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急了,推了他一把:“你倒是說話啊!”
蕭罡額頭的青筋突突跳。
蕭令月嘲諷道:“看來,蕭將軍是沒話說了,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鎮北侯沒有理由阻攔。
事實上,他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好端端的,蕭罡為什麼要找的麻煩。
蕭令月對此心知肚明。
牽著兩個孩子,從蕭罡邊路過的時候,特意停了一下。
“不知道蕭峻的傷勢好些了嗎?上次他敗在我手里,蕭將軍如果親眼看過他的傷,應該不會懷疑我有這個本事,能在刺客手里護住陛下,蕭將軍這麼無憑無據的懷疑我和刺客勾結——”
“不知道,是不是公報私仇呢?”
撂下這句話,蕭令月牽著兩個孩子,徑直揚長而去。
鎮北侯狐疑地問道:“老蕭,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公報私仇?”
蕭罡眉頭皺,語氣冷沉:“我家小兒子,先前去舅舅家看表妹,結果撞上了這個沈晚,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打殘了峻兒的右手!”
蕭家和沈家是聯姻關系,蕭峻的舅舅就是沈志江。
這一點,鎮北侯是知道的。
他臉微變:“右手?”
蕭罡沉痛地說道:“太醫來看過,說我兒子的右手八是廢了,以后也很難再恢復。我心里實在憋了一口氣,本想稍微教訓一下,沒想到果然牙尖利,不好對付,陛下竟還給封了爵……”
這話聽起來宛若一個害者。
但鎮北侯沒那麼好騙。
他和蕭罡共事十幾年,心里很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更何況,蕭罡剛剛問沈晚的話,可不是什麼小小的教訓。
而是懷疑和刺客有勾結!
這個罪名如果扣上了,那就是要置人于死地了。
鎮北侯心里有數,面上卻不聲地道:“沈晚要是真這麼囂張,無緣無故廢了蕭峻的手,你怎麼不去狀告陛下?求陛下給蕭峻做主?”
蕭罡臉一僵:“……”
他倒是想。
但他已經問過蕭夫人,是蕭峻先挑釁沈晚,提出要跟比武的。
結果技不如人,敗在了沈晚手里,然后才了傷。
有這個名義在,沈晚完全可以說自己一時失誤,算不得什麼錯。
如果真要追究下去,只怕蕭峻的錯反而更多,陛下也不會同他。
看著蕭罡臉僵不語,鎮北侯心里就有數了,事實肯定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
這些蕭家人啊……
鎮北侯鄙夷地撇了撇,也懶得多問了,轉頭和其他員說起話來。
而另一端。
寒寒氣沖沖的走在前面,著拳頭,小臉繃得死。
蕭令月牽著北北走在后面,無奈地說道:“寒寒,你別走那麼快。”
寒寒停下腳步,悶氣的蹲在地上。
蕭令月和北北對視了一眼,不覺得好笑。
蕭令月走過去,彎腰笑地問道:“寒寒,你在生什麼氣?”
“娘親不生氣嗎?”寒寒抬起頭,臉頰都氣得鼓鼓的,像只憋氣的小河豚。
蕭令月手的很想一下,淡然笑道:“如果是因為蕭罡的那些話,犯不著生氣,他就是故意挑刺找我麻煩而已。”
“他憑什麼找娘親麻煩?”寒寒更生氣了。
“因為我得罪過他呀。”蕭令月托著下,漫不經心地笑道,“我廢了他小兒子的一只手,他那麼心狹隘又喜歡裝腔作勢的人,心里能不記恨我嗎?”
只是也沒想到,蕭罡竟然會這麼急,連偽造證據都沒有,就敢當眾指責懷疑。
大概是因為救駕的事傳開了,蕭罡怕有了陛下做靠山,以后不好對付,所以才顧不上許多,先往上潑臟水,想勾起其他朝臣對的懷疑。
結果不蝕把米。
蕭令月確實沒什麼好生氣的。
只要想想蕭罡被懟得發青的臉,心里就覺得好笑。
寒寒還是一臉氣鼓鼓的表:“他自己就不是什麼好人,還好意思找娘親的麻煩,真是討厭死了!我都不想看到他,他還總是找我,不就用外祖父的份著我……”
小家伙的聲音十分委屈:“我才不想要這樣的外祖父!”
北北問道:“他欺負過你嗎?”
寒寒可憐兮兮的點頭。
北北目一冷:“怎麼欺負你了?”
蕭令月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微微蹙眉。
以寒寒的份,即使蕭罡是長輩,應該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他。
那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小家伙委屈這樣?
還有,寒寒一看到蕭罡,態度就有些不對勁,似乎很排斥的樣子。
如果不是蕭罡主開口,他甚至都不愿意一聲外公。
寒寒可不是這麼不懂禮貌的孩子。
“他們都不懷好意,都把我當棋子,一直想利用我……”寒寒委屈地耷拉著眉眼,小聲說道,“從來都沒有把我當親人。在他們眼里,我就是一個工,任憑他們算計利用。”
蕭令月微瞇眼睛:“他們?”
寒寒低聲說:“除了大舅舅以外,蕭家人都是這樣。”
蕭令月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說的大舅舅,是指蕭軒嗎?”
蕭家的大公子。
從緣上算,寒寒確實要他一聲大舅舅。
“嗯。”寒寒點點頭。
“他們怎麼利用你了?”北北音清冷地問道。
寒寒小臉上出一嫌惡的表,低低地說:“蕭家一直想打我爹爹的主意,以前利用過我好幾次,想給爹爹床上送人!”
蕭令月:“……”
瞬間被惡心到了,眉心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寒寒小聲說:“早以前了,那時候我還不太懂事,聽人說,蕭家是我外祖家,就有點好奇。”
“后來,蕭將軍在皇宮里見到我,把我帶去了蕭府。蕭府的人都對我很客氣、很熱,所有人都捧著我,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給我……我覺得很高興,就經常去。”
“但是,蕭家人特別喜歡問我王府里的事,還有爹爹的行蹤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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