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是周楠各種不堪耳的咒罵。
“你是不是瘋了?曲悅,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你難道要為了一個臭婊子,來跟我對著干?我現在是你的丈夫,你是我老婆,你能不能分清楚好賴?我艸。”
我聽著周楠那暴怒的聲音,腦子里不自覺的浮現出他剛剛那怒不可遏又面目猙獰的模樣,跟著心都跟著了一下。
太可怕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李慕白一眼,好在李慕白也聽到了之前的掌聲。
李慕白趕掐滅了煙頭,快步沖進了房間里,我也跟在后面。
我和李慕白踏進房間,一眼看見周楠死死的揪著曲悅的頭發,正準備拽著曲悅的頭往墻上撞。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我的心都要跳出來。殘存的一理智,使的我迅速的掏出手機,拍下了周楠揪著曲悅頭發的視頻保存了下來。
這得益于我多次與陳江遠斗智斗勇的經歷,任何言語都比不上當場留下證據管用。
見我拍好視頻,李慕白這才沖到周楠的跟前,又一次死死的扼住了周楠的右手手腕,“松開。”
李慕白如同河東獅吼一樣,沉著臉,怒吼出聲。
周楠還沒有反應過來,李慕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接著,我看見周楠松了手。
我連忙跑到曲悅的邊,不由分說的一把將拉近了我的懷里,的抱住。曲悅如同一只驚的小兔子,不住的抖著。
我小心的輕著的后背,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而后我覺到有一溫熱的流進了我的脖頸間,曲悅被嚇得不輕,可是我看周楠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對曲悅手了。
他如此的暴戾,又如此的習以為常。
“曲悅,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朋友,今天就跟我走。”我湊到曲悅的耳邊,以最溫和最的語氣,小心的勸誡道。
李慕白站在一旁,看著我和曲悅,他的手還死死的著周楠的手腕,再看周楠,整張臉憋的通紅。
曲悅遲遲沒有出聲,我看向李慕白,沖著他搖搖頭,示意他斷不能沖。
是啊,為了這麼個人渣,葬送了自己的事業,實在是劃不來。
好在李慕白沒有完全被氣憤沖昏了頭,我眼見著他正在一點一點的松開手,這個時候,兩名穿制服的警、察從外面沖了進來。
這兩個人,我都認識。
一個是李慕白的師傅程勇,一個是上午開車送我和陳江遠去民政局的小兄弟。
“李慕白,你干什麼?”程勇見著李慕白的手扼住周楠的手腕,只當是李慕白正要手,便趕出言制止。
李慕白驚詫間,慌忙松開周楠的手臂。
周楠吃痛的了自己被的發紫的手腕,立時站起來,哈著腰對程勇說道,“警,你看我這傷,都是被他們打的,你可要替我討回公道,把他們都關到牢里去。”
程勇看了看李慕白,又看了看我,隨即皺起了雙眉,將目挪回到了周楠的上,略顯的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是誰打的你,說清楚。”
“,還有他。”周楠先指了指我,接著又指了指李慕白。
程勇愈加不耐煩,瞪了李慕白一眼后,轉頭問周楠,“是他們兩個人都手了,還是只有其中一個人打的。”
“是……”
我沒給周楠把話說完的機會,趕搶過話來,“是我,都是我打的。他頭上的,還有我臉上的。”
我有意袒護李慕白而撒出的謊言,一眼就被程勇看穿。
程勇走到我跟前,居高臨下的著我,冷冷的回道,“你一個人能把他打這個樣子?他臉上那些淤青可不是你這小格的生能夠弄出來的。”
即便是被程勇看出來了,我依然不愿意松口,死死咬定周楠上的傷就是我一個人造的。
我斷不能讓周楠知道李慕白是警察,否則的話,他定然會沒完沒了想方設法的毀了李慕白。
我的話說完之后,程勇的臉上仍是寫滿了不信任。他冷冷的看向李慕白,命令道,“李慕白,你說!”
周楠聽到程勇直呼李慕白的名字,這才意識到他們二人認識,竟是難以置信的著兩人,言語中帶著質疑,“你們認識?我說警,你不能因為你認識他就包庇他啊!我可以去驗傷的,我頭上的傷口確實是這個的用啤酒瓶砸的,你看,啤酒瓶就在這兒,上面還有跡,你們可以拿去做dna檢測的。還有我臉上的傷,是被他打的。”
周楠義正嚴詞的,做出一副害者的姿態,趾高氣揚的指控我和李慕白的惡行。
我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周楠給我留下的印象,真的,讓人惡心。
程勇聽了周楠的話,深邃的眸子里已經氤氳出一怒氣,著些許的失。他沒有再看我,或許是知道我不會再說實話,便兩眼直直的盯著李慕白,正問道,“李慕白,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慕白怔忡了幾秒,倏爾搖搖頭。
周楠見狀,立時急了,他指著李慕白罵道,“你可不要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臉上這些傷,都是被你打的。”
程勇明顯是被周楠吵得心煩意,原本深沉的臉上,此時已然現出了不悅的神來。他朝著周楠甩了一記眼刀過去,周楠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慕白瞥了周楠一眼,隨即淡淡的道,“都是我打的,海棠沒有手。”
這個時候了,李慕白竟然還想著要為我開。
可惜的是,程勇對李慕白的話仍然心下存疑,他面狐疑,又問道,“真的?李慕白,你知道的,我只需要把那個酒瓶子那回去,驗一下指紋就行了。”
如此一來,李慕白再也沒了言語,他諾諾的看著程勇,眼神閃爍,不敢直面程勇的目。
“你們跟我一起回所里做個筆錄,把事的前因后果都跟我講清楚。”
程勇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率先走出了房間。
“憑什麼啊,警、察叔叔,你不能這個樣子,我有認證有證,你直接把他們抓起來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我也去,我沒別的要求,我只需要他們賠我一筆錢就行了。”
我扶著曲悅起,沒有理會周楠,跟在程勇的后,離開了房間。
周楠還在罵罵咧咧的,不知道是迫于李慕白的威嚴,還是被那個小兄弟給嚇著了,過后就沒有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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