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茜一哽,還想再說些什麼挽回,電話卻早已被人掛斷。
賀肆洗漱后準備出門,他抬頭看向二樓客房的方向,吩咐羅阿姨提前準備好口味清淡的飯菜,“今天是周末,通知太太晚上需要回老宅用餐。”
“您回來接太太嗎?”羅阿姨事無巨細地追問道,話一說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妥,“我是瞧著太太平時出門都打車,出行不方便的。”
賀肆擰眉,這個問題他倒是從來沒有關注過,印象里那個人似乎沒有通勤的代步工。
阮家雖然在京北上流圈排不上名號,但也算中層偏上的家庭,阮家有個被慣長大的養,倒是有好幾輛百萬跑車。
據徐書提供的背調資料,他簡單掌握了阮清音的個人信息。
養父母出車禍遭遇意外,一死一傷,親生父母偏心,底下有個驕縱的養妹一肚子壞水,前未婚夫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這對狗男竟然早早的就勾搭在一起。
阮清音靠著自己的能力考取了名校,雙學位畢業后通過學長林逸的引薦推進到私立高級昇利銀行的信貸部工作。
所有的一切放到普通人上,很難再遭遇過如此慘烈的打擊和重創后,仍能積極的面對生活。
阮清音看起來弱可憐,核卻無比的強大堅定,從來都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并且義無反顧的去追求。
賀肆心疼的堅強,卻又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呵護。
阮清音的疏離和冷漠一次次地讓他失,或許在的人生里,是排在末尾的消遣品。
“司機會回來接。”賀肆收起可笑的想法,面無表地轉離開,哪怕他的余已經瞥見了正在下樓的阮清音。
這話不只是被羅阿姨聽到,阮清音角浮現出一抹苦笑,手不自覺地搭在了欄桿上,渾酸痛無力,昨晚的一切仿佛都是夢。
夢醒了,人也不該繼續在沉湎其中。
羅阿姨見人走遠,才敢小聲嘀咕道,“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讓司機接送擺明就是看輕太太,太太就那麼拿不出手嗎?唉…”
羅阿姨正說著話,猛地想起廚房里的湯還沒關小火,一路往回小跑,正巧遇上下樓的阮清音。
“太太,快洗手吃飯吧。”羅阿姨才剛在主人家背后議論閑話,滿臉心虛,不自然地將視線瞥到一旁。
阮清音面如常,乖巧的在餐桌前坐下。
羅阿姨做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口味清淡,菜品富極營養,端上一小碗湯,“先生說今天是周末,您二位要回老宅用餐,司機會在傍晚時刻回來接您出門。”
阮清音輕輕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每周末回賀家用餐是規矩,即便每次都食不知味,緒低落,但已經練地學會擺出一副乖巧本分的模樣。
以的家世和條件,倘若沒有當初假孕的烏龍,絕對不可能嫁進賀家。
另一邊,賀氏大樓,賀肆頻頻的抬著腕表看時間,終于在下午五點整時撥通了線。
電話瞬間被人接起,徐書方地詢問,“賀總,有什麼吩咐,您請講。”
“派司機回燕山別墅接太太回老宅。”
“好的,您還有其他事嗎?”徐書是人,單單憑著老板說話的語氣就推斷他有心事。
對方顯然遲疑了兩三秒,“幫我選購一輛車,價位不需要太高,適合生日常出行通勤,安全配置能要重點考慮。”
徐書習慣用右手在便利簽寫工作安排,顯然沒料到賀總的心事,明顯一頓,大腦飛速運轉。
挑選一輛適合生日常出行通勤、考慮安全能的代步工并不是一件難事。
但作為總裁的特別行政助理,自然要比別人多想一些,才能把事辦得更穩妥。
這輛車是挑給誰的?
家里的太太,還是那位剛進公司份不明的新藝人?
星娛是業屈指可數的傳經濟公司,旗下藝人高達百位,其中不乏家喻戶曉、位居一線的大腕。
近兩年嶄頭角、數量奇居可觀的年輕明星更是如雨后春筍一般,數不勝數。
網上流傳一句話,星娛堪稱最大的造星夢工廠,誰進了星娛,早晚都會紅。
這樣的經濟傳公司,簽約藝人的門檻極高,放眼全業,他們給的待遇條件資源都是頂級的好,許多人都破頭腦的想要到星娛發展。
可真正能被簽的藝人卻又寥寥無幾,旗下s+的藝人明星只有十位,他們幾乎是各自領域的頂流,不論是作品實績還是數量,都無可挑剔。
徐書之所以會有如此荒誕的想法,也是因為賀總親自點名要將熱搜上那位青年鋼琴家簽進星娛,所有待遇全部按照s+級別安排。
這種事幾乎是史無前例, S+級別待遇是公司部的安排,并不對外公開。
但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空降了一位黑紅的小明——喬茜。
一時間流言蜚語四竄,大家都說喬茜和賀總關系匪淺,熱搜上掛著賀總為紅怒發沖冠,在包房打人的新聞,現實中卻也上演著總裁一路開綠燈,傾盡所有資源捧小明的戲碼。
徐書比旁人知道的更多,他知道賀總的婚妻子是誰,也知道賀總七年長跑的前友是誰。
所以,這輛車到底是為誰準備的,他不得不多想。
賀肆不耐煩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徐書的思緒才漸漸的回籠,“總裁,您還有其他吩咐嗎?”
“過戶手續你親自去辦,車牌號我有幾個心儀的數字,已經發你郵箱了。這件事盡快去辦。”賀肆抬手了眉,難以掩飾神疲倦,昨夜…他忙了一整夜。
徐書靈一現,想出一個周全而又完的辦法,裝作無意的問道,“車輛過戶在誰的名下呢…是以您的名義購還是…”
“用的,你跟著司機一塊兒回家接,順便取一下相關證件辦過戶。”
徐書激的握了聽筒,“好的,我立即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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