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結束，商寂將麥克風丟給旁邊人，下臺走向，有些話只能說給一個人聽。

著人哭得淚眼婆娑，他心里也不是滋味，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的孩應該笑著向他走來。

江疏月沒等他走到，便驅步伐往他方向跑去，投他的懷抱。

“你…你討厭死了，煩死了。”

總能讓落淚，最真誠也最淚目。

商寂雙手環住的腰，低聲哄：“不喜歡？”

江疏月怎麼會不喜歡，要喜歡死了，把眼淚都在他肩上的布料。

不知道他怎麼知道這些所有，又如何去彌補憾，種種場景足以讓心神漾。

哭著哭著又笑了，抬頭看著他，眼眶紅紅的：“你這麼喜歡我呢。”

商寂黑眸鎖著，撥好被風吹的頭發，勾肆意一笑：“沒辦法，這輩子大概是黏在你上。”

頓半刻，又問：“想私奔嗎？”

什麼？

江疏月還沒反應過來，男人拉著的手逃離舞臺，往場后跑去，略過一幕幕校園場景。

秋季的涼風拂過兩人的臉頰，人的淺綠擺飛揚，編織月季花被風吹得正盛，夜晚，涼風，奔跑。

覺像是回到高中那年，被年商寂攥著手腕，肆意往前奔跑，奔赴一場年的夢境。

逃離喧鬧的氛圍，商寂才緩緩停下腳步，恰是榕樹下，葉落隨風，樹枝搖曳。

江疏月緩和呼吸，發凌，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等他說話。

在準備開口之前，商寂蜷了一下手指，這些話他只想說給一個人聽，能給大眾展示的全在那首歌里，雖然已經做過很多次腹稿，要說出來之際，他還是不知如何開口。

也不著急，一直看著他，仿佛要將他融眼睛里。

商寂深吸一口氣，與對視，蜷著的指尖一霎松開，直接坦言：“我看到了一封信，從書里掉出來的。”

江疏月抖一瞬，提到信，就知道原委，其實隨著和他結婚之后的甜，那封信已經被忘，容都變得模糊。

隨著剛剛的一幅幅場景，信里提到的，他都在努力彌補憾。

他耐心看著，用詞變得小心翼翼：“除了信里提到的以外，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提起這個，江疏月鼻頭泛酸，眼睫垂下，聲音輕細：“多了去了。”

“有一次的家族聚會，我聽到你和南欣姐打電話，以為你們往得很好。”

“還有一次的晚宴，從哥哥那里聽說你會來，結果等了一晚上你也沒到。”

“你們樂隊的表演，我每場都有去看，只是你沒看見我。”

每說出一個，商寂的心就跟著揪疼，抬手的眉梢，指腹，他很不是滋味。

“我這個人平時混得很，圈名聲也不好，有什麼好喜歡的。”

江疏月悶聲反駁：“就是喜歡。”

“不過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單的代價，就是不求結果。”

終于抬起頭，眼眶熱：“所有的憾和難過，在和你結婚之后，都已經變得平淡。”

“如果不去特意想起，我已經不太記得這些往事，但是——”

江疏月咽下間的苦，鄭重其事地看著他，嗓音帶著點啞：“我需要認真的告訴你一件事，我喜歡你，很久，很久，很久。”

“我喜歡你這件事，在你喜歡我之前，所以阿寂，不要沒有安全，我會一直喜歡你的。”

江疏月知道，在這段里面，最沒安全的，其實是商寂。

由于總容易將他排在所有人的后面，以后不會這樣，會把他放在心里一個特殊的位置，永遠。

就像余華老師寫過的一句話：“有人拿你的敏隔岸觀火，就有人愿意擁抱你的怯懦。”

后者，就是商寂這樣的人。

話音落下，商寂猛然將人摟懷中，力道十足，本該是他表白的時候，卻又被表白，一陣陣的鼻酸，被他竭力忍住。

此刻，他深刻知，原來不知也是一種錯誤。

緩了半刻，他松開，深深地看著的眼睛，也用鄭重其事的語氣：“很抱歉，和你結婚匆匆忙忙，沒有最應該有的儀式，現在先從第一步做起。”

商寂后退半步，背脊直，單膝跪地，從外套襯口袋拿出戒指，還有兩朵月季花。

“兩朵月季，一朵送給我們新婚的第一年，一朵送給我們的第一年。”

“江疏月小姐，請問你愿意嫁給S先生嗎？”

月季，月和寂，代表兩人之間的。

著男人那雙漆黑的瞳孔，如今滿是認真，甚至還有張。

江疏月當然愿意，直接低頭親上他的：“你說呢？”

商寂笑著起，給帶上戒指，是他自己畫的圖紙，形狀是S狀，外鑲嵌著月亮，雙雙重疊，鉆石是喜歡的鉆，燈下閃閃發。

他之前一直戴著送的銀戒，現在也沒打算換下來。

江疏月看了一下他的指節：“你也別戴這個了，不配套。”

“沒事，好看的。”他手扶住的下頜，挲著下那塊，“你送的，我喜歡。”

抿一笑，眼圈依舊是紅的，眼尾漾著笑意，將所有的痕跡沖散。

商寂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住那張紅，溫地咬間，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這個吻來得，像三月春風帶來陣陣暖意，于是萬復蘇。

江疏月渾發，雙手使勁抱住他，齒微張，允許他的肆無忌憚。

又一陣秋風襲來，涼意打到臉上，兩人才緩緩止住，擁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