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面無表的看著他。
氣得口都在劇烈的起伏,猛地出手,用力的將桌子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還不覺得解氣,將客廳里,廚房里,甚至是浴室里,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甚至餐桌上他做的早餐,也都砸在了地上,氣吁吁的看著他。
周蘊程相當沉默著沒有說話,眸越發黯下去。
這讓溫的怒意更甚,跑過去,拿起他的手,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咬得非常的狠,牙齒都在打,但周蘊程并沒有,任憑發泄,一個字也沒有說。
很快,他的手就出了,溫咬得都酸了,都覺咬到了骨頭。
但周蘊程像是沒有痛覺一樣,除了垂在側的手用力的握拳頭,始終一語不發。
溫直到發泄夠了,將他的手狠狠的甩開,像是甩開什麼垃圾一樣,紅著眼睛大聲的說:“我討厭你拿著他來威脅我!”
周蘊程始終沒,從他手腕低落下來,沿著的地板化開。
他一早上只顧著給溫做早餐,自己一口都沒,這會額頭有些細微的汗,他用紙巾隨意了一下傷口,然后將抱去,放在了沙發上,甚至還檢查了一遍上有沒有刮到,或者傷的地方。
溫看著他,突然說:“你每次給我上藥,檢查我的時候,都很像他。”
周蘊程手上的作一頓,整個人沉到了骨子里。
沒有一點聲音。
所以每次傷,看到都會臉發白的盯著看很久,都不自己理,而是等著周蘊程去理。
他以前很不理解,可這會,卻突然懂了。
他以為是怕。
可其實不是。
只是在想徐凜,因為徐凜每一次在這種時候,都會很細心的給檢查,包扎。
溫還不罷休,說:“喂東西的時候,也很像。”
這話像在人心口的一把刀,往后他對的每一分好,都像在凌遲他的心。
因為每一分好里,都在找徐凜的影子。
周蘊程長久的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還是給檢查了一遍后,給換了一服。
溫要掙扎的時候,周蘊程其實并不太想說話,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還是說:“你不用這麼生氣,只要你乖一點,我不會對他怎麼樣。”
溫冷冷的看著他。
然后上床睡覺去了,床上這回沒踩。
周蘊程在原地站了一會,他沒什麼表的,將溫可能會經過的地方,全部收拾好了,手上的傷口隨便止了下,等到不流了,才去上班。
到公司的時候,但凡看到他的人,都在看他的手,但他面沉似水,沒有人敢上去問。
中午的時候,他回了一趟家,溫正躺在床上睡覺,小小個,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看著,他又想起了的話。
周蘊程看了一眼的脖頸,脖頸里的那個紅繩還在,周蘊程過去,就看到了從領里出來,掉落在了鎖骨那兒的吊墜。
周蘊程的目和了一點,他去外面了好幾支煙,重新做了飯菜,溫起床吃飯,溫手,要他抱過去。
周蘊程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將抱去餐廳,給喂飯吃,溫同他在一起,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自己手,小口小口的吃著,周蘊程這會做的是帶點酸味的菜,不知道是什麼,溫吃的。
吃完又要找他要溏心蛋。
周蘊程看著,面無表的說:“沒有。”
溫也看著他,“哼”了一聲,從他上下來,去了客廳,周蘊程在原地坐了一會,站起收拾碗筷去洗碗,回來的時候,溫在看他的手機。
之前溫改過周蘊程的手機碼,現在照樣是輸的生日,一下子就打開了,溫有些得意,說:“這個碼是我生日,你這麼舒晚姐,為什麼沒有改?”
周蘊程沒回。
不過很快,溫想到這個手機之前的碼,臉就冷了下來,說:“你不只人臟,手機也是臟的。”
說著就將像是扔掉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將手機丟在了茶幾上。
周蘊程沒理會,反正溫只是不想讓他好過,所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什麼能傷害他,就怎麼來,周蘊程已經習慣了,這些和早上的話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
后面幾天,周蘊程幾乎都是中午回一趟家,盯著溫吃東西,溫幾乎都是與他針鋒相對,難聽又傷人的話張口就來。
周蘊程并不同計較,有時候還覺得叭叭叭得可,想親。
只有一次,溫說得實在是太過分,他將在墻壁上,狠狠的吻著,然后說了一句:“你再說一遍。”
聲音被得很低。
溫被他嚇得,老實了幾天,也不朝著他面前湊了,除了睡覺的時候怕,要趴在他懷里睡,其他時候都離他遠遠的。
飯都不要他喂了。
離他最遠的地方,一個人慢慢的吃著,一頓飯要吃一個小時。
而另一邊,舒晚在家里等了一段時間,也沒等到周蘊程的回復,這天參加一個聚會,剛好蘇夢月也在,舒晚其實并不太想看到蘇夢月,要不是,自己和周蘊程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而且一個人,高高在上的時候,可以對邊的人憐憫,可一旦自己過得狼狽,看到曾經不如自己的人,如今卻活得風生水起,就更不愿意看到這個人。
但最近聽說,蘇夢月和周家有合作,而且蘇夢月與蘇家的人爭家產,周蘊程還在背后出了力,舒晚心里覺得嫉恨,但將這種緒強下來,勉強笑著同搭話,順便問了句:“聽說你們家現在要和周家合作了?”
上次蘇父的事過后,周家與蘇家的合同還沒開始走,就已經中斷了的。
蘇夢月笑著說:“我這是沾了舒晚你的,周總應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幫我的吧,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
沒有人會在自己喜歡,但還沒在一起的人幫助別的人時,能一點都不心存芥的。
而且現在和周蘊程的關系,是一個非常敏的時期,在面對周蘊程對別的人好,心里不自覺的就更加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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