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
沈志江和蕭峻舅侄兩人活像一灘爛泥,混合著石桌碎塊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滿院子的家丁下人倒吸一口冷氣,雙陣陣發。
蕭令月面罩