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君閑。
看著面前的男人,方郁婉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難以置信和疑。
要不是白遇跳上去揪他領花子他沒有反抗,都要認不出眼前這個男人是的師兄劉君閑了。
這個男人滿的疲憊,臉上全是憔悴,只是兩天不見而已,他的頭頂居然出現了一層白頭發,整個人簡直老了十歲。
劉君閑可一直都是儒雅風流的公子形象,能迷倒一群小姑娘的,他怎麼會變今天這副模樣?
這短短的兩天時間里,他到底都經歷了什麼事?
“王八蛋,你到底去哪兒了?你為啥關機不讓我們聯系你?還有你為啥著急搬家辭職,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婉婉和我的事?混蛋,你說啊!”白遇就像是瘋了一樣,揪著劉君閑的領花子大聲吼。
劉君閑被揪著領花,腰背不得不彎曲,卻始終沉默,一言不發。
白遇氣急,松開劉君閑的領花子,改推搡他的膛:“你倒是說話啊,裝什麼啞?你敢做那種無恥的事,為什麼不敢承認?你裝什麼啞?你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了?混蛋,你說話!”
一下又一下,劉君閑明明材高大,遠比白遇結實,卻被這個小的孩子推的步步后退,而他始終看著白遇,一言不發,眼帶哀傷。
那麼濃重的哀傷和無奈,看得方郁婉心中一,快步上前,一把攔住了白遇的手臂,將這個激的孩子拉到了一邊:“小白,好了,不要這樣,師兄既然已經回來了,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咱們給師兄一個緩沖的時間,這件事待會兒再說。”
白遇激得都在抖,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劉君閑給撕碎:“給什麼緩沖時間?婉婉你還沒有看清楚嗎?這個男人本就是個混蛋,咱們幸虧來得及時,不然的話,他就像一只里的耗子一樣溜走了!給他時間做什麼?讓他編造什麼可憐兮兮的借口糊弄咱們嗎?”
“小白,不要這樣說,師兄好歹跟我們同事那麼長時間,他的為人咱們都是清楚的,我并不相信這件事就是師兄做的,即便是師兄做的,他也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方郁婉再一次按住白遇的手,聲安,然后轉頭看向劉君閑,“對吧師兄?”
的眼睛澄澈誠懇,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又如燦爛純粹的,溫暖真誠。
看著這樣的一雙眸子,劉君閑的心底涌出一大團愧疚,他慌忙躲開的目,心中痛苦極了。
他料到自己走后,實驗基地一定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師妹肯定會找麻煩,只是沒有想到,紀凌霄把事做的這麼絕,居然故意發出引導信息,讓師妹背上監守自盜背叛公司的嫌疑,他知道,師妹現在的力一定很大。
而且,以師妹的聰明,一定能夠很快就猜到,真正的叛徒是他。
他原本以為,師妹一定特別的憤怒,在見到他以后,一定會跟白遇一起沖上來打他,剛才看到師妹的一瞬間,他甚至做好了被打得頭破流或者是被罵得狗淋頭的心理準備。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師妹不僅不打不罵他,還幫著攔住了白遇,還說,相信他。
他真是個畜生!對不起師妹,還對不起恩師,更對不起他自己的良心!
“是,我就是個混蛋,我對不起大家。”劉君閑抬起腦袋,那張憔悴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歉疚。
“你等一下!”白遇卻一把打斷了他話,轉而從自己的包里取出手機,打開了錄音,接著示意劉君閑,“說吧,盜竊大家的勞果,并且背叛婉婉背叛公司的那個叛徒,是不是你!”
經歷了這件事以后,白遇覺得自己已經學明了,遇到這種重要的事,別的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打開錄音,把這些話都給錄下來。
這些都是證據,要當呈堂證供證明婉婉清白的。
看著白遇的舉,方郁婉只是略微詫異了一下,并沒有加以阻攔。
“嗯,是……”劉君閑此刻正沉浸在愧疚的頂點,幾乎是想也不想就點頭。
然而,他的話都沒有說完,后面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聲:“哥!”
一個細長的影從大門里面沖了出來,是一個形單薄的年,面容與劉君閑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這個年紀更小的年臉上,卻有著與年齡并不相符的沉與詐,那雙眸子緩緩掃過方郁婉和白遇的臉,的目讓方郁婉心中一沉,生出了一冷的覺。
這個年,跟師兄好像不是一樣的人。
“君禮,你怎麼出來了?”一見到來人,劉君閑臉上立刻出了慌,他連忙推著年往院子里面走,口中催促著,“快進去,進屋休息著。”
“大哥,我一個人害怕,你陪我一起去吧。”劉君禮的目掃過白遇手里握著的手機屏幕,低聲道。
“好。”劉君閑應了一聲,然后朝一邊的方郁婉和白遇歉意一笑,“這是我弟弟劉君禮,他得了一場大病,還沒有徹底痊愈,師妹,小白,我先失陪一下,你們先進來,咱們待會兒在客廳里面聊吧。”
“也好。”方郁婉點頭答應了。
“諒你小子也跑不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白遇嘀咕了一句,關上了錄音,跟著方郁婉朝里面走去。
劉君禮沒有說話,只是那像長蛇一樣冷的目始終盯著方郁婉和白遇,直到劉君閑送他進了臥室,他突然轉,一把扯過自家大哥,另外一只手關上房門,順便上了鎖。
“君禮,怎麼了?”劉君閑對他這一舉有些意外。
劉君禮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輕輕打開了臥室的窗戶。
十五分鐘過去了,劉君閑還沒有從臥室里出來,白遇不由皺起眉頭,起朝臥室的方向走:“這臭小子怎麼還不出來!咦,房門怎麼鎖住了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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