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歪一路，終于走到燈籠攤外圍，周圍人群又擁起來。

上來容易下去難，貢獻了好幾次親親，連帶著威利，許辭音的雙腳終于功著地。

阿景在旁邊提醒。

“音音，你不要忘了，今晚我們一起睡哦，我抱著被子去找你就行，我的床太小了......”

眼疾手快捂住他的，許辭音牽著阿景的手往前走。

“知道了知道了，不許在外面說這些，我們去買燈。”

上念叨了一路買小兔子燈，真到站在燈籠攤前時候，兩人齊齊傻了眼。

就眼前的這點位置，賣燈籠的攤位就不知道有多個，無論是木板上蓋塊布的小攤位，還是綿延十幾米的長攤，上面擺的掛的東西無一不抓人眼球。

致漂亮的、小巧可的、恢宏大氣的......兩人一邊看，一邊出不值錢的詫異表，連連驚嘆。

“兔子燈喏，那一排都是兔子燈。”

看了一路，兩人簡直挑花了眼，最后停留在人最多的一個攤位前。

買東西嘛，都是這樣的，逛街時候，人們總是偏向于去排隊人多的攤位。

哪怕不買，路過的人也得翹翹腳尖，好好打量幾眼，看看小攤上賣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

“哇，音音，這個好看，這個絨絨的，起來好舒服。”

為了展示，攤主會把不同樣式的燈掛在攤前，打開開關，讓一連串的燈都亮起來。

雖說現在花燈用的都是燈串，一按開關就發，但顧及到人口聚集，小吃攤眾多，還有打鐵花煙花秀等帶些危險質的娛樂項目，主辦方在廣場放置了大量滅火。

每個攤位、建筑附近，只要是顯眼的地方，通通都被擺上了滅火。

左挑右挑半天，阿景終于選中了自己最喜歡的花燈，鐵擰出大半個圓，淺藍的絨布花和燈帶一同繞上去，最下面的花托很真，似真花一般。

在大朵淺藍花托中央，趴著一只茸茸的小白兔，遠遠看去，就像是玉兔趴在嫦娥重重疊疊的袖擺之間。

阿景很驕傲地把燈舉到許辭音面前晃悠。

“音音，好看吧”

許辭音也覺得很好看，點了點頭，抬起手，把旁邊同樣款式的淡黃兔子燈拿過來。

“那我要這個。”

付過錢，兩人提著燈繼續往前逛。

對于新買的燈，阿景簡直不釋手，他抬起手，把兩只燈并在一起，角高高翹起，里不住念叨著。

“嘿嘿，我和音音的小兔子是嗯......什麼來著，對，款。”

許辭音聽得臉發燙，不知道這傻子從哪學到這些七八糟的詞，偏過腦袋來假裝沒聽他說話。

遠遠看見一個攤位，攤主沒支桌子，只是在面前擺了塊長布，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飾品，簪子耳環居多。

旁邊圍了不顧客，許辭音也跟著蹲下子挑選。

“這個耳環好看吧”

舉起手，問后的阿景，阿景使勁點點頭。

“好看好看，這個小花特別漂亮。”

攤子上東西好看，圍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眼看著阿景被人群得東倒西歪，還不忘護住手里的小兔子燈，許辭音趕朝他喊。

“你先在最外面等等我，我付過錢馬上出去。”

阿景踮著腳回應。

“我知道啦音音。”

今年冬天實在是冷，尤其是到了晚上，哪怕邊圍了這麼多人，許辭音掏手機掃付款碼時仍覺得冷，手指都快要被凍僵了。

好不容易按上指紋，提著小袋子往外走，仰頭尋找阿景在哪。

“阿景，阿景——”

邊全都是各種的羽絨服、大，攘攘的，好不容易費勁從人群里出來，走到相對寬敞的樹底下，許辭音仍然沒有發現阿景的影。

“去哪了......”

腦海里突然閃過下午劉蕓說過的話，許辭音有些慌神。

出手機，著凍僵的手，第一反應就是給阿景打電話。

“沒事的，人太多了，散了而已，沒事的。”

電話撥出去，許辭音在心里不住地安自己，肯定不會有事的，就這麼短短一會，阿景說不定找了個人的地方抱著燈等呢，只是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

人太多了，人實在是太多了......

鈴響了五聲，那邊依舊沒人接起電話，許辭音咬住。

不應該的，以前給阿景打電話，最長不超過三聲，他一定會接起來的......

攤位前依舊人人，鈴聲還在響著，熱熱鬧鬧，熙熙攘攘，許辭音出了一冷汗，下意識抬起頭在人群中搜尋。

一個沾滿灰塵的東西被嚷的人們踢來踢去，沒一會就被踹出人群。

是個淺藍的兔子燈。

看到燈的那刻，許辭音頭皮一陣發麻，眼前晃了晃，像是要暈過去。

死死掐住胳膊，咬出印，出手機，點開手表的定位件。

那個的智能手表，阿景一直沒離過手。

屏幕上亮起兩個小點，一個靜止不，一個越走越遠。

許辭音什麼都來不及想，舉起手機，抬就往前跑。

冰涼的手一次次撥開人群，許辭音里的借過、對不起就沒斷過，一邊看著手機上的定位，用最快的速度往前挪。

冷風灌進肺里，兩個男人止不住地咳嗽。

“媽的，這什麼鬼天氣。”

隨手將沾滿迷藥的巾扔進垃圾桶里，兩人架住暈倒的阿景，假裝他是喝醉酒的兄弟，在人群中慢慢移。

“車停哪了”

瘦高個男人晃晃胳膊，不耐煩地問旁邊的隊友。

“媽的，吃什麼長大的，這麼沉。”

矮胖男人冷哼一聲。

“裴家的大爺，你說吃什麼長大的”

“切，裴家裴家的裴馬上就要改個寫法了，還裴家呢，繼承人都變傻子了，我看裴韻還能蹦噠幾天。”

一邊嘲諷，兩人一邊拖著人緩緩往路邊走，毫沒注意被他們架在中間的傻子已經緩緩睜開了眼。

“你們是誰，放開我！”

阿景慌張地看他們，止不住掙扎。

“我艸，他怎麼醒了。”

兩人都是專業打手，哪怕有點措手不及，但還是死死鉗住阿景的胳膊，不讓他彈。

“你他媽怎麼配的藥，人怎麼醒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這次的藥又不是我配的，是從裴祁助理那拿的。”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壞人！”

“音音！！！”

“音音！！！”

阿景止不住喊，立即被瘦男人捂住。

“唔唔唔音音......”

已經離人群最熙攘的地方很遠了，臨近停車場，人越來越，偶爾路過幾個著脖子的路人往這看，矮胖男人都會憨笑著朝他們解釋。

“家里兄弟，神病，從家里跑出來了，我們給他送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