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土堆上飛速移了將近一個小時,喻燼看到那一無垠的草原終于出現了邊界線,他也看到,遠方有竹林炊煙,竟是有個看起來很簡樸的竹屋村落,縷縷青煙升起,縹緲云端。
這讓他有些驚疑不定,以為自己回到了古代藍星。
到了邊界時,土堆猛地往前一拋,將喻燼給摔了出去,他手敏捷,哪曉得落到時候突兀踩了個坑,腳一崴,還是摔了個狗啃泥。
那土坑,分明是他落地時才出現的,有老鼠坑他,偏偏被坑了還得認,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打不過這麻麻的,還給他送果子吃的老鼠。
接著,原本栽他的那土堆底下就又鉆出了好幾只土撥鼠,“快走吧,別回來了。”
“唉,見不得人哭,把我藏著過冬的果子都給他了。”
“哎呀我也是啊。再哭個幾次我冬天都要啃樹了。”
“誰我們這麼善良呢。”
一群老鼠嘀嘀咕咕地說話,嗓門還不小,見喻燼還傻愣著,它們又開始砸東西,這次不是果子了,而是泥。
老鼠們力氣不小,泥砸過去也把喻燼砸得滿頭是包,他只能站起來打算離開,剛邁步就聽那老鼠又吼:“你,站住,你給我站住,我們送你的果子你居然不拿?”
“瞧不起你鼠爺爺是吧?看老子不打死你!”
又是劈頭蓋臉一頓砸,喻燼往哪躲都沒有用,他堂堂一個S級機甲戰士,居然被老鼠砸得滿頭包,最后無奈之下,只能求饒。
“我帶,我帶還不行嘛!”
把果子一個個撿起來裝兜里,就那麼扛在背上。
他扛著要走,那老鼠又兇他,“你就這麼帶著走,不怕被搶啊!”
喻燼一頭霧水。
“不然怎麼帶?”他上都沒什麼能裝東西的,要是有,也不會連續編那麼多天草,最后讓那些須都風華掉,如果早一點裝起來,有好的保護手段,它們也不至于就那麼消失了。
那些藏在心底的哀傷又這麼毫無征兆地浮現在臉上,土撥鼠們就看到那個臉上本來還掛著點兒笑的男人笑容一點點消失,眼神被灰暗和悲傷瞬間填滿。
那種悲傷是看得見的,能讓土撥鼠們也同。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又有個東西砸出來,是個青銅戒指。
他撿起來,不知道是啥意思。
“哎呀這是哪兒來的土老帽,上沒多靈氣,不知道吸收靈氣就算了,居然連儲法寶都不會用!”土撥鼠一副恨鐵不鋼的表,“把你一縷元神打進去啊!打烙印嘛!”
元神是什麼?
神力麼?他到底來到了一個怎樣的世界啊!所以說平時還是要多看書,如果像小七爸和蘇長樂那樣天天沒事看小說,現在也能很快反應過來啊!
“算了算了。”又一枚戒指扔出來,“這個,滴就好。”
喻燼滴了一滴在第二個銀戒指上。然后他就覺自己跟這戒指有了一縷若有若無的聯系,視線集中在戒指上時,他竟然在里頭看到了一個房間。
大概有三十平米左右的古樸房間,里頭空的什麼都沒有。
把果子放進房間里?
他閃過這個念頭后,就見地上的果子都消失了,再一看,那些果子果然在房間里好好放著。
喻燼一臉震驚,而他的表,很顯然取悅了土坡鼠們,那只領頭的大老鼠說:“好了好了鄉佬快走吧。”
一群老鼠又開始丟泥攆人了。
喻燼只能先離開,走遠后回頭看,老鼠們站一排,像是個紀律嚴明的軍隊,站在那里,沖他揮手。
他在新世界里,居然到了老鼠朋友。
多麼不可思議的世界,所以,這里也一定會有奇跡,對不對?
一手著脖子上的五彩石項鏈,一手按著口位置,那里有蘇長樂的花瓣,雖然須毀了,但他剛剛看過了,那花瓣依舊鮮艷如初,正因為此,喻燼的心里,突然滿懷著希。
畢竟一個S級機甲戰士,在這里連老鼠都打不過。那再出現什麼起死回生的強人,也不是什麼難以接的事了。他非常快速的接了自己打不過老鼠的事實,懷揣著夢想,朝著遠方的村落前行,然后走了很久,發現那村落依舊非常遠,覺道路好似沒有盡頭一樣。
而他肚子也得咕咕。
奇怪,在草原那邊的時候,明明不覺得的。
現在得心慌意,喻燼沒辦法,只有把戒指里的果子拿出來啃,他一口氣吃了五個,覺得肚子飽了,上又涌現出使不完的力氣,繼續埋頭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喻燼覺得皮發熱,肚子里仿佛有一團火在燒。
難道是有毒?
可又覺得不像!如果真有毒,那群土撥鼠可真他媽會演戲,蘇長樂能跟他們拜師學藝了。
他倒在地上的時候本來很痛苦,想到蘇長樂演戲,那皮的刺痛都沒那麼明顯了,掙扎許久之后出了一大汗,他起來后覺得自己健步如飛,走路都輕松了一些。
看來,那果子還是好東西呢。
趕路,了,吃果子,吃了果子后疼痛難忍,挨過去之后又神百倍,如此反復了足足一月,喻燼終于走到了那個小村口,一路都沒遇見水源,他渾臟兮兮臭烘烘的,整個人跟個乞丐一樣。
村子不大,村口用柵欄圍起來,中間就一個一人寬的泥路。
柵欄口栓了條白狗,懶洋洋地趴在那睡覺。
看起來,是一個很寧靜和平的小村莊。
喻燼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小一個村子,他在草場那邊都能看得清楚,而走過來,卻足足走了一個月。
柵欄外有口水井。
這麼多天一直沒遇見過水源的喻燼連忙過去,他用旁邊放著的水桶打了桶水起來,洗是把水澆出來洗了手,接著又抹了下臉。從那水桶里,喻燼才看清自己現在的樣子。
應該是在蟲族王的肚子里被腐蝕得很嚴重,他的臉看起來慘不忍睹,丑得不忍直視,不知道進去會不會嚇著人。
勉強把自己收拾干凈,喻燼撿了片很大很的奇怪葉子擋住臉,接著站在那小道上,問:“你好,有人嗎?”
不知道這村子是不是隨便都能進,他站在門口,還有些遲疑。
就見那白狗抬起頭來,說:“干啥來的?來旅游的嗎?門票十塊中品靈石,進來看看不吃虧。”
什麼鬼,旅游,門票?
聽到這些悉的詞匯,喻燼還愣了一下。“旅游?”
“對啊,同心村,單狗,像我這樣的,進來就求個好姻緣,道一起進來,就同心同德,百年好合嘛。”大白狗站起來,一筒子杵在喻燼上,“唉喲,一子老鼠味兒,你去過心草原了?”
心草原?
“心草原要十塊上品靈石才能去呢,那還什麼都沒有,就是有片心型草海。”白狗搖搖頭,“這錢花得不值吧,我跟你說,我們滄海界,就屬同心村這景點最便宜,也最有寓意。”
“跟你說。”狗出爪子,招了招,看喻燼沒湊過來,它還很生氣,“你小子咋這麼不上道呢,附耳過來!”
喻燼只能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就見那白狗說道:“當初遇靈宗那兩位老祖宗,就是在這里,結下第一份緣的。”
“遇靈宗?什麼緣?”遇靈宗,天下第一大宗門都不知道,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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