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明崢示意他進來,“什麼事?”
“馬場那邊打來了電話,他們的意思是將失控馬匹安樂死理了。”
項明崢聽完,不甚在意說:“不用,買下來養著。”
助理閃過幾分訝異,“這······踢傷了你,還要花錢買?”
賠了健康又賠錢。
項明崢沒理會助理,低頭看了一眼眼底帶淚的沈徽林,“換了這麼多小珍珠,值那個價了。”
助理一臉微妙,轉出去了。
項明崢抬手了一下的眼淚,微涼的指腹按在眼角,低聲調侃:“怎麼像死了老公的小寡婦。”
沈徽林沒忍住拍了一下他的手,他皺眉說了一句“疼”,又引來更多憐惜。
-
出國的時間還是推遲了。
沈徽林沒有和同學老師一起出發,約定好兩天后直接在哥大會合。
項明崢住了一周的醫院,在沈徽林出發的前一天,出院和一起回了公寓。
那晚很平常,申市降了一場春雨,萬清潤可。
沈徽林養在公寓的幾盆植發了新綠,枝條舒展繁茂。
沈徽林蹲在臥室的地毯上翻看行李箱,反復查看證件。項明崢就坐在一邊看。
除了一條不能,他恢復的很快,只是洗澡的時候需要沈徽林扶一下。
檢查沒有任何,沈徽林將箱子合上,起過去扶他進浴室。
說是攙扶,可他在肩膀的力道并不重,只有接時的溫熱。
沈徽林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掉了上,手接過服時終于問出了那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背上這些傷,怎麼弄的?”
他材很好,一層并不夸張的,走勢舒展順暢。那些舊年沉疴實在影響觀。
項明崢掀眸看了一眼,手解皮帶,沒什麼緒道:“不懂事的時候談,被家長教育。”
合著還是一段風流債,沈徽林后悔自己問了,心里憋了一口氣,沒忍住說:“活該。”
項明崢眼底帶了一些笑。
等他洗完澡出來,沈徽林已經坐在床上,低頭翻手機回信息。
真記了一點仇,沒過去扶人。
項明崢走到床邊,拿過桌子上的白玉手鏈,跪坐起來幫他戴。
執著于在這個怎麼都捕捉不到的男人上留痕,不僅是咬痕,還有這條白玉手鏈。
剛開始沈徽林還想著換條防水的鏈子,但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項明崢每次洗澡都會解下來,幫他戴過很多次。每次都像第一次那樣,垂著長睫,作安靜。
以后不幫了,他是不是就不戴。
······不戴就不戴吧。
那晚難得的,他們什麼都沒做。
天剛亮,沈徽林就起來了,換了服,提著行李箱就要出門。
項明崢也起來了,靠在床邊詢問:“送你去機場。”
話語在間輾轉再三,沈徽林說:“好。”
助理開的車,沈徽林和項明崢坐在后座。
路途中一直看著車窗外,偶爾會回頭和他分看到的東西,項明崢百無聊賴的聽著,很說話。
到了機場,沈徽林下車接過助理幫忙拿下來的行李箱,站在路邊看著不風的車子。逆著,看不清車窗的人。
站了幾秒,車窗玻璃緩緩降了下來。
項明崢靠坐在后座,手放在上,深衫、氣質低冷,垂眸時神有些散漫。像這三月份乍暖還寒的天。
他還是這樣,和初見時沒有太大區別。
這樣的人,項明崢這樣的人······沈徽林終于承認,你很難在他上留下什麼痕跡。
他問:“怎麼了?”
沈徽林抬手示意他靠過來一點兒。
項明崢靠了過來。
沈徽林住垂落的頭發,俯在他的上,落下溫一吻。
-
飛機起飛之前,沈徽林靠在座椅里,準備調飛行模式,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那是你的人嗎?】
沈徽林不知道姜琦也來了機場。一向冷酷的人竟然問出這樣近乎溫的話。
那是你的人嗎
沈徽林握著手機,側頭看著舷窗外。
那是只能到此為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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