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而又綿長的輕吻,持續了很長時間。
或許是席母覺得我們的行為不雅,于是悄無聲息的遣退了兩個黑西裝男人,試圖用語言來攻擊我,只可惜,我和席珩都沉浸在彼此難得的溫存里,旁若無人。
“趙海棠,你還要不要臉?”
“你們這樣何統?席珩,你還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們……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讓你們在一起。我告訴你,就算是我死了,這輩子我也不會讓你這個人進我們席家的門,就算你真的跟席珩怎麼樣,我也永遠都不可能承認你這個兒媳婦兒。”
……
我對席母的謾罵充耳不聞,滿心滿腦都是席珩,我急切的想要通過這個吻來彌補這一年多以來我所經歷的痛苦和委屈。
天意弄人,原來不過是人為的拆散姻緣。
多麼可笑!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不知不覺間,席珩的雙手,已經環住了我的腰,他作極輕,生怕會弄疼了我似的,我卻很用力,用盡了權力抱著他,只恨不得要把他進我的里。
終于,一吻結束。
我們意猶未盡的松開了彼此。
席珩稍稍低眉,目竟自有些迷離,只是邊卻含著一抹笑意。
片刻,席珩輕輕張開,發出了低沉又沙啞的聲音,“你……還要跟我慪氣嗎?我知道……”
席珩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心里就涌起一陣巨大的委屈,如漫天水一般席卷而來,無的將我吞沒。
忍了這麼長時間,我終于抑制不住心各種復雜的緒,任由它們發了出來,我開始嚎啕大哭,眼淚漱漱的往下落。
如此一來,席珩卻是慌了,他不管不顧的出手,小心翼翼的替我拭掉眼角的淚,只是這眼淚,好似怎麼都不干凈一樣。
“你別哭啊,要是,要是你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原諒我,我可以等的。沒關系,不管多久我都等的,你不想看見我的話,我也可以跟以前一樣藏起來。我只需要知道你過得好,就好了。真的……”
席珩驚慌失措的,一邊拼命的幫我拭著臉上的淚痕,一邊耐著最大的子安我的緒。
“我,我……”我卻因為難過泣,一度哽咽到失聲,“我,為什麼是你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這二十年,最大的愿,就是有一天能跟你站到一起。就算是你后來不告而別,我也還是懷著這樣的期待,一直在等你,可是……可是……”
我越說越難過,最后直接搐的說不出話來,只剩下嗚咽。
淚眼朦朧,我恍惚看到了席珩那雙泛著閃著些許淚的眸,著無盡的悲哀和苦楚。
我知道的,其實我一直都知道,這一段時間,他甚至比我還要難過。我尚且可以通過學習來麻痹自己,勒令自己不去回想那些事,可是他不行,他要面對他的父母,要面對許輕煙,還要面對我們的兒。
是的,我和席珩的兒。
雖然年時做夢,總想著未來有一天,我能夠穿婚紗,挽著席珩的手,與之一同走進婚姻的殿堂。也曾幻想過,幾年之后,我會給他生一雙可的兒。我真的有想過,連孩子的姓名都已經想好了,每每這個時候,我都覺得又又好。
只是我怎麼都想不到,最后我真的給他生了一個漂亮的兒,卻是通過如此戲劇的方式。
我著他,他的模樣不甚清晰,我只覺得眼睛酸,腫的快要睜不開。
再之后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醒來的時候,我又回到了席珩家的床上,睜眼依然是那一片沒有溫度的冷配。不同于前一次的是,在我虛弱昏迷的幾個小時里,席珩自始至終都守在我邊。
窗外,天漸暗,只余下西天邊的一抹斜,過玻璃窗照進來,正好映照在席珩的臉上。他趴在床邊,右手拽著我的手,腦袋枕在另外一只手臂上。
他睡著了,好看的臉上寫滿了疲憊,眉頭鎖,看起來像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我輕輕了子,卻不想,如此輕微的一個作,還是驚擾了睡夢中的席珩。
我很抱歉的看著他,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就是躺著不太舒服,想要換個姿勢,吵著你了。”
席珩卻不以為意,淡然一笑,“你覺得怎麼樣?嗎?頭痛不痛?要不要我醫生來給你看看?”
好似突然之間,就跟他親昵了起來,我竟有些不適應。
我心慌意的搖搖頭,“我沒事,那個……”
我一邊說著一邊坐起來,這才發現,昏暗的房間里,就只有我和席珩兩個人,早已不見了席母的影。
席珩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輕聲安我道,“我媽走了,你不用擔心。”
“這房子……”我環顧四周,有點明知故問沒話找話的詢問著。
席珩一聽,竟顯得有些慌無措,面上迅速的閃過一尷尬之,而后是故作震驚的笑,“這是你來了楓城后,我特意買的。想你的時候,就會來這兒看你,這里離你的學校很近。”
席珩的話音落下,我又是一怔,呆愣著不知道何以應對。
那種覺,就像是幻想了很多年,夢了很多年,一下子變了真的,我沒有毫的愉悅和興,只覺得滿累贅,格外的不真實。
在這種覺下,就連眼前的席珩,也開始變得不真實。
我沉默良久,遲遲沒有再開口。
而席珩遲遲沒有等到我的回應,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避免尷尬冷場,他試探的從吃喝拉撒到天氣都問了一遍。
“海棠,你了嗎?想吃什麼?”
我不吭聲。
“那你了嗎?”
我仍是不吭聲。
“你放心,我不會一直賴在這里。你要是覺得你的已經恢復過來了,你想回學校我可以送你,或者你還是不想見到我,我可以讓人送你回去。要是,要是你現在沒有那麼排斥我了,我還是想守在你的邊,等到你痊愈后,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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