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喻燼做了個夢。
喻燼雖然是軍人,但他骨子里是放不羈自由的,所以在夢里,他活得很瀟灑,在星空里流浪,不任何拘束。
直到,他在一顆漂亮的星球上遇見了一朵花。小型巡邏艇那麼大的,紅的巨花。
那花太龐大,以至于很多人看見過這種超乎想象無法掌控的生過后,都會驚懼和恐慌,可他不,他覺得很迷人,很。
喻燼很崇拜梅若海,曾經唯一不理解的就是梅若海的重口味,上巨花王,后來,最不理解的地方了他最崇拜的地方,他甚至覺得,如果他跟蘇長樂相遇,也如同梅若海與花妖王一般,就無限好了。
沒有那麼多電燈泡,只有他們兩個。或許還有個機人,不過那時候被梅若海坑了的小七,大概就跟疙瘩差不多,比較傻,而不是現在這種樣子吧?
如今,他所期待的生活,在夢里實現了。
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不是夢,這是現實,就在這里生活,直到天荒地老。
意識漸漸被那聲音給蠱,神力只有A級的喻燼,分辨不出到底是現實和夢境,他死纏爛打的追求到了喜歡的人,和一起在異星生活,生了一兒一,雖然這顆星球上沒有別人,但他并不覺得單調無聊,偶爾還能登錄天網裝裝,刷一下存在,生活充滿了樂趣。
他想,這就是他的全部了。
……
小七時刻監視著喻燼的靜。
在他沉睡一個小時四十五分的時候,喻燼的神狀態有了變化。
看到神力峰值的波,小七確定亞特蘭斯人已經進了喻燼的神世界。
小七直接沖進了喻燼的房間,將手里的一個注扎進了喻燼的頭部,并將里頭的藥品推其中,接著,他拿出了一個神力接駁,就類似于機甲駕駛時的神力應裝置,通過這個渠道,小七爸將自己變了一臺機甲,而喻燼就是機甲戰士,他們能短暫的建立神力應,達到神力同步。
只是這個同步率極低,在注藥品過后,他們的同步率也僅有30%,隨時都可能斷開連接。
小七爸能做的不多,他一個機人,這時候也突然做了一個簡短的禱告,沒有信仰的小七爸把這個文明的諸天神佛都念了一遍,隨后,他就進了喻燼的夢中世界。
在看到夢境的一剎那,小七松了口氣,他意識到,現在的局面是最好的那一個,也就是亞特蘭斯人真的非常脆弱,他都沒辦法直接吞噬掉喻燼的神力,只能把他拖在這夢境之中,一點兒一點兒消耗喻燼的神力。
一個極度虛弱的亞特蘭斯人,要對付起來就要容易得多。
“我回來了。”打著赤膊的喻燼扛了一只巨大的蟲子尸,他上赤,服系在腰間,下一條沙灘,腳下踩的還是雙人字拖。輕輕松松地扛著蟲尸進了院子,喻燼直接在院子里開始分割蟲來。
在他開始分割蟲的時候,一個西瓜頭小男孩和一個扎小辮的小孩一塊兒跑了出來,沒等跑攏,就被喻燼頭也不抬地喝止住,“瞎跑什麼,等我收拾好了再過來。”
他埋頭理蟲,將分了好幾個部分。
“蟲你們媽媽最吃。”一邊分割,喻燼一邊絮絮叨叨,他把理好,又去院子角落的菜地里采了新鮮的蔬菜,還摘了鮮紅的辣椒,從地里采了蒜和蔥,堂堂一個機甲戰士,在夢里跟廚子一樣,廚藝看起來還相當的靠譜。
“水煮片、烤蟲、再炒兩個小菜——”喻燼說著說著,忽然又道:“老大,你帶妹妹去挖瓶酒。”
有酒有菜,日子真是滋滋。
這麼想著,喻燼還哼起了小調兒。只是沒哼幾句,他又把倆孩子住了,“老大一個人去挖吧,小公主去閣樓上拿兩瓶水果味兒的機油。”
小公主自然是小兒了,模樣跟蘇長樂一個模子刻下來的,五致,白皙,臉上好似能聚,非常的漂亮。
聽到喻燼的話,小公主還提了一下擺,似模似樣地欠了下,“好的爸爸。”
接著,就看到小公主顛顛地往房間里跑,小皮鞋踩著木板地面,發出噔噔蹬的響聲,那聲音配合著他里哼著的小調,很有節奏呢,喻燼又哼了幾句才笑著招呼:“你慢點兒跑,別摔了。”
“知道啦。”小姑娘活潑的聲音,像黃鸝鳥唱歌一般悅耳聽。
小七跟喻燼的神力同步,他的視線跟隨者喻燼的視線而轉移,看到小公主進了房間,也看到房間里正在打掃衛生的疙瘩,以及坐在桌邊一不,黑著一張臉的自己。
看到自己出現,小七還愣了一下。
小七沒想過,喻燼的夢境里會包括他自己。
他很嫌棄喻燼。
也覺得,喻燼肯定心對他也是不滿的,因為他是喻燼追妻路上的絆腳石,他經常給喻燼使絆子。
“小七爺爺。”
夢里,小姑娘從閣樓上噔噔蹬地跑下來,把一瓶機油放到小七面前的桌子上。
“你最喜歡的口味喲。”
夢里的小七爸在看到小公主的時候臉上的表瞬間變化,黑沉沉的臉上像是春風拂過冰面,將冬日的積雪融化,他面帶微笑,眼睛閃了夢幻般的。
然真正的小七這會兒沒什麼緒,他只是在想,“我從來不吃機油。”那東西是疙瘩喜歡的,疙瘩喜歡的是蘋果味兒。
果然,拿給疙瘩的那一瓶是蘋果味兒,而小公主說的是,“疙瘩爺爺,你最吃的蘋果味兒哦。”
喻燼記得疙瘩的口味兒,所以在夢里就直接現了出來。但小七不吃機油,所以他的機油的口味也沒表現出來,只是在夢里,喻燼大概依舊是想討好他,或者說,把他當做親人了,因為,他是蘇長樂很重要的親人,所以,喻燼也一并接納了嗎?
只是對他的設定有了更改,喻燼應該希他的智能低一點兒,跟疙瘩一樣就行。
小七心復雜,心發出一聲“呵呵。”
小七爸沒時間想太多,因為接下來,蘇長樂從樓上下來了。
穿的紅綢睡,赤腳從樓上下來,視線從的腳邊往上,先是出現白的小腳,紅的指甲像是櫻花花瓣,看起來格外的小巧玲瓏,接著便是白皙修長的,火紅的,被紅裹住的纖細腰肢,前巍巍的白兔,隨著下樓梯的作而起伏,好不容易從紅白雪中挪開視線,再往上,便是那張得人窒息的臉。
此刻的蘇長樂睡眼惺忪,頭發蓬松又凌,紅的映襯之下,白得好似在發。
沒想到喻燼夢中的蘇長樂竟然是這樣的……
神力的同步,讓小七覺到喻燼的欣喜,在看到蘇長樂的那一瞬間,他像是渾都沸騰起來,眼珠子黏在上,視線隨著轉,一刻也不愿挪開。
那是男人對人的打量,在他夢境里像是一幅畫卷一般徐徐展開,充滿了最原始的,帶著一種蠱人心的力量。
小七應該鄙夷他的,但他又覺得,至可以說明,喻燼是真的很。
如果這次順利解決那個亞特蘭斯人,他以后就不針對喻燼,給他一個追求小花的機會。小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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