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明白席珩讓我多些朋友的意思,結婚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我的生活里就只有陳江遠和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王蘭也算的話。
我一度以為我的生活就要單調而平靜的過下去,對于我來說,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好。我從小孤僻,也很跟人來往,邊幾乎沒有朋友。
就連和曲悅的重逢,也不過是在主聯系我之后,我才被的接著。那之后,我又認識了李慕白,還有凌辰。
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都是很好的朋友。
“之前的這些事,我都知道了,你需要開始新的生活了。至于孩子,隨緣吧!”趙雁川語重心長的一番勸,竟是像極了平日里父親說話時的樣子。
于是,我也假裝出不耐煩的樣子,對著趙雁川回道,“我知道啦,我知道怎麼做的。以后的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哥,我想回學校上學,你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
這個想法在心里逗留了很久,我一直都沒有付諸于實踐,只是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
如今趙雁川回來了,我的心靈上,卻是有了個很大的依靠。
趙雁川先是楞了一下,隨即重重的點頭應了下來。他或許也沒有想到,才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我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好。”趙雁川很爽快的應了下來。
而我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他不要讓席珩知道。
這樣一來,我和趙雁川流的話題,又回到了席珩上。
“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和席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海棠,你知道嗎?席珩回國之前跟我說起過的,他就是特意為了你回來的。我當時勸過他,我跟他說你已經結婚了,并且已經懷孕馬上都要當媽媽了。他說……”
我低著頭,故意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心卻已經波濤翻涌,又張又難過。
正在我耐心的等著趙雁川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卻聽見母親適時的打斷了趙雁川,“雁川,你就不要為難海棠了,只能說沒有那個命。”
我和趙雁川一同轉向母親,只見母親一如往常般,面苦,帶著幾分惋惜。
我覺得母親說的對,就是我的命不好。
然而,趙雁川卻不這麼認為,他有些不耐煩,又有些埋怨,“媽,要不是你和我爸那麼倉促的讓海棠嫁給那個禽,現在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哥,你別說了,我沒關系的。”我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角,試圖勸他冷靜下來。
只是趙雁川本不顧我的勸阻,言語中滿是對父母的不滿。
“你們明知道席珩對海棠有意,明知道海棠也喜歡席珩。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最后那一句,趙雁川幾近嘶吼出聲,好似在心里憋了許久,如今終于得以宣泄出來。我知道他是心疼我,可是現狀已經是這樣了,我結過婚有了孩子,席珩有一個門當戶對且漂亮得的未婚妻。
即便是讓時間倒回到一年前,就算他沒有婚約,而我遭遇意外懷有孕,同樣配不上他。
我想,正是因為父母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才不忍心讓我去自取其辱吧!
如此想來,我又有何理由去責怪埋怨他們?
我用力的拽住趙雁川,拼命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與此同時,我瞥見母親亦是難掩失落悔恨之。
“趙雁川,你不要再說了,事已經這樣了。我真的沒關系的,爸媽也不想這樣。”
說著說著,一巨大的委屈襲來,我只覺得鼻頭發酸,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趙雁川這才冷靜下來,他不再言語,默默的低下頭。幾秒過后,他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又難過又自責,“我就是心疼你,也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幾乎是在頃刻間,我的眼淚奔涌而出。
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后,我以為我不會再哭了。
終究,我還是淪陷在了趙雁川的溫里。他向來疼我,我是知道的。他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我,我卻覺得又又心酸。
所以有時候想想,我其實也沒有那麼狼狽沒有那麼不堪。
我輕輕抱住趙雁川,努力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笑出聲來,“哥,我還有你,有爸媽,這就足夠了。以后我還會有很多的朋友,沒準還可以重新個家,再生個可的孩子,聲氣的你舅舅,每天騎在你肩膀上,吵吵著要你買棒棒糖……”
笑著笑著,我又哭了。
說著說著,我就再也說不出來了,兀自哽咽。
我把臉埋在趙雁川的膛,腦海里不斷的閃現出此前和席珩吃餛飩的那一幕場景,不斷的,重復出現席珩那張驚詫木然的臉。
他其實是在意的吧!
所以在我吃完餛飩獨自回到醫院,時隔至今,他都沒有再面。
“海棠,沒事的,有哥在。”趙雁川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拼了命的點頭,卻也只是在趙雁川的口上蹭蹭,始終都不敢抬頭。我怕被趙雁川和母親看到我這張哭花了的臉。
真是,又窩囊又矯。
上說著不在乎,心里又惦記著放不下。人總歸是要活的這麼累,才算是真切的人生。
良久,我終于停止了哭泣,緩緩的探出頭,我轉而著母親,沙啞著聲音問,“媽,為什麼我不能給爸爸輸?”
母親登時怔住,而后是驚慌,不敢看我,心虛的胡找了個理由,“你前段時間剛生了孩子,又是大出,本來就還沒有恢復,怎麼能讓你去給你爸輸,那不是要你的命嗎?”
趙雁川生怕我不信似的,也在一旁搭腔,“就是就是,海棠,你不要想太多,你現在就是要好好休息,一切都有我在呢!”
我先后看了看母親和趙雁川,其實,他們也是不善于說謊的人。
如此不堪一擊的借口,既然母親這麼說了,那我便這麼聽著。
我愣愣的點點頭,乖乖的應聲說道,“好。”
“海棠,你哥說的對,你不要想太多了。”母親似是不放心,又代了幾句。
我再次點頭,只把自己的猜測暗暗的藏在心底。
一切都有跡可循,一切卻又可以裝作毫不在意,只要它沒有發生。
“我有個哥們就在大學任教,我一會兒就給他打電話,幫你辦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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