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帥哥？醒醒！”

    我被人晃醒了，覺有些輕微的頭暈腦脹，睜開眼一看，是餐廳的服務員。

    “帥哥，剛才看你睡的很香，一直沒好意思你，我們這裏要收拾拖地了。”

    “我睡多久了？”

    “兩個多小時吧。”

    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

    結完賬，我借餐廳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出來一吹夜風，瞬間清醒了。

    馬路對過的醫院，不斷有車輛進進出出，因為從千島湖來回一趟得三個多小時，所以我今晚不打算回去，我要在這裏等陳雅下班，我想第一時間拿到“西瓜”的化驗結果。

    回到車上，給把頭打電話說明了況，過車窗，我著眼前的燈火通明的杭州城發呆了。

    也來了好幾次杭州了，但我連一次西湖都沒去過。

    早年西湖沒有現在管的嚴，那時候晚上能下水，西湖的湖底有很多好東西。

    我知道一件事兒，03年的二月份，一個年輕人在西湖裏撈到了一個“八棱小皮球”。

    這小皮球是用金線製的，一看就是古代的東西，那年輕人當時不懂，用剪刀剪開了，裏頭大概有十幾枚靖康通寶銅錢，折二型的，品相非常好，正麵鎏金，背麵在鎏金基礎上還鏨刻了寶相蓮花紋圖案。

    那年輕人當時以總價二十三萬的價格賣給了杭州古玩城的一個老板，隔了兩個月，這老板又轉手賣到了北京，應該是一百四十萬的價格，北京的這個老板自己留下了八枚，那幾枚分別賣給了幾個實力藏家，一枚在三十萬左右，梅梅有一枚，孫姓老人有一枚，其他在誰手裏不清楚。

    當時折二型的小字版靖康通寶，市場價就是三萬塊錢，三十萬一枚是天價，為什麽能賣這麽貴？因為來曆非同一般，那是北宋時期，宮裏過年給小孩兒的歲錢，西湖裏撿到的那個“八棱小皮球”就是蹴鞠球。由於缺證據，隻能推測，極大概率是在北宋末年，北宋小部分皇室員逃難到了杭州，某位小皇子公主郡主什麽的，一腳把皮球踢到了西湖裏，就這樣時間過了八百年，到了2004年，讓一位幸運的年輕人撿到了，發了筆財。

    所以我在心裏告訴自己，盡量別去西湖。

    要是去了，肯定忍不住職業病，不撈點兒東西我渾難。

    西湖那麽多安保工作人員，還有攝像頭，一不小心就把我照下來了，那麻煩大了。

    如果西湖能對外承包，我願意花一百萬一天的價格包十天，如果是西湖清淤出來的河底爛泥，一手貨沒洗過的，一車我也能給兩萬塊錢，有多要多。

    我正胡思想著，突然有人敲玻璃。

    我放下車窗，看到是一位陌生的中年婦。

    “怎麽了？有事兒？”

    “沒啥事兒老板，我就是告訴你，我是這家旅店的老板娘。”

    “哦，不好意思，擋你門口了是吧？我這就走。”

    我剛打著車，這中年婦突然問道：“老板你不住宿嘛？”

    “不住了。”

    忙說：“我這裏安靜又便宜，給你按小時算也行，關鍵是還有好玩兒的....”

    最後一句聲音小了兩分。

    “有大學生，大一，剛來沒幾天，純的很！老板你要不要試試？”

    我看了一眼前方亮著燈的旅館招牌，笑道：“不用了，我沒錢。”

    “老板你這話說的！你這越野車一看就得幾十萬，你能沒錢？玩玩嘛！不貴的，放鬆一下，三百塊，包你滿意。”

    “大姐，你說的三百塊的大學生不會就是你自己吧？我看你得有五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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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是我！那不能，就我這條件老板你也看不上啊，真的，我在這一帶做生意十幾年了，從不騙人，你見一見就知道了，這樣，你不用下車，我讓人帶來，你要是看了不滿意馬上走。”

    說完掏出個對講機喊了聲，小旅館到我車這裏還沒五十米遠，也就一分鍾，另一名中年人領著個看起來材高挑的孩兒來了。

    看到這孩兒，我當場愣住了。

    看到我，也是愣住了。

    “嘿嘿....怎麽樣老板？大姐沒誆你吧？年紀小不小？漂不漂亮？”

    很快我反應了過來，掏出五百塊錢遞給了中年婦，並且我說不去旅館了。

    “呦.....老板還想玩兒刺激的啊，行。”

    這中年婦收了錢，拍了拍年輕孩兒的肩膀，笑道：“伺候好啊，一個小時後回來。”

    人走後，我衝這孩兒說：“還愣著幹什麽，上車。”

    坐進副駕駛，砰的關上了門。

    “老板，想怎麽玩兒。”

    “我玩個屁！我知道你給你媽治病缺錢！醫院難道沒有給你減免醫藥費？”

    “哥，你怎麽知道醫院給我減免了醫藥費？”

    “我....我猜出來的，現在政策好！大醫院針對困難家庭都有這種減免的方案。”

    這濃妝豔抹，穿著一服，滿香水味兒的孩正是張夢。

    “我知道了.....難怪上次咱們見麵過後，醫院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肯定是你找關係打了招呼。”

    “好吧，我承認！是我。”

    “哥，你借了我兩千塊錢，還暗地裏這麽幫我又不想讓我知道，你圖什麽？”

    “我不圖你什麽，我就是想做好事兒不留名。”

    猛吸了下鼻子，突然笑了，隨後笑著笑著又哭了。

    “醫院是不管我要錢了，但我之前為了給媽湊手費借了高利貸。”

    我皺眉問：“你不是說你媽的手費是你大伯給出的？”

    “不是，我上次騙了你.....都是借的高利貸，我借了兩萬，現在連本帶息要還九萬，我沒辦法，隻能做這個，這裏離醫院近，時間還能回醫院照看我媽。”

    “行了行了，別哭了，。”

    我扯了兩張紙 遞給了。

    用力眼淚鼻涕，臉上的濃妝都花了。

    我看著說道：“我從不勸人從良，但你是例外！我在剛認識你時，你不是幹這行的，現在你更不能幹這行，來這種小旅館的都是什麽人？你要是在這裏幹上一年半載，百分百會染上病，梅毒知不知道？後期能給你上骨頭爛穿。”

    “你退學了是吧？”

    “恩。”

    “那就別上了，我讓人給你找份工資高點兒的工作，那幾萬塊錢高利貸我也幫你解決了，你以後好好工作。”

    聽後低著頭說：“哥你不用這麽幫我，我也沒什麽可以回報你的，就算你幫我找份工作我可能也待不長，我現在一天能掙一千多，打工掙不了這麽多。”

    我頓時怒道：“好壞話聽不懂了是吧！你賤啊？你覺得自己就值一千多？一千多你就覺得很多了？別他媽的出來賣了！你也不嫌那些老瓢蟲髒！”

    攥拳頭，突然抬頭，衝我大吼道：“我就是賤！你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害怕了！我們無親無故！你又從來不圖我什麽！那你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世界上就沒有你這樣的男人！”

    我了太，手過去，用力推開車門說道：“下車，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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