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播放電路全燒了。”

裴今霧到后臺時，技人員正在“急”搶修，“沒幾個小時修不好。”

“幾個小時？”工作人員旁邊急得團團轉，“總不能讓評委等吧？！”

全是地區的領導，得罪不起啊！

“陳主任，你看這樣行麼？”

旁邊有人話，語氣很隨意，“就是個私立學校，沒多重要。”

“要麼無伴奏跳，要麼直接下去，反正后面節目全是玩樂，的確用不著伴奏播放。”

私立學校？

陳主任看了眼名單。

華高是吧？

聽說生源不行，明年就得撤校，跳不跳的無所謂。

倒是后面幾個，都是西區的好高中。

以后免不了要來往，肯定不能怠慢。

“那就直接讓下——”

領導想了想，覺得這建議可以，正下命令時。

“誰說沒伴奏？”

一道清冽冰冷的嗓音，在后響起。

“？”

聽見聲音，領導和幾個工作人員，同時回頭。

只見一個穿著華高校服，戴著鴨舌帽的生，單手兜，眸清寒的凝著他們。

哪怕相隔距離，看不清全臉，依然能覺到上強大的氣場。

嗯？

華高還有這樣氣質不俗的學生？

“這位同學，你什麼意思？”陳主任疑地看著。

“？”

技人員也看，心里略慌。

難不，能修好？

“臺上樂都能用，是吧？”

裴今霧邊問，邊掉校服外套，卷起衛袖子。

“？”陳主任點頭，有點茫然：“能用啊。”

架子鼓、鋼琴、大小提琴、電吉他……

為了方便學生表演，文化中心準備得很齊全。

“行。”

裴今霧將校服扔在旁邊，在幾人驚詫的目中，徑直走到一堆樂中。

“？？？”

“？？？”

技人員和陳主任等幾個負責人，全看傻眼了。

這孩兒該不會現場彈奏出《破曉》的曲子吧？

這首曲子多復雜，他們再了解不過。

玄月本人來了，也未必能現場敲出來……

“……”

趙茜茜在臺上等了幾分鐘，沒等來音樂，反而等來臺下嘰嘰歪歪的不滿聲。

大多是讓走的。

還有說華高故意搞事的。

趙茜茜神遭著極大力，咬著，冷水在眼眶打轉。

正在這時——

“按照你的節奏，我配合你。”

趙茜茜猛地回頭，看見裴今霧坐在鋼琴前，表淡然地注視著。

“今霧！”

淡黃的落在上，像個閃閃發的小太，瞬間溫暖了冰凍的心。

趙茜茜眼眶頓時就紅了，淚水打轉。

但深知此時最重要的，是完表演。

深吸口氣，整個人放松下來，進準備狀態。

“角落里的生在干什麼？”

下面的人也注意到裴今霧，滿頭疑：“該不會現場演奏吧？”

“《破曉》這首曲目包括十幾種樂，一個人能敲出來，我把腦袋割下來給當皮球拍！”

“華高真會鬧笑話，一年鬧一個，年年不重復。”

沈云臉上毫無波，甚至有點想笑。

會不會樂，自己還不知道？

整天跟著爺爺往山里跑，鄉野村姑，土包子。

估計連鋼琴都沒過。

能彈出《破曉》的曲？

笑話！

評委老師們也靜下來，疑盯著臺上的兩人。

“叮——”

眾人懷疑揣測時，大堂里響起鋼琴的聲音。

接著。

趙茜茜揮著雙手，翩翩起舞。

鋼琴聲后，裴今霧將大提琴放到邊，左手彈鋼琴，右手拉大提琴，悅耳的音樂聲響徹整個大堂。

趙茜茜迅速融到音樂，整個舞臺變得活靈活現起來。

接著。

鋼琴、大提琴，鼓聲同時響起時，聽起與《破曉》毫無差別。

甚至現場版的音效，更棒更炸裂。

終于。

在裴今霧換part，開始敲架子鼓時，全場沸騰的沸騰，破防的破防。

“啊？”

“啊？？”

“啊？？？”

“不是，來真的啊！一個人玩轉所有樂？”

“割頭的兄弟，汗流浹背了吧？！”

“我的姑我的姥，我的棉我的襖，我的大腦變大棗！”

“哇，霧姐，茜茜……”

華高的學生全都站起來，過于激又被宋校長坐下。

宋校長呼吸了，到眼眶發紅。

真優秀的兩個孩子！

“怎麼會？”

不遠的沈云，跟個木偶似的呆坐在原地，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

裴今霧從小到大，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怎麼會樂？

還會那麼多種！

沈云眼神惡毒，猜想肯定是那老東西讓學的！

裴今霧要是害輸了比賽……

絕不會饒了！

——

一人一樂隊，以及絕舞蹈的現場。

氣氛全被帶起來了，所有人的目盯著臺上的兩位。

甚至已經開始有人興討論。

華高的節目比帝中的好。

猜測這次的第一名，肯定是華高。

“這兩位學生都是華高的？”

評委席的老師們也討論起來，明顯臉上的笑容比之前看節目時燦爛多了。

“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學校？學生那麼有才！”

“舞蹈不錯，和技巧都夠了，完演繹出《破曉》的髓。”

評委夸贊完趙茜茜，目落到裴今霧上，眼睛發：“這生長得漂亮，氣質也好，竟然沒被星探發現。”

更何況。

能完全能夠稿彈出《破曉》的曲子，堪稱天才！

這樣的人，不可能不出名啊！

似乎是想到什麼。

評委老師拿出手機，給江既白發了個信息：【你不是一直在找MV主角？我這里有個人選。】

江既白很快回復：【最近忙，不見】

主要是見了太多，始終挑不到合適的。

抗拒。

評委：【絕世人，氣質才，真的不后悔？】

江既白：【不會】

——

五分鐘后。

最后一個音符在鋼琴上結束，趙茜茜的舞蹈隨之落幕。

全場靜了幾秒，接著響起熱烈的掌聲。

燈暗下的瞬間，裴今霧穿上校服，悄然從角落離開。

趙茜茜在臺上等分數。

“演奏的是誰的，好漂亮！”

“華高今年開掛了？學生那麼厲害！”

“賭包辣條，今天的第一名肯定是華高！”

“帝中不是宣傳說，新聞封面定了沈云，這下打臉不？”

“帝中？”有人冷笑，“啥事都得他們第一，這次終于遭到毒打了吧？！”

“分數還沒出來。”

帝中的高傲自負慣了，立刻跳起來反駁。

話音剛落。

主持人聲音響起：“分數出來了！”

——

晚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