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于景深和季嫋在天臺上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走，他的腦子想到了曾經的許多事，想說卻無從開口，最后只能無奈一笑，“走吧請你吃個夜宵。”

“哪還有夜宵給我們吃。”季嫋和于景深此時的份特殊，每天接的都是高危染人群，基本上都是醫院的車載著他們招待所和醫院兩點一線，別的地方本都不能去，吃飯也只能是食堂，或者專門訂的盒飯。

好在那些飯菜還算得上可口………

“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包有你喜歡的。”于景深說的篤定又神。

等到了招待所兩人一人拿了一桶老壇酸菜面泡著的時候，季嫋捧著那面也是一笑，“果真是我吃的。”

黎東庭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兩人正在那一層招待所臺的桌子上，坐著塑料凳，捧著泡面吃得正歡。

季嫋被得狠了，吃得快但沒什麼聲音，吸了一大口的面趕咽了下去，走到一旁將電話接起。

臺的燈不是很亮，季嫋的臉在屏幕上看著有些模糊，黎東庭記得前頭給自己發消息說回招待所了，這會兒怎麼看著還是像在外面，他凝視著的臉幾秒，啟問道，“在哪呢？”

黎東庭的聲音帶著那懶的勁兒，那聲音在耳邊人卻不在，可能是臺有些黑，季嫋置于那樣昏暗的環境里，緒被放大，那一瞬間突然就很想他，“在臺。”

黎東庭還沒問在干嘛，就聽季嫋小聲地來了一句，“黎東庭，我好想你。”

語氣倒是很黏，但說話的時候眼睛朝一旁斜了一下，像是怕被誰聽見一樣。

換做以往黎東庭早都黏糊糊地回應了。

但看到季嫋這樣的反應，黎東庭那眉峰挑高了，半開玩笑道，“季嫋，你那表可不像是很想我，倒是像在外頭人的時候想起我。”

“瞎說什麼呢，什麼人……”

沒等季嫋說完，他就問，“旁邊有誰，你要躲在這兒和我說想我。”

季嫋聽黎東庭的口吻有些不對了，詢問了一下于景深，才拍到了他，“是我同事，于景深，我倆剛從手臺下來，昏了，好不容易在招待所找了兩桶泡面在這兒吃呢。”

于景深其實很想見見季嫋的這位丈夫，在季嫋手機遞過來的時候，很熱絡地跟黎東庭打著招呼，“你好啊，東庭，我是于景深，季嫋的…同事。”

黎東庭聽著于景深這個名字有些悉，思索了半天最后事和名字才對上號，他爺爺曾經跟他提過這人，季老爺子曾經收的徒弟，黎東庭那會兒十歲的時候還見過他一次，記憶很模糊就是了。

他沒想到能在這個時候看見于景深，有些詫異的同時，還是把談話的空間留給了他們倆，“回了房間再給我打吧。”

季嫋趕著回去打電話，又簡單吃了幾口就和于景深各回各的房間了。

和黎東庭的視頻電話再打通的時候，那屏幕上出現了昭昭的小圓臉，看上去像是剛洗完澡，平常有些黃的小臉這會兒干凈得不行，頭頂上還扎了個揪，該是黎東庭給它弄的，扎得不太雅觀。

季嫋看著那張可的小圓臉心都要融化了，聲音也細了很多，“昭昭啊，今天去洗澡了是不是，爸爸還給你扎了可的小辮子呢，想媽媽了沒有。”

昭昭回應似的“汪”了三聲，像是想把季嫋從手機里揪出來似的，小爪子不停地拉著屏幕，黎東庭看不下去，把手機拿了起來，“笨死了，媽媽又不是你藏地里的玩，再挖也挖不出來。”

昭昭看著那個有季嫋臉的屏幕被移走，著急地在沙發上直轉圈，最后委委屈屈地嗚咽了一聲，趴在黎東庭的膝上。

季嫋聽到了它的靜，都要心疼壞了，“昭昭不委屈，媽媽很快就回去了，到時候回去給你帶很多很多的玩。”

“那我呢？”黎東庭支著腦袋就那樣看著。

季嫋故意裝作不懂，“也給你帶玩。”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孤零零一個人守在家里。”

“那玩大小你知道嗎？那規模得正合適了，不然游戲驗……不好。”

尾兩個字黎東庭都是用氣音說出來的，斜倚腦袋的那眼神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季嫋這會兒哪還能不明白黎東庭那話指的是什麼啊，輕啐了他一口，“真是……什麼玩都敢……敢要。”

黎東庭對那事的熱衷程度簡直難以想象，晚上纏著的次數也是多得不行，季嫋在其中，但也真怕他子吃不消，在仁醫堂也見過不…起不來的患者，大多都是都是年輕時候太貪歡造的。

為了照顧到黎東庭的和晚年的自尊心，季嫋委婉地表示過很多次，可以減那事上的次數，但在床上的提議似乎了“擒故縱”的趣，沒起到什麼作用。

既然沒法讓他減那方面的次數來達到保障健康的目的，那就通過外界滋補對他的進行保養。

那次季嫋特地從仁醫堂帶了些大補的藥材回去，全是什麼鹿茸，蓯蓉，黃芪，孔管家給黎東庭煲湯喝，孔管家也是個懂的，接下這些東西的時候也只是諱莫如深地笑笑。

到了晚上黎東庭一回家，孔管家就直言季嫋為他準備了好東西，黎東庭以為是親自給自己煲了什麼湯，期待地看著孔管家將那湯的瓷蓋打開。

蓋一打開，那味兒一下就彌漫了整個餐廳，黎東庭當即就笑了，看這坐在自己對面那個小人，頭都不敢抬一下，兩耳尖像是被熱水燙了一般，紅得要滴出來。

黎東庭“呵”地提一笑，“還真是好東西。”

那天晚上黎東庭愣是喝了五碗湯下去，五碗滿滿的，至于季嫋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得虧那男人后頭故意磨著的時候說的，今晚喝了多湯，這火就得泄多次。

到后頭季嫋都沒意識了，眼睛再睜開，男人還沒停，那會兒季嫋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黎東庭在耳邊低低喃著了句什麼，季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黎東庭也不覺得疼，反倒是更了刺激，那次天大亮，都著窗簾隙灑進來的時候，他才終于停下，季嫋昏睡過去的前一秒還聽見黎東庭在耳邊說了一句話，“放心，彈藥庫里儲備的東西夠你用的九十九了，那麼好的藥材杳杳留著自己吃吧。”

那之后季嫋吃了教訓，再沒敢瞎心黎東庭的那方面的問題。

那句用到九十九，季嫋沒覺得是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