句:“不該問的別問。”
江東嚴了,剛剛要是沒看錯的話,周韞墨手機屏幕上的微信聊天界面的頭像特別悉,好像哪里見過,他拿手機翻了一圈,找到了秦書意的微信頭像,跟認識兩年,頭像從來沒有換過,現在換了張自己的近照,素,背景是雪山,那好像是去年冬天出差拍的照片,發了朋友圈的,他有印象。
原本完全不搭邊的兩個人怎麼會有聯系?
江東嚴想起什麼,給一個朋友打電話,等那邊接了,迫不及待問他:“我小叔回來那天晚上,那個接風宴,我不是讓你送秦書意回家麼,你沒送?”
“有送有送,不過我喝多了……”
“你喝多了?后來呢,誰送的?”
“后來是周先生說他了車送嫂子,不是,前嫂子,我后面就不知道。”
“那你怎麼當時不和我說?”
“東哥,我覺得沒什麼事就沒說……”主要是前嫂子一聲不吭,沒有意見,大家都知道前嫂子脾氣好,不會來事,怎麼欺負都行。
江東嚴連說三個好。
“好好好,很好,我代的事你都敢不聽了,可以,很牛。”
說完就掛了。
江東嚴意識到什麼,忽然反應過來了,笑了聲。
……
秦書意快十點多才回的消息,而周韞墨在家門口,敲了久的門,前一秒回了消息,后一秒開了門,看到他站在門口,反應慢半拍,說:“抱歉,我手機靜音,沒看到你的消息……”
眼眼角泛著紅暈,看起來像是剛哭過,聲音聽著也有些不對勁。
側過讓他進來,他換上鞋子,剛想說話,聽到問:“我還有工作,就不管你了。”
周韞墨:“好,你去忙吧。”
秦書意便進房間繼續忙的事。
周韞墨看了一圈,把門關上,整理好鞋柜,進了廚房,廚房很干凈,家東西不多,雖然也會做飯和下廚,但頻率不多,所以廚房很干凈,他找了一圈,熱了杯牛,又烤了幾個面包,端去房間放在的桌子上。
“了吃點,我去洗澡。”
秦書意抬頭看他一眼,眼睛亮亮的,“謝謝。”
“不用客氣。”
秦書意看著那杯牛走神了幾秒,拿起來喝了口,還是溫熱的。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水聲,過了會,水聲戛然而止,接著周韞墨的聲音傳來,“書意,在嗎?”
秦書意聽到靜來到浴室門口,“怎麼了?”
“幫我拿套睡,剛忘記拿了。”
秦書意從柜子里拿出他的睡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開下門。”
浴室的門打開,周韞墨著上出來,水汽跟著飄散出來,有些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都不敢抬頭看他,低著頭把服遞給他,然而手臂突然一,接著被人用力拽了進去,甚至來不及反應,浴室的門就關上了。
后面半個多小時。
浴室里一塌糊涂。
秦書意順便洗了個澡出來,渾都是水汽,皮更加,瓣鮮艷滴,出來后他沒有結束的意思,意猶未盡,將人困在懷里,又繼續……
秦書意的眼角更紅了,隨時都要掉眼淚,他吻上的眼角,沿著臉頰往下吻,好像有意難為,不讓好過,他聲音又很蠱,說:“不舒服就哭出來。”
一整晚的緒都不對勁,他不是沒覺,是能覺到的變化的。
秦書意卻不配合,咬著,是忍了下來,一聲不吭,就是不哭,不想在他面前哭,起碼現在是不可以,還是要強的。
到最后,周韞墨都沒有能讓掉一滴眼淚。
這次結束后,不同之前的每一次,兩個人都很沉默,沒有那曖昧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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