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蓁也會給他回信,并附上贈禮。
直到衛蓁十三歲這一年春日,母後告訴,祁宴隨母親姬琴公主,回到晉宮拜見了晉王,才想起來,今年沒有收到他的來信問。
四年不見,其實只偶爾想起過他,如今乍聽這個名字只覺恍惚,也不知他眼下變了何模樣,過得可還好?若再見面也不知還能不能認出彼此。
魏王後道:“當年姬琴公主私奔,鬧得天下皆知,晉王十數年不曾過問過公主,如今終于召公主宮,願意與公主冰釋前嫌了,那祁宴此刻應當正在晉宮。”
魏王後為梳著發,著鏡中:“我們央央也要晉宮了,母後是舍不得我們央央走。”
衛蓁擡手覆上魏王後的手:“母後莫要擔憂,兒能照顧好自己。”
父王曾多次寫信給晉王,委婉暗示作廢婚事,說膝下就這一個兒,不願讓兒遠嫁,願意從其他方面補償晉國,更甚以衛蓁多病為借口,想推去婚事。
然晉王傳話回來,不曾松口答應,更挑明,知曉魏王心切,但協約已立,不可隨意撕毀,不若先讓魏公主晉一段時日。
一來,是讓衛蓁和衆貴一同學習晉宮禮節,二來,也能和晉王孫提前促進。
而且,晉王還說了,就算此前定下人選,魏公主不滿意,待相一段時日後,覺得與哪一位王孫相得來,就選哪一位為夫,婚書上再換一個人選便是了。
晉王連這話都說出來了,魏王也不能再推。
魏王後將最後的一支步搖簪的鬢發中,鏡中郎褪去了稚,已初的態,覆著口脂的瓣微張,在下顯出瀲滟澤。
魏王後扶著起,眼中淚珠搖搖墜:“你父王舍不得你走,昨日已經和你道別過了,今日這般場合他若出席,一定會掛不出臉要落淚,所以只母後來送你。”
衛蓁哽咽道:“兒明白,兒不在的時候,父王與母後都要保重子。”
魏王與王後早年為魏國殫竭慮,以至于子虧空,落下了病,三年前魏王後病重,就險些就沒熬過來。
衛蓁覆上母親的手:“兒到了晉宮,不會表現得太過招眼,盡量低調拙,好晉王知曉兒資質愚鈍,不配王孫夫人之位。”
魏王後點點頭:“若晉王問你中意哪位王孫,你再三說沒有,無論如何,也不要答應晉王的賜婚。我與你父王也會想辦法的再去與晉王轉圜的。”
殿門外傳來通報聲:“王後,公主,車隊已經準備啓程了。”
魏王後再次擁小兒,眼中萬般不舍,“母後是真想陪你一同去。你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待半年後,母後就去晉宮探你。”
衛蓁袖擺掩淚,朝著魏王後盈盈行禮,做最後的道別,在侍的跟隨下,款款走出大殿。
春三月時,魏公主蓁踏上了前往晉國之路。
唐可兒一度覺得,宅鬥宮鬥很無聊,有吃有喝,過自己小日子不好嗎?為個男人鬥來鬥去,是不是傻? 可真的穿越了,她才發現,爭不爭寵,鬥不鬥爭,根本不是自己說了算。 權傾朝野的十王爺,兇殘冷酷,而且,不近女色,娶了老婆,守活寡,而唐可兒就是那悲催的那個。 然而,說好的不近女色呢?寵的那麼高調,害她成為眾矢之的,她該不是嫁了個禍水吧? 哦,不,她嫁的是個妖孽,王爺喝了酒,還會變身?這冷冰冰的蛇是個啥? 十王爺:“看到本王真身的,隻有死人。” 唐可兒:“不死行不行?” 十王爺:“行,留在本王身邊,敢跑,就吃了你。” 唐可兒:“呃……”
暖暖春日,心口微涼。
永國公府十年前走丟的嫡女薛平安,被找回來了,公府衆人站在門口相迎,心思不一。 父母懷歉但又覺得平安生疏,姊妹擔心平安搶了她的寵愛,祖母煩憂平安養成一身鄉下壞習慣,大哥害怕平安長殘無法和豫王殿下完婚…… 直到馬車停下,車簾掀開,小姑娘露出俏生生的半邊臉。 衆人:“……”好可愛! * 一開始,豫王對這個突然歸來的未婚妻,嗤之以鼻,對太監道:“怕不是公府爲了婚約,找來的贗品。” 後來,公府巴不得去豫王府退親,理由是小平安還小,全家都捨不得,應該在家裏多待幾年。 豫王:“……” 退親?退親是不可能的,公府再這樣,他要去公府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