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聚燈下，肩膀一圈清晰可見的紅齒痕，鎖骨還有兩道殷紅的長抓痕。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一眼，臣琲最先繃不住，他捧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這一圈小牙印，嘖嘖嘖老四，你平日里看起來一正氣，沒想到私底下玩的這麼高興。”

賀肆面不改的將服拉好，掀了掀眼皮，“誰說這是人咬的？”

“呵？”臣琲一時語塞，大腦飛速運轉，“這明顯就是被人咬的啊，你難不還要抵賴？大家都是年人了，有點那方面的癖好和趣很正常，沒什麼見不得人。”

“我家貓咬的。”賀肆一本正經，懶散地后靠在卡座里。

“四哥，你家什麼時候養的貓？”陳牧野一臉震驚，“你明明不喜歡貓貓狗狗，喬茜姐之前還鬧著要養只阿拉斯加，求了你好久，你都沒同意。”

“怕是你家那個小啞養的吧？”臣琲反復在他雷區上蹦跶，一口一個小啞地著。

賀肆沒好氣地回了句，“關你什麼事？”

“那圈牙印分明就是人的，還找借口說是貓咬的，那你口那兩道紅的抓痕，不會那麼巧也是貓撓的？” 臣琲存心和他做對，說話也專門捅人心窩。“哦，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你很討厭小啞，怎麼會愿意和親熱呢？”

賀肆蹙眉，鷙的神仿佛下一刻就要翻臉。

陳牧野適時站出來，岔開話題，“今晚哥幾個出來就是放松的，四哥剛回國沒多久，我給他準備了個驚喜。”

一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賀肆皺著眉，滿臉不解地看著他拍拍手，穿著服務員制服的人送上了一本“菜單”。

陳牧野現寶一樣，將本子捧到賀肆面前，他興致缺缺，但看在滿懷期待的兄弟份上，象征的翻了翻。

“菜單”里面全是不同風格類型的生照片，旁邊還標注著們的個人基礎信息，比如高重三圍，甚至還標注了學歷。

賀肆皺著眉，厭惡的下意識拉開距離，臉難看的呵斥道，“什麼意思？你在國這幾年就是這樣不務正業的？天天在這種地方選妃？”

“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這是我的第一個正兒八經的投資項目，近兩年網絡新發展趨勢大好，傳統的藝人拍戲演電影接商務廣告，雖然利潤收益不錯，但時間周期太長，量基數大的網紅在直播間帶帶貨，讓給刷刷禮，一晚的收益可以媲普通三四線演員一部戲的片酬了。”

陳牧野一改往常的天真傻樂，談起網絡商業模式時頭頭是道，他迅速翻了翻面前的“選妃菜單”，“這都是挖掘的不同風格的新面孔，我準備孵化網紅！哥幾個從百花過，眼高，挑挑看，有合適的我立刻讓人準備合同簽下來。”

“想法是不錯，但從立公司，培養新人養號，維護屬于自己的群，這周期太長，你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見收益回報？是不是太理想了？”臣琲談起生意，他又變那副眼里只有利益的商人。

他從長遠分析了陳牧野這項目的投資和收益前景，最終還是不太看好這種投資周期長，收益慢的新興產業。

“四哥，你怎麼看？”陳牧野不甘心，轉頭求助賀肆，“我好不容易對賺錢興趣，你們可別都潑我涼水。”

賀肆低頭翻了翻那本冊子，里面的人形形，讓人一時間有些眼花繚，“臣琲說的不錯，你想法很好，但是周期太長，按照眾群的喜好孵化一批網紅可能引起輿論力，投資有風險。”

“你們怎麼都這樣說？”陳牧野有些失落，氣惱的將手里的冊子扔到一旁，“那我不搞了。”

“賀氏旗下的星娛經紀公司立了網紅部，按網友喜好簽約一批新人，在各大短視頻網站造勢吸，這和你的想法高度契合，但他們不局限于網紅，男網紅更吸，不臉秀材，變裝視頻，廣告收益很可觀，但不帶貨。”

賀肆撿起被扔掉的厚冊子遞給陳牧野，“春節后，星娛聯合頭部視頻平臺錄制一檔綜藝，你對這個項目興趣的話，可以考慮挑幾個有特的人包裝一下，先去綜做嘉賓混個臉，綜藝結束后再去各大短視頻平臺開設賬號，有了先前的話題和討論度，更容易吸。”

陳牧野低頭不語，心明顯有些低落，“難怪老爺子一直罵我沒本事，比起來，都是一起長大的，宋知那小子正兒八經的醫學博士，每天救死扶傷。臣琲畢業后創業，沒幾年創立了自己的電競團隊，一手抓游戲開發，一手讓電競選手打比賽賺取知名度，衍生了大熱ip版權，公司都上市了。四哥回國后也按部就班的接手賀氏集團，京北商業巨頭。你們都各自有目標并為之努力，我呢，自以為是想創業，不僅想法稚，可行不高，還得讓四哥給我鋪路，我這不是撿現嗎。”

臣琲樂了，笑著說，“你小子原來也不是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公子哥啊，起碼還有戰略眼的。你有什麼拉不下來臉去撿現的？老四出錢出力，你只需要塞進去幾個自己簽約的網紅進去就行，至于你說的孵化網紅產業，也不是不行，可以從妝、育嬰、穿搭、值、搞笑段子等領域多方位衍生培養，別目短淺，只看人的臉蛋和三圍，網絡圈流行一句話，得者得天下，的消費力遠超于男，你要想賺男人的錢，那得去造汽車、開發游戲。”

陳牧野沉默了一會，突然一拍大，“四哥，我聽你的，先簽約幾個有特的，包裝一下送進你的綜藝，先混個臉。”

“嗯，記得提前擬好協議書。”賀肆不咸不淡，心里仍然在回味臣琲帶來的朋友說的話。

“那綜一群素人，也沒有話題度啊，不然讓我游戲戰隊的幾個電競手進去？”臣琲天生的生意人，“分我一杯羹，賠了我也認了。”

“誰說只有素人？”賀肆意味不明的笑著，“喬茜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