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鬮?
陸寒沉怔了一下,隨即重重的點頭:“好,我同意。”
其實剛才他慌得不行,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在許初夏心里的地位,再加上跟蘇禹川自小一塊長大,所以一直擔心會選擇蘇禹川。
如果是抓鬮的話,那幾率就是一半一半了。
蘇禹川雖然心里不愿,但也不想再繼續僵持下去,于是也同意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問題。
見他們都同意了,許初夏便從車上拿出紙筆,想想還搞笑的,三個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玩這種東西。
“好了,你們來選吧。”
著手心里的兩張紙條,陸寒沉如臨大敵一般遲遲無法選擇,他覺此時此刻比他簽百萬合同時還要張。
蘇禹川同樣張的盯著紙條,像是面臨多麼重大且艱難的選擇,半天決定不了。
“我說,這就是個簡單的抓鬮,你們用得著這樣嗎?”
許初夏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見他們還是不主,只好說道:“我手都舉酸了,你們要是再不決定,那就別選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聽到這話,陸寒沉果斷的選了其中一張紙條,剩下的紙條自然就屬于蘇禹川。
陸寒沉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緩緩將紙條打開,當看到上面的字時,眸瞬間亮了起來。
“是我!”
他激的抬頭看向許初夏,滿臉欣喜的說道:“我選中了。”
許初夏看到他這麼高興,心里反而有些不是滋味,這麼多年了,頭一次看到他因為自己這麼開心。
一旁蘇禹川看著紙條黑了臉,雖然對抓鬮的結果非常不爽,但他也只能認了。
“哼,不就是初夏跟你同坐一段路嗎?至于高興這樣。”
聽見他在嘲諷自己,心大好的陸寒沉卻沒有跟他計較,只說了一句:“我現在確實很高興。”
蘇禹川看到他這副得意的樣子,心里更氣了,于是故意調侃道:“你再怎麼高興,初夏跟你也沒關系了,你現在有自己的未婚妻。”
“對了,你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好提前給你準備新婚禮。”
因為提到了林可欣,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陸寒沉心底更是一慌,不知所措的看向許初夏。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像是害怕許初夏會因此而生氣,也不再理會自己。
“既然抓鬮結果出來了,那就按照一開始說好的,我坐車后面。”
許初夏主出面打了圓場,但心卻再次冷了下來,今天不該心的。
察覺到緒不對勁,陸寒沉跟蘇禹川頭一次默契的沒有再吵架,乖乖跟著上了車。
興許是因為剛剛鬧得不太愉快,在坐上車前往陸寒沉家時,車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陸寒沉難得有機會跟許初夏這麼近,于是趁不注意時,不聲的悄悄往邊挪。
此時開車的蘇禹川像是應到了什麼,瞟了一眼后視鏡,隨即冷哼道:“坐好了別,不然給你趕下去。”
突然被警告的陸寒沉愣了愣,想要反駁卻又發現自己不占理,于是之后便沒再彈。
一小時后,車在別墅門口停下,為防止類似剛才的事發生,直接安排道:“老蘇,你來扶他。”
見陸寒沉想要拒絕,立馬加重語氣警告:“再不聽話,就把你扔外面不管了。”
于是,在許初夏的威嚴下,原本相互嫌棄的兩個人只能依偎著一同進門。
來到客廳,蘇禹川把人扔在沙發上,然后轉頭看許初夏:“行了,人送到了,我們走吧。”
陸寒沉一把拉住許初夏,看著了,卻又什麼都沒有說。
見此形,許初夏無聲的嘆了口氣,對蘇禹川說道:“你現在外面等我吧,我跟他說幾句話。”
蘇禹川聞言頓時不樂意了,“你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說歸說,看著許初夏一臉認真的樣子,他還是忍著不悅到門外等候。
客廳里安靜下來,許初夏把手從陸寒沉手中出來,平靜的注視著他:“你今天失態了。”
陸寒沉知道話里的意思,眸漸漸黯淡了下來,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覺得很煩,覺有什麼得我不過氣。”
頓了頓,他出手再一次拉住了許初夏,“我跟你道歉,不管是林可欣對你做的事,還是我你幫寧黎,這些我都跟你道歉。”
許初夏靜靜地著他,下一秒,再次把手了回來。
“你不用道歉,那些事我不會在意,你也別再放在心上。”
“陸寒沉,我們結婚是個錯誤,離婚對你我都好,所以我們以后就別再糾纏了。”
“還有,不管你信不信,我祝福你跟林可欣往后幸福余生。”
聽到這一番話,陸寒沉心里更加難了,他知道許初夏要走了,可他不想讓離開。
但是,他又沒有適當的理由不讓走。
“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許初夏說完話轉準備離開,哪料才剛一走開,后就傳來陸寒沉難嘔吐的聲音。
轉頭一看,陸寒沉已經從沙發摔到了地上,一只手還捂著腹部。
見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許初夏無奈的只好折返,彎腰把人從地上扶起來,讓他躺回沙發上。
“好好躺著,別。”
代好后,許初夏去雜間拿來清掃工,先是把地上的污穢清理干凈,然后又去廚房給他泡了杯蜂水。
“起來喝水。”
興許是剛才吐過一次,陸寒沉意識清醒了不,看著許初夏遞到面前的水,他遲疑著小心試探道:“你能喂我嗎?我手端不穩。”
許初夏看著他微微皺眉,盡管猜到他有可能是裝的,但還是親手喂他喝了大半。
隨后,又費力的把人扶回了臥室,正準備離開時,卻又再次被拉住了。
“陸寒沉,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許初夏不耐煩的回過頭,卻見躺在床上的陸寒沉眼神迷離,明顯又是一副醉酒的模樣。
剛剛在客廳時酒不是已經醒了大半嗎?怎麼這會兒又……
“陸寒沉,你裝的是吧?”
說著,許初夏便想把手回來,誰知陸寒沉驟然加重手上的力度,導致不僅沒有困,反而被拽得倒在了床上。
再一抬頭,兩人的目瞬間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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