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視線下移,陸硯禮修長白皙的手搭在上,手背上紅痕清晰可見,破了皮,還滲。
夏茉眸一跳,后頸汗豎起,連忙讓陳誠找家藥店,待會要下去買藥。
陸硯禮聞聲,緩緩睜開眼,嗤笑道:“大驚小怪什麼,不就是幾道指甲印。”
“不必去藥店。”他吩咐陳誠。
夏茉抿了抿,張道:“都破皮了,不抹藥好得慢,容易被人看見,到時候別人問起來。”
陸硯禮挑眉:“誰敢問?”
夏茉噎了一聲。
也是,這種被人撓了的事確實沒人敢當面問他。
但私底下同事們肯定要討論。
夏茉看著他脖子上的傷,既膽戰心驚自己把陸總給撓了,又覺得他活該。
誰讓他大晚上的突然抓,當時以為遇到歹人,差點被他嚇死。
陸硯禮見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心知膽子沒在他面前表現的這樣小,語氣里帶了點玩味,逗,“滴滴的小姑娘,手勁還大。”
夏茉不知道他是L的時候,在社件上調戲他經常自稱是滴滴的小姑娘。
聽出他調侃,夏茉抿了抿,想到他今天干的事,沒憋住怨氣,“比不得您神通廣大,到哪都能被您上,當人面強擄人這種事您都做的得心應手,還有什麼是您做不到的?”
這還是夏茉第一次這麼當面他。
陸硯禮勾笑了下,“你現在都敢這麼跟我說話了?”
夏茉頓了下,后知后覺,也意識到自己現在在他面前太過放肆,這不是一個員工對老板該有的態度。
“抱歉,陸總。”夏茉立刻向他道歉。
陸硯禮本是調侃,沒想到夏茉當真,輕笑著說:“總是這樣昧著良心道歉,心里不憋屈?”
夏茉垂頭,避開他視線,抿著不說話。
陸硯禮側著臉,目落在上,遲遲不移開。
夏茉被他打趣的眼神注視的耳熱,頭越埋越低。
陸硯禮耐極好,這麼兩廂僵持,到底是夏茉先堅持不住,敗下陣來,了,語氣既尷尬又懊惱,“我心里憋屈不憋屈,你不是心知肚明。”
之前可沒一面以夏書的份在他面前溜須拍馬,扭頭就在件上同他傾訴心腸。
想到自己一腔熱枕向他分心事時,這人就那麼好整以暇的看鬧笑話,偶爾還循循善,引發泄出更多對他的不滿,夏茉心里怨氣加重幾分,以至于在他面前收不住牙尖利。
陸硯禮看著窘到泛紅的耳垂,笑說:“我怎麼會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
夏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你知道,我曾對你知無不言,在你面前我所有的小心思都昭然若揭。”
陸硯禮挑眉,“不演了?”
夏茉反相譏,“比不得陸總演技高深,我算什麼,我這點演技在陸總面前就是跳梁小丑,上不得臺面。”
陸硯禮說:“生氣了?”
夏茉眼眸微彎,笑得甜,話里都是刺,“不敢,我算什麼東西。”
陸硯禮聲音溫和從容,“現在妄自菲薄,不是你讓我喊你寶貝的時候了?”
夏茉角僵了下,將臉轉向車窗,不看他,“你拿我當笑話。”
陸硯禮:“沒有。”
“你有。”夏茉同他理論,“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卻故意不告訴我,你就是在看我笑話。”
陸硯禮道:“不是一開始便知道,是你在老宅給我發語音消息我才聽出是你。”
在那之前他們都沒聊過幾句話。
夏茉在心里憤憤,輕緩口氣,“這和一開始就知道有什麼區別?你瞞了我那麼久。”
陸硯禮沉默片刻,說:“這麼久才告訴你,是我不對,但我從未把你當笑話。”
“那是什麼?”夏茉下意識問。
陸硯禮微,正要說話,夏茉突然害怕,趕打斷他,掩耳盜鈴似的逃避,“算了,你不要說,無所謂了,不重要。”
陸硯禮說:“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們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他語氣平靜,從容不迫。
相較于此刻心的復雜緒,他看起來格外冷靜,像是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
夏茉不由惱火,“我和你開誠布公,約你見面的時候,你有和我開誠布公嗎?你還不是一直找借口回避,不愿意同我見面?”
陸硯禮:“我沒有找借口回避,我拒絕和你見面時,說的都是實話。”
夏茉噎了一聲,仔細回憶。
他拒絕和見面時,說的是覺得見面后會失,會嚇得落荒而逃。
結果確實是如他所說。
“那你為什麼后來又主約我見面?”
夏茉突然開始恨他,恨他明明選擇瞞份,卻不一直瞞下去。
愿一直不知道他的份,就那麼稀里糊涂的把他當沒見過面的網男友。
總好過現在這樣,每天見到他就尷尬,又不得不繼續在他手底下工作。
而這都不是讓最難以接的,最痛苦的是,曾在工作焦慮力之余,將L當的神寄托,可那個習慣傾訴心事,分生活,無所顧忌任意調戲撥的L再也不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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