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樂扯了扯喻燼的袖子,“走了,我了。”其實修煉辟谷了肚子是不會的,但怎麼說了,覺得不吃東西不了,是心里。到飯點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想吃東西了。
喻燼都打算走上食修的道路,就是專門理靈氣食材,把食烹飪的香味俱全不說,還有滋補提升修為的效果。
喻燼點頭,直接朝那銀蛇的方向過去,風長老登時祭出武,彈琴阻攔,偏偏他們跟沒事人一樣,依舊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倒是時長樂還跟著那琴聲哼起了歌。
唱歌的水平,在聯邦可是震驚了無數人的。
長琴樂府的修士,修的就是音樂攻擊,以琴聲攪天地靈氣,擾人心神,結果他這琴聲沒攻擊到對方不說,還被對方隨口哼的幾句歌給帶偏了,那聲音不低,字字鏗鏘,像是擂鼓一般,每一次都重重落下,仿佛直接擊打在他的琴弦上。
琴弦都震不已,他的心頭更是一片驚駭。
現在,攔還是不攔?
他心有點兒。
心,琴,嘭的一聲,琴弦突斷,風長老眼皮一跳,竟是收手,把之前自己那些念頭全部下,正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就看到他們兩個已經飛快地沖到了毒蛟那邊。
兩人是直接跑過去的。
不是修士腳踏法寶飛行,也不是什麼地寸的道法,就是直接跑過去,速度還賊快!
眨眼,兩人已經到了毒蛟后,就見那男子蹬蹬蹬幾下,直接跳到了蛟龍頭上,單手抓住那獨角,另外一只手拳,直接一拳頭砸了下去。
一拳把毒蛟打懵了不說,旁邊看的那一群人也懵了。
這是什麼打法?
完全沒看到用任何法手段,直接提拳就砸,關鍵還在于,居然砸中了,還砸得那兇煞的毒蛟都沒反應過來。
被打悶了的毒蛟好半晌才緩過來,它面前有兩個全發綠的修士,那倆修士面前有個防法寶,眼看那法寶搖搖墜,它馬上就能把那兩個中毒的家伙吞進肚子里了,哪曉得突然有個人跳到它頭上,還打了它一拳!
它都沒注意到那人什麼時候過來的!
“吼!”銀蛟大怒,猛甩頭,口中噴出綠毒霧,卻在此時,又覺自己尾被抓住,接著,騰空而起。
銀蛟很,哪怕是尾,也需雙手合抱才行。
時長樂悄無聲息地靠近,抱住蛟龍尾,直接將整條銀蛟都掄著甩了起來。
是最近吃習慣了食,否則的話,都能直接抱著啃上幾口。
于是,那邊長琴樂府的人全部驚呆了。
這頭銀蛟實力非凡,他們埋伏許久也沒將其拿下,就等玉丹門的全軍覆沒之后,他們在坐收漁利,卻沒想到,半路殺出這兩個煞神,竟是一點兒靈氣不用,直接用一蠻力跟銀蛟拼!
“那毒氣,他們……”修風杏子被喻燼那英姿颯爽的樣子迷得挪不開眼,只覺得那男子端的是英武不凡,猶如戰神降臨,早已心花怒放,又是崇拜,又是擔憂。
他們進來都是服用了玉丹門特制的解毒丹藥的,效果都不是特別明顯,他若是被毒霧傷了可怎麼辦?
然下一刻就知道自己白擔心了。
他們對付起來十分艱難的銀蛟在那兩人眼里跟脆弱的小白蛇似的,短短幾個呼吸間,頭上能噴雷霆閃電的獨角就已經被掰斷,被那子掄起來砸得頭破流,弄得地山搖,周圍一片狼藉。
等飛沙走石過后,就看到銀蛟已經毫無聲息了。
這銀蛟的毒在頭部的妖丹,全上下,就那顆妖丹最值錢,當然,其他的鱗片,,蛟龍筋也都是上好的煉材料,可以說是渾是寶。
現在,那顆妖丹被那子拿在手里,還時不時拋上天空,又自個兒接回來,還說:“小七爸現在材那麼高大,要不給他弄一對綠眼珠?”
