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頓了頓,看向顧長松,突然不知道剛才自己準備說什麽。
“話不能這麽說,”沈和菀先開了口,“在這邊談審就很差嗎?”
顧長松張了張,看了眼王樂,又看了眼沈和菀,猶疑道:“或許……不是?”
蔣峪嗤笑一聲:“王樂,你別言小說看多了真覺得遍地是男主。”
王樂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高興道:“有些人真是年紀不大一爹味。”
“別吵,”沈和菀及時打斷他們的話,“我看——”
“你在這來,”蔣峪無視警告,繼續說下去,“過年老老實實回京市,跟王叔叔道歉,再去英國念你的大學。”
“我憑什麽道歉?”王樂直直地看著蔣峪,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跟著沉了幾分,“我偏不回去,你能拿我怎麽樣?”
“好了好了,”顧長松趕出來當和事老,拉著蔣峪的手臂把人往外拖,“菀菀生日呢,你幹嘛啊?”
蔣峪被顧長松拉出了大廳,王樂耷拉著腦袋,肩膀也跟著一起塌下去。
沈和菀雙手環著,輕輕抱了一下:“怎麽了?”
“不知道,”王樂輕聲說,“就是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無力的事。”
問題出現只是冰山一角,深了解才發現樹冠下的蔓延,除非掘地三尺都不能真正解決。
“和他說唄,”沈和菀拍拍王樂的肩膀,“把話攤開了說。”
“他好像不是很樂意跟我說這些,”王樂倒在沈和菀的肩上,“因為一些……自尊?”
“但你又不是可憐他,”沈和菀道,“只是他如果想和你在一起,就必須得變優秀,我相信你也不會真為了他留在桐紹吧?”
“那肯定不會……”王樂說罷,微微坐直子,像是恍如夢醒,偏頭對沈和菀道,“不過我還真沒想過以後要怎麽和應行在一起。”
那有點太遠了,眼前的麻都沒理清呢,想不了以後。
為什麽要幫應行?只是不想讓應行這麽辛苦。
王樂攤開自己的雙手,垂眸看過去:“你知道嗎?他的手上都是繭子和舊疤,牽著他的時候覺像握著一塊石頭。”
沈和菀:“……”
都牽上手了?
“他的父親兩年前去世了,他十五歲就開始外出打工,發燒了也不能休息,因為要給媽媽買藥,要供妹妹上學。”
王樂低垂著睫,像是陷某段回憶,慢吞吞地說著。
“如果應叔叔在天有靈,應該會心疼他吧?”
“我也一樣,我好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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