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樓道的微弱燈，看清了厲那張寫滿疲憊與自責的臉龐。

他衫略顯凌，發也雜無章地垂在額前，眼神中卻著一執著。

“溫棠——”

厲艱難地站起，形微微搖晃，似乎已在此守候多時，力接近極限。

溫棠一愣：“厲，你怎麼蹲在我家門口？”

厲低聲解釋，聲音中帶著一抖：“對不起，我沒有保護你，讓你被舅舅帶走了。我……想在你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知道……就一直守在這里。”

厲滿臉愧疚地著溫棠：“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厲只要一想到靳嶼年帶走溫棠的一幕，整個人就懊惱不已。

他怎麼就這麼沒用呢？

就這麼眼睜睜地讓靳嶼年把給帶走了。

他真是沒用！

溫棠忽然察覺到厲的不對勁，眉頭鎖，目落在了他捂住肚子的手，“你一直捂著肚子做什麼？”

厲強歡笑，臉卻比紙還白，“我沒事，可能就是久了，有點胃疼。”

溫棠心中一，眼前的厲衫不整，發凌，臉更是蒼白得嚇人，不由分說地抓住他的手腕就往電梯走，“不行，你這樣子怎麼能行，跟我走，我送你去醫院。”

厲還想掙扎，囁嚅著想說些什麼，溫棠直接斬釘截鐵打斷：“你這樣子明顯不是胃疼，必須去醫院檢查。”

溫棠的手抓著他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把人扯到了電梯里。

“溫棠，我真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厲的臉在電梯慘白的燈下更顯蒼白，額頭上滲出細的汗珠，他咬牙關，試圖用笑容掩飾自己的不適，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你自己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像是沒事人的樣子嗎？”

急診室。

燈刺眼而冷冽，醫生神嚴肅地翻看著厲的眼皮，又輕輕按了按他的腹部。

厲臉慘白，額頭上布滿了細的汗珠，咬著牙關，似乎正忍著巨大的疼痛。

醫生眉頭鎖，目落在了厲微微蜷的上，語氣嚴厲：“你這傷，可不像是簡單的胃疼。是被人踢過吧？”

厲的微微一，眼神中閃過一躲閃，卻仍強撐著說：“沒……沒有，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醫生沒再多言，迅速開了檢查單。

急診醫生剛好和溫棠識：“溫醫生，這是你朋友。”

溫棠微微頷首：“朋友家的兒子。”

醫生點點頭：“那你再問問，他的傷我看不像是撞到的，倒是踢傷的，況等檢查結果吧！”

溫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檢查室的方向，不知想到了什麼，擰了擰眉頭。

厲緩緩從檢查室走出。

溫棠迎上前去，盯著他的眼睛，“厲，說實話，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的微微抖，想要開口，卻又似乎被什麼堵住，半晌才出幾個字：“真的……就是不小心撞到的。”說著，他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