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你說賀譽現在在哪里?他如果知道你被人了,會是什麼反應?”
這種話太難聽了,果然最毒婦人心。
江蔚心如明鏡,蔣凝在故意刺激。
江蔚下意識看向了單面的反鏡面,棕的鏡面仿佛能把心里的暗面也照出來。
如果把賀譽進來,會不會把蔣凝刺激的瘋掉?
許是心有靈犀。
咔的一聲,詢問室的門突然打開。
賀譽不請自來了。
江蔚背對著門的方向,正要回眸,蔣凝直接笑出了聲,“他來了,江蔚,阿譽來了,哈哈哈,你敢告訴他嗎?”
門外,賀譽不知何時換了墨的襯衫和西。
特意收拾過的男人,氣場矜冷,英俊的人。
江蔚撇了下角,明明剛才進來的時候,他還穿著昨天的休閑裝。
眨眼的功夫,竟然收拾的這麼干凈利索。
賀譽沉著臉走到江蔚的側,視線沉沉地盯著蔣凝。
蔣凝對他是又又恨,下意識直脊背,“阿譽,好久不見。”
賀譽面無表地瞥著,低冷的聲線宛如臘月寒風,“三年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難怪蔣松要把私生子接回家,攤上你這樣的兒,蔣家敗落不奇怪。”
蔣凝不怒反笑,“那又怎樣,我不好過,誰都別想好。”
“阿譽,你還不知道吧,江蔚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江蔚你敢說嗎?你昨天晚上在哪里?跟誰過的夜?”
“你躺在誰的下,喊著……”
嘩啦一聲。
蔣凝瘋狂的言論終止于一杯水。
賀譽隨手端起江蔚面前的紙杯,盡數潑在了蔣凝的臉上,“昨晚,自然跟我在一起。”
蔣凝臉上的彩妝花了,狼狽至極,怔怔地忘了反應。
賀譽丟下紙杯,用指腹掉江蔚眼角迸濺的水漬,“罵你,你不知道還手?”
江蔚仰頭,“警局里手不合適。”
男人低眸和對視,“怕什麼,出了事我擔著。”
江蔚從善如流:“行,下次的。”
蔣凝顯然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
看到賀譽跟江蔚旁若無人的對話,那子親昵宛如一把刀狠狠著的心。
蔣凝難以置信,“阿譽,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已經被人……”
“憑你,也想江蔚?”賀譽俊臉沉了下來,“別說干干凈凈的,就算真出了事,我照樣要。”
這大概是蔣凝聽到的最讓心碎絕的一句話。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騙我,賀譽,你騙我——”
賀譽眸中寒乍現,接下來的一句話,可謂是殺人誅心:“有空照照鏡子,你也配讓我騙?”
蔣凝可能真的要瘋了。
江蔚看著曾經風無限的蔣家大小姐落得這副田地,只覺世事無常,唏噓不已。
后來,在蔣凝又哭又笑的嚎聲中,賀譽以保護者的姿態抱江蔚離開了詢問室。
那扇門緩緩關閉,切斷了蔣凝所有的期待和幻想。
后來經過不分晝夜的嚴厲審訊,蔣凝代了所有的作案機和經過。
畢竟,警方掌握的證據確鑿,不僅找回了蔣凝在機場來不及沖掉的sim卡,包括海外賬戶的走賬記錄也由一位墨姓先生提供給警方,一切容不得蔣凝抵賴。
未來,等待蔣凝的將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蔣凝的事終于告一段落。
但賀譽心有余悸,直接開車帶著江蔚回了自家別墅。
江蔚看著院子里的小噴泉,“我已經沒事了。”
賀譽攏著肩上的薄毯,“蔣凝背后有沒有別的幫手還不確定,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
男人說的一本正經,但江蔚卻像渾過電了似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
賀譽見人有些搖,低聲線繼續蠱:“墨擎不是說了你在出差,正好趁這兩天在這里養養,樓上主臥給你。”
江蔚試圖做最后的掙扎,“這里沒有換洗的服。”
男人意味深長地道:“已經送來了,在主臥。”
江蔚:“……”
話全讓他說了,事全被他辦了。
江蔚稀里糊涂地跟著賀譽走進了別墅。
直到看見帽間里掛滿的嶄新的士,都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答應下來的。
時間還不到晌午。
江蔚洗了個澡,頭發還沒吹干,賀譽敲門給送來了一部新手機和重新補辦的手機卡。
江蔚重新下載了云存儲里的備份容,第一時間打給了徐曼。
江蔚沒多說,只說自己不舒服,要休息兩天,公司的事讓徐曼代為理。
徐曼欣然應允。
不多時,墨擎的電話打了進來。
江蔚把暫住在賀譽家的事如實相告。
墨擎:“他說的有道理,以防萬一,這幾天你好好養養,別跑,聽賀譽安排。”
江蔚:“?”
好像不太對勁。
他倆什麼時候建立的信任關系?
第175章 糾結
臨近晌午。
江蔚穿著睡袍坐在主臥的臺。
正午的日頭照在上暖洋洋的,一瞬間就能驅散所有的暗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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