這珠子不是純綠,是墨綠,上頭還時不時飄出一黑氣,仿佛籠罩于煙霧之中,有一種很森靈異的覺,拿去當眼珠肯定有一種別樣的氣質。
“那還得找一只。”喻燼一邊說,一邊給蛇剝皮,在他眼里,這什麼毒蛟,就是一頭大蟒蛇嘛。
雖然這蛇皮不太一樣,上面長了不橢圓形的鱗片。
倒是時長樂覺得有點兒像古藍星上龍圖騰里的龍,不過角不一樣,龍是兩支角,也沒它這個尖,反正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肚子了,哪怕是頭龍,也能吃得下。
然后就看到那倆人殺了蛟龍,剝了皮后,對后出來的蛟龍毫無興趣,就當著眾人的面,在已經平整的地面上支起了一口大鍋。
那地,是時長樂扔誰的時候給掄平的,那些凹凸不平的山石樹木,全被抹平了,現在剛剛好。
喻燼支起鍋,時長樂便從儲法寶里掏出個小凳子,坐在旁邊看他忙。
他先是用刀去了皮和臟,接著切斷,把一部分蛇用儲法寶裝好,剩下的扔進大鍋里煮。
看他把放鍋里,時長樂便手出去,指間一彈,彈出一團火苗,落在鍋下的一截木頭上。
“涅槃火!扶桑木!”
涅槃火是天火,扶桑木也是傳說級別的木頭,金烏鳥棲息的神木,不腐不朽,乃是上等的仙品藥材,做法也是威力驚人,若是能尋一塊做琴……
在場長琴樂府的修士眼睛都綠了,這樣神異的木頭現在,就這樣被當干柴燒。
風杏子忍不住高聲問:“那是扶桑木,你竟然就這麼燒了?”
時長樂回頭瞥一眼,“又燒不滅。”
不管怎麼燒,這木頭都還是這麼大一塊,簡直是最好的柴啊,干嘛不燒?看風杏子的眼神,宛如看一個智障。
風杏子:“……”
時長樂轉回頭,就看到喻燼已經把蛇撈出來剝細,也去了蛇骨,正在用油翻炒。
烹料酒,下蛇湯,鹽,盛瓦缽加姜片,蔥條。
調料一樣接一樣從專門的儲法寶里拿出來,一一配好后,又取出蒸籠,做到這里時,他還轉頭說:“火小一點兒。”
便把火弄小了一些,接著又眼的守著。
用中火蒸了一小會兒,喻燼取出蛇,又一樣接一樣的掏出不菜切,果子貍,香菇,鳘魚肚,木耳,高湯,蛇湯同燴煮沸后,又撒下了不調料,便見一鍋蛇羹出爐,十里飄香。
前后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竟是將這銀蛟輕松理,熬至羹湯。
風長老心中大寒,若是他自己,這麼短的時間,怕是連蛇皮,不對,蛟龍皮都還沒割破。
還好沒得罪他們。
風長老覺自己都有些發了。
這邊一群修士跟鵪鶉一樣在一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剛剛說到底得罪了人,要是一走,別人追究起來,他們怎麼辦?
而且也舍不得走,那口已經出來了,墓就在底下,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墓地興趣,要是他們不興趣,那古墓里的東西還是他們的。
于是大家都留下來,留著留著,便覺得那香氣簡直勾的人肚子里饞蟲都鉆出來,明明都是辟谷,不需要進食的修士,這會兒個個都在咽口水,肚子都在咕咕。
“那男子,不是什麼合歡宗修士,該是食修才對。”
那麼大一鍋,他們也吃不完。
要不,去討一碗?
然而誰敢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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