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帶上了給陳琎買的小餅干。
就當是道歉禮,確實是言而無信爽約在先,他生氣也正常。
知道,比起爽約這件事本,更重要的是——是因為溫禮昂而爽他的約。
飛機快要起飛,給陳琎打了電話。
他沒接。
也許是在開會,所以沒看到?想。
在鍵盤上打字:
【陳琎,我上飛機了哦。】
【我給你帶了禮,準備好接收了嗎?「笑臉」】
漫長的行程讓本就煩躁的心變得更煎熬,七個小時里醒了三次,看著屏幕上的飛行倒計時發了一會呆。
陳琎已經將近五天沒回的消息了。
那天從他家里離開后,他就再也沒回過的消息。
誠然有錯,但為了他也犧牲了不,已經做得很好了,以溫禮昂的皮囊,再加上他說的那些令人心的條件,那樣的定力不是誰都能有的。
又小小安了自己一下。
忐忑的心一直持續到下飛機,姜筠打開手機,仍舊沒有收到陳琎的回復。
這七個小時里,他肯定看到了的未接來電,可是卻沒有回撥。
事似乎比想象得要嚴重些。
下了飛機,姜筠打車去了陳琎在市中心的別墅。
拉著行李箱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按響門鈴。
等了將近五分鐘,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難道是在公司?
正準備離開,門卻打開了。
此時是下午兩點,陳琎像是剛睡醒,上穿著黑暗紋的居家服,即便穿得如此日常,可上那生人勿近的氣息并沒有減分毫。
他冷冷地看著,眼神沒有溫度。
姜筠不合時宜地走了神。
他冷著臉的時候,好像更好看了。
正愣神,陳琎忽然開了口:“姜小姐,找我有事?”
嗯,已經稱呼是“姜小姐”了。
姜筠心里咯噔了一聲,看來確實是生氣了。
那就棘手了,本不會哄人。
姜筠努力忽略他話里的冷淡,仍舊笑得燦爛。
“沒看到我發的消息嗎?我給你買了手信,特意拿過來給你。我跟你說,那家店超級多人的,我還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
話音落下,陳琎的表沒什麼變化,但卻走了進門。
這是讓進來的意思?
姜筠利索地關上門,跟在他后走了進去。
陳琎坐在沙發,隨手打開了墻上的電視,姜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個餅干,你要不要現在嘗一下?”
吃人,拿人手短,把那盒千里迢迢帶回來的餅干放到茶幾上,想,如果他看到那上面印著他的名字,肯定會高興的。
只是一打開那盒餅干,姜筠傻眼了。
的小熊餅干排列得整整齊齊,每一個餅干上面都印著“Leo”的名字,極其顯眼。
拿錯了。
出門前忘記打開檢查,就把上面那盒放進了行李箱,也就是說留下來那盒寫著的才是陳琎的名字。
姜筠眼皮跳了跳,倒吸了一口氣,再抬頭一看,陳琎臉鐵青,看向的眼神像要把生吞腹。
“我、我拿錯了。”空氣幾乎凝固,姜筠尷尬得直發憷,小聲解釋,“我買了兩盒,一盒給他,一盒給你,走之前拿錯了,本來這上面印著的是你的名字。”
顯然,這個解釋起不到任何正面的作用,反倒是雪上加霜了。
“好,好。”
陳琎被氣得不輕,咬著牙點了點頭,從沙發上起。
姜筠不敢看他的表,只聽到他冷的聲音落在頭頂:“雨均沾是吧,哄完他了,現在到我了?”
第62章
周日晚上, 收到溫禮昂發過來的照片時,陳琎正在海邊準備篝火和煙花。
過去了那麼多天,他漸漸消了氣。
“我只是去陪他過個生日, 你別多想, 我真的已經不喜歡他了。”
姜筠的這句話反復在他腦海里想起, 每想起一次, 心就一次。
到了最后, 這句話了他給自己下的臺階。
那是溫禮昂的生日,名義上的哥哥, 只是去陪他過個生日, 沒有什麼值得指摘的地方, 那天臉上的表很糾結,說不定還是家里人著去的。
而且說了, 已經不喜歡溫禮昂了。
他應該相信。
陳琎就這樣說服了自己,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海邊、煙花、篝火,本來這一切就是為準備的,哪怕姜筠不在,他也想拍下來發給看。
這是只屬于一個人的花火大會。
他要讓姜筠在溫禮昂邊時也要想起自己。
九點整, 煙花同時點燃,升至高空綻開, 火樹銀花,無比絢爛,溫禮昂的消息跳出來時,陳琎剛打開相機的鏡頭蓋。
是一張在水族館的親吻照, 溫禮昂低頭在姜筠發間輕吻, 似乎是為了提醒他這是新拍的,右下角還顯示了拍攝的時間。
陳琎盯著這張照片看了一分鐘, 頭頂上煙花仍舊絢爛,可他的世界變了灰。
他們又在一起了。
騙他,
不是說已經不喜歡溫禮昂了嗎?
心臟的痛緩緩開始蔓延,海風吹了陳琎額前的碎發,手心發冷,點燃的煙花還在接連升上高空,如此璀璨,像在慶祝一場盛大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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