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瀾看向蒼老又疲憊的南雀，心疼的時候，更多的是對的敬意。

他張了張，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南雀始終平靜淡然，「蒼瀾，不必為我難，孔雀一族能夠有今天，是多個老孔雀如我一般，比起他們的無畏和無私，我這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一個人長輩自私地想要讓自己的孫子好好地活著罷了。」

「老人家，您很了不起。」

南雀笑著拍拍他的手，「蒼瀾，這件事別告訴鸞兒，會不了的，更別讓玄游知道。」

「可是，我要如何跟代？」蒼瀾面擔憂，「您知道的，鸞兒如今已經大變樣，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小孔雀，想要騙過，談何容易？」

他頓了頓，「我更覺得，應該讓他們知道，否則日後他們知道了會更加難過。」

「眼下不是時候，我的撐不了太久，趕讓他們回去，他們早日回到幻蒼國才是要事。」

「可您……」

南雀笑了笑，「鸞兒有你，我沒什麼可擔心的了，玄游經歷這一遭，想必日後也會長的，知道他無恙我死而無憾，這兩個孩子，我一併予你了。」

蒼瀾還要說什麼，可老人家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您真的不再見鸞兒一眼了，我拼盡全力，或許還能讓回來……」

南雀沒說話，可的神已經告訴蒼瀾了，不希孩子們知道真相后傷心。

南雀老人家走了，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守護了一生的土地。

這天，幻蒼國舉國悲痛，白鳥長鳴。

……

唐鸞再次回到幻蒼國，卻沒有看到外祖母。

並未多想，再去見蒼瀾的時候，順便問了一句。

蒼瀾忍住心底的悲痛，表平靜地道：「孔雀族中有事，玄游不在，自然需要老人家出面，這就回去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唐鸞問道。

蒼瀾的眼底翻滾著痛苦，卻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事理完了自然會回來了。」

唐鸞深吸一口氣，「叔叔，我發現吃了那個歲歲果后，土娃的靈魄好像減弱了，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這歲歲果啊，哪裡長的，我再去弄幾個給土娃吃，沒準他的靈魄就回到慕繁里了。」

提到歲歲果，蒼瀾的心猛烈一痛，天真的小凰還不知道每一個歲歲果的背後都是一個年老孔雀對新孔雀的和期盼。

「這個……

是孔雀族的至寶，要真那麼容易拿到，你外祖母早就給你了，這東西要許多年心呵護才能開花結果。」

唐鸞點點頭，「怪不得呢，我以前都沒聽說過，那下次是什麼時候，我下次再來！」

「下次？你要走了？」蒼瀾味道。

唐鸞微微點了點頭，失落地道：「在這裡也想不出辦法，我又怕土娃的家人太過擔心，我想把他送回去。」

起，環顧四周，「眼下幻蒼國在您的治理下很好，我還想把玄游剩下的靈魄找齊。」

「玄游的事兒要，幻蒼國眼下有我，你只管做你的事兒。」蒼瀾不敢留，就怕留下來發現異樣。

「可惜沒看到外祖母，回去的真不是時候。」

蒼瀾不接話，他知道小凰聰明，深怕多說一句被他發現異樣。

「鸞兒。」

「怎麼了，叔叔？」

「既然你說土娃的靈魄在減弱，我覺得你不如在外面多待待，借著凰之火的力量，或許會有轉機。」

唐鸞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再等等。」

唐鸞出去后，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沒錯，如今的慕繁在眼裡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別人說他傻，不覺得怎樣，如果他沒有玄游的靈魄，不介意他一直這樣。

會保護他，也會守著他。

只是玄游是要返回幻蒼國在。

自己是凰，在外面待久一些無所謂，可玄游不同，時間久了，他的靈魄會減弱，到時候哪怕湊齊了，也會活不長。

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

只是不希無能為力的大家也要跟著擔心。

「鸞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慕繁睜開眼睛，看著笑的傻乎乎的。

的確很快，兩地的時間流速不同，唐鸞在那裡覺得過了很久可在這裡也沒有多長時間。

「蒼瀾叔叔說讓我們再等幾天，或許會有轉機。」

慕繁點頭，「好啊，反正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不過，鸞兒，你為什麼不高興呢？」

唐鸞沒想到他心思這麼細膩，「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慕繁睜大了眼睛，「哪裡不對？」

「說不上來，外祖母都沒有見我一面就回去了，也許是真的有什麼急事吧，可我又擔心到底是什麼急事，會不會有危險？」

慕繁點了點頭，

「你的外祖母，是我的祖母嗎？」

「是啊，等你好了，就可以回去見了。」唐鸞說道。

「好啊，你別多想，或許真的有著急的事兒呢。」

唐鸞深吸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孔雀的一族住的離這裡還遠的，我不能把你們兩個留在這裡。」

唐鸞想著也許自己下次回去，外祖母已經解決了所有事回來了呢。

如今幻蒼國也沒有強敵，哪裡有什麼危險，自己是想多了。

唐鸞想著就開始逗弄起了同樣醒來的土娃。

土娃已經會坐著了，甚至還會挪一點位置。

對著小傢伙招招手，「過來，過來我就給你果子吃。」

小傢伙使出了吃的勁兒也沒有爬過去，不過唐鸞還是把人抱了起來，不過這一抱不要，發現了個問題。

「慕繁，他沒有發熱啊！」

慕繁也趕了土娃的頭，「真的啊，他不熱了，它是不是要好了？」

唐鸞也說不準，畢竟此刻玄游的靈魄還有一點是在土娃的，但是……他不再發熱。

「那你呢？你有什麼覺嗎？」唐鸞趕去問慕繁。

慕繁搖搖頭，「沒有啊，吃的飽，睡的香，就是看不見你，我有點心慌。」

唐鸞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說別的，有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