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程鳶反應平平,應了句好就下車了。
新部門在大樓頂層,跟著hr去報道,連路過翻譯部的機會都沒有。
聽人說,牌子早就被摘下來了,同事們也是各有各的去。
曉曉離職后真的做起了自由譯者,從朋友圈看,墨鏡沖鋒加氧氣瓶,人已經飛到了西藏看雪山,看布達拉宮。
和關系好的一共就兩個人,Nora也選擇離職,跳槽到京市另一家小而的翻譯公司,仍舊專耕翻譯領域。
對于職引導的流程再悉不過。
hr把領到部門辦公室后就離開了,程鳶一個人站在門口,里面四五十人,沒有一個注意到門口的。
像是闖進陌生領域兔子,惴惴不安在門口張,抱著電腦包遲遲沒敢進去。
“麻煩讓一下可以嗎?”
聲音冷不丁地響起,程鳶下意識偏避開,站定后倏地抬頭。
Ian正一言不發站在對面。
他長了一雙很容易騙人的無辜狗狗眼,笑起來的時候眸中含,誰見了都想夸一句可。
但此時此刻,他盯著程鳶,皮笑不笑,讓覺得不寒而栗。
不過須臾,他又恢復了那副“我何罪之有”的表,禮貌又不失風度開口:
“早上好,Yara姐,咱們又能繼續做同事了。”
轉變之快,讓程鳶覺得剛才他臉上那副嘲諷是的錯覺。
沒回應,轉頭快步走進了陌生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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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環境并沒有給心態帶來太多轉變,程鳶決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以防胡思想。
項目部要比之前忙碌許多,初來乍到,又沒有經驗,很多工作開展起來十分吃力。
好在目前不缺時間,也愿意上進。
換了部門,但之前的AI翻譯app項目還是繼續參與。
每天早早起床就開始看數據,看翻譯,下午走得很早,但回到家還是要加班。
為了跟上進度,程鳶還主在網上報了學習班,每天到點就去聽課,把日程排的滿滿當當。
同事們全都忙到飛起,沒空管是誰的老婆是誰的兒,來了干活就對了。
這點讓程鳶很驚喜,現在最怕“格外關照”,哪怕領導一兩句噓寒問暖,明里暗里都是在勸:要不換個輕松點的崗位吧?
知道這是授了誰的意,次次笑著打圓場馬虎過去,然后埋頭更加努力。
每當閑下來的時候,也會懷疑,當初是不是真的選錯了?
無心柳做了項目經理,卻還沒有長到游刃有余的地步。
池硯珩說的沒錯,項目經理事多,而且雜,通常一個會議開一上午,下午就得出報告,幾個項目同時推進,程鳶忙得暈頭轉向。
只有投app項目的時候,久違接到翻譯,能讓找回一點快樂。
app研發需要懂外語的人才,程鳶就了核心小組員。
把白天時間又,像榨干海綿里最后一點水分,全都奉獻給app項目。
程鳶心說,果然還是翻譯適合自己吧。
心里憋著一勁。
起因是剛來的時候聽到幾句閑言碎語。
翻譯部悉的同事都走了,在新的部門暫時還沒到好朋友,于是吃飯喝咖啡都是一個人。
時間久了,就不愿意去公司食堂人,在工位上點個外賣對付,也省的一個人對著桌子吃飯尷尬。
電腦屏幕高,幾個新同事進來的時候沒注意到電腦前蒙頭午休的程鳶。
“……又不是我一個人抱怨,自己能力不夠耽誤我們的進度,還不讓人說了?”
“你小點聲,這都有攝像頭,人家一個關系戶,你能怎麼辦?”
同事不滿,“誰知道走誰的關系啊?能干就干,不能干趁早收拾東西滾,占著坑又做不出果,到頭來讓我們給背鍋?”
幾個人回來拿了服就又出門了,殊不知程鳶低著頭把所有話都聽進了耳朵里。
不讓主管對有任何優待,只想做個老實本分的打工人。
大家默認是個只會坐在電腦前魚的空花瓶,默認核心工作都不需要。
關系戶就是來養老福的嘛,過來打招呼,萬一轉頭告狀怎麼辦?
在翻譯部不是沒經歷過,對此早就漠然,只等著最后app上架,項目結束時,能拿出點果讓人刮目相看。
偶爾池硯珩提前下班,會親自開車帶去吃喜歡的西餐。
只是絕大多數時間里,他倆各忙各的,和以前一樣相敬如賓,卻又止步于相敬如賓。
接到池逸然電話的時候,正在工位上吃飯,隨便點了份外賣涼皮,拉兩口一抹繼續工作,這幾天都是這樣過來的。
“喂?小糖,怎麼了?”
“嫂子,我最近在住院了,你有空過來看我嗎?”
……
程鳶當天就提了請假申請。
組長瞟一眼,表很不屑,怪氣不松口,“最近這麼忙,你專挑這時候請假啊?怎麼想的,還有點集責任嗎?”
低著頭也沒辯解,“抱歉組長,我妹妹生病住院了,我就請一個下午,明天早上會照常過來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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