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雙手握拳，錯在一起，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有些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事，忽然都想通了。

“溫鑫當時侵了智慧生科技公司的系統，將這兩個文件下載了下來。但他當時或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所以被人襲擊。那人襲擊后，還來不及理溫鑫，就被看來的溫棠棠等人撞見，所以那人倉皇逃走。在這個混中，溫鑫或許還有一意識，索著將U盤藏在桌子的某個蔽而不易被發現的部位。”

U盤上有木屑，或許是溫鑫早就在桌角的位置開了一個能夠藏進去U盤大小的孔。

所以南牧看到這個U盤的時候，才會覺得這個U盤很像那個桌子的，是因為這是溫鑫早就是預備的這一個后手，所以才會買一個這種模樣的U盤。

這個孔的位置，肯定開在偏低的地方，所以這個桌子換了這麼多任人，也沒有一個人發現它的存在。直到搬桌子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撞，又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所以它被抖了下來……

“怪不得。”邱子與也反應了過來，“怪不得溫秒在錄音中說，溫鑫在醫院時常常發生意外，或許就是那個攻擊他的人沒有找到U盤，所以才去病房里找。但因為始終沒有找到，索破釜沉舟，干脆選擇了殺人滅口？”

邱子與的目鎖在電腦屏幕上，有些激地握住了南牧的手臂，期待而迫切地催促道：“快！再看看另一個文件到底寫了什麼，既然被溫鑫同樣下載下來，也許也是個至關重要的東西！”

===

南牧點開標有《神經細胞的再生問題與干細胞的克隆研究》的文件夾。

“咦！”邱子與覺有些不太對，“這個文件的是不是有點小啊？覺文件數量比《量子計算機》那個多了！”

南牧反復看了幾遍，也有這樣的覺。

“分析報告、實驗數據……”南牧將它與《量子計算機》的那個文件夾對比了一番，“了一些實驗過程中的照片和資料，也沒有實驗數據報告和分析。”

邱子與神張，倒吸了一口涼氣，猜測道：“你覺得這個文件是完整的嗎？會不會是溫鑫在下載的過程中遭到了攻擊，所以這個文件本就還沒有下載完？”

南牧角微微下，神有些冷峻：“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

可惜，他雖然是生系的，但畢業之后，研究的主要方向一直在微生環保方向，對于神經細胞的再生問題已經沒有這麼了解，很多專業知識，他可能也需要翻閱資料，重新撿起來慢慢研究才行。

邱子與皺眉，一臉質疑地著南牧：“等你研究……那要研究到什麼時候？”

邱子與是知道南牧有多忙的，要真的等他白天工作，晚上研究的，那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邱子與催促南牧趕將U盤的文件打印出來一份，“我拿去找個專業人士看一看。”

南牧瞇起眼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朋友之中還能有這方面的專業人士？”

他這不信任的語氣，讓邱子與相當不滿，眼睛瞪得圓溜溜地反駁：“當然！小瞧誰呢。

“好好好。”南牧投降避戰，將電腦連上打印機，然后將文件打印出來。在等待打印的過程中，南牧順口問了一句，“你的這位專業人士朋友是誰啊？”

“溫棠棠。”

南牧放A4紙的手微微一頓，臉上浮現出一種震驚的神，不可置信地轉頭看著邱子與，眼神里寫滿了“你好不要臉”幾個大字。

溫棠棠確實算是這方面的專家。

但是！

“怎麼就是你朋友了？”

邱子與理直氣壯：“就在剛剛。”

南牧：“……”

===

邱子與帶著南牧打印的資料回警局去見溫棠棠。而南牧也拿著U盤去了A科大，希能從生系教授王錚那里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將車停在崇敬樓樓下，南牧拿出手機給王錚發了一條短信。

南牧：【我到了，你人呢？】

南牧等了好一會兒，王錚才回了一條短信：【再等等嘿，馬上就結束了。】

車里悶熱，南牧收起手機下了車，打算隨便先走走。

結果才下車，就聽到時候手傳來一聲驚喜的呼聲，“南牧？”

南牧回頭，看到一個面善的男人。那人材拔，面容俊朗，眼中閃爍著興的芒。

“阿……阿川？”南牧帶著試探的語氣，聲音有些猶豫地問道。

“嘿，南牧，沒想到你還能記得我呢？”阿川一臉欣，手攬過南牧的肩膀，“咱們這都有……快十年沒見了吧？”

南牧原本還有些遲疑，但阿川這個攬肩的作一出，他立刻就回想起了當初他們一同在校籃球隊時的景。

那時年氣盛，就出風頭。

阿川是化學系的，兩人誰都是校籃球隊的，但架不住每年都有院系間的比賽。比一次，兩邊的人就要鬧一次別扭，總歸是要看對方不爽一段時間就是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南牧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了一笑意，“你還和以前一樣。”朝氣的。

阿川以為南牧是在夸他的模樣，還有些不好意思地了臉，“比不上你，才真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我啊，壽命都被這幫學生氣短了好幾年。”

“你當了教授？”

這倒有點出乎南牧的意外。

他不想起了當初那個最調皮搗蛋的學生，如今竟然也為了被學生們氣的教授。這樣想想，也當真是有趣。

南牧笑著調侃他，“世事回，也應該讓你嘗一嘗你當年給教授們的苦頭。”

……

阿川忽然又聊到了溫鑫，畢竟，溫鑫在上個月離世這件事，仍然是學校里被談及最多的話題。

“我和溫鑫雖然不是同一個專業的，可讀書的時候，他和我是室友。畢業后，他又是和我是同年考學校當了老師。”阿川嘆息了一聲，出了惋惜的表，話語中滿是對溫鑫的敬意，“溫鑫天賦很高，之前他一直獨自在研究量子糾纏理論，有時候會打電話問我超重材料的事……真的可惜了，他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

量子糾纏、超重材料？

大約是因為時機吧。南牧暗自想著。

“哎，說起來，溫鑫還有一個快遞寄到了學院，當時我給他打電話，他說第二天來拿，結果……我就看到了他出事的新聞。我現在都不知道給誰好。溫鑫沒有家里人，關系好一點的就只有一個溫棠棠，結果溫棠棠那又了獄，你說這事搞的……”

溫鑫的信？

南牧心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