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說,自小便習慣了這樣獨立的生活。
周是安聽后,許久不言,那天臨睡前,周是安發了條短信給言晏:
我不喜歡你這個什麼都放在心里的子,可是想想,好像一開始上心的偏就這副擰的格調。
你說可氣不可氣。
此番,言晏頭一回給出差在外的周是安打電話,心里卻沒十十的把握。
畢竟他太忙了。
第一通電話沒有打通,他私人號碼語音提示正在通話中。
回頭,是周是安打過來的。
“難為你一通電話,還沒接得著!”周是安口吻里不無失意的意味。
“你后天會回來嘛,會不會很忙?”
“我可以理解為你想我了嘛?”
“……算是吧。”
“好好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頭那人很不滿意的樣子。
“是。”
“是什麼?”
“想你了。”言晏乖乖順著他。
“……言晏,”周是安那頭突然一改調笑的聲音,鄭重與抱歉,“……”
周是安恐怕節前回不來了,他那邊出了點變故。
舒木槿先前去的捐贈、支教山區,前段時間山上暴雨天氣,舒木槿染上了風寒,再就胃上的沉疴犯了,此番市立醫院有一個進山援助醫療隊后他們支教師資部隊一周去的,消化鏡科領隊的程醫生是之前周是安母親的主治醫生,周是安知道舒木槿自在舒行亦邊后就沒吃過什麼苦,醫療隊進山之前,周是安有托程醫生關照一下一位舒小姐。
就在半天前,援助醫療隊撤回S城的路上,程若航打電話給周是安,盡表之意:舒小姐病人主訴原先有早期癌變得以控制,程若航出于專業建議,希舒小姐回城做鏡進一步詳細檢查。
無奈舒小姐本人搪塞了回來。
舒木槿此番回國,未曾與舒行亦回去,周是安知道,多多有他的緣故,一個人滯留在山里,沉疴又犯,周是安怕真得耽誤了治療時間,
“言晏,是鐵了心避著我跟舒行亦,我聯系不上,可是生死之事,……”
“我明白。”言晏沒由著他為難地說下去。
有時候愧疚也是一份,這一點,言晏深有會。
“我打點好這里的事,明天一早飛那邊,再進山,一來一回,可能趕不上……,我盡量趕回來好嘛。”
“……”周是安雖說與言晏的這段日子里有甜言語,會做小伏低,可是很這般愧疚著跟說話。
“言晏,對不起……”
言晏有點怕從他里聽這三個字,驚驚錯錯的,說不上來由,還是因為他從前的友。
“沒什麼,換個位置想一下,如果現在蔣文煜有什麼,我也可能暫時先拋下你。”言晏承認,這話是有點心要慪他了。
……
第56章 第十九章、陌上花開(
父親那邊是請言晏多來玩幾天的,可是言晏思忖很久,只是答應過去那邊宿一夜。
仲秋這天,言晏很早就醒了,看著頂上的素帳,聽著巷里逐漸喧鬧起的聲響,一直熬到手機里昨夜定好的起床鬧鈴,爬起來洗漱穿。
謝禮賓一早驅車過來,給言晏帶來點煙酒伴手禮,“你媽關照的,去那邊,再怎麼也還是別空手去,免得教你那個繼母挑不是。”
言晏白小舅一眼。
“周是安沒回得來?”謝禮賓問言晏。
“你都不知道他,我怎麼知道?”
“又吵架啦?我說你倆長不了,肯定是天天趴那公子哥耳邊嘚啵得,招人煩了?”
“……”言晏不想理會這人,一大早王八念經,“我去那邊的事,你不要跟他講!”
“嗯?”謝禮賓問為什麼。
“沒為什麼,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們誰都一腳,不行?”
謝禮賓看大清早的這丫頭脾氣就這麼大,權以為和周是安那邊鬧矛盾了,也沒多想,他也確實不能因為一點芝麻大點事就去找周是安質問什麼,鬧不好會弄巧拙。
一切順其自然罷。
言晏出發前,謝禮賓說把車給開,老太太沒允,說孩子本就開得,這路又不,不安全。
那我找個人送你去吧,謝禮賓再建議。
言晏仰頭看小舅,“你干嘛,今天很閑啊,兒子兒老婆都不用顧了?”
謝禮賓拍拍言晏的頭,眼里難得的水,“行了,早去早回吧!”他拿手趕言晏,讓早點去趕車,今天過節,人肯定多。
事實上,就言晏去言笙那邊,謝家姐弟倆吵了幾句,謝禮賓怪長姐這麼多年做什麼決定都由著自己的意愿,都二十年未見了,你孩子只一人去一個早已穩定的家庭,不能會到什麼父天倫的,只會更傷。
謝禮賓怪姐姐,這些年,你管過言晏多?
怪那個前姐夫,這些年這麼多日子,他哪里去了?
孩子早過了你們要心的年歲了,該有自己獨立的生活世界了,這個時候,你們打著要彌補的名幌子,要去走這一遭,謝禮賓覺得很沒必要,可是聽到長姐說,言晏滿口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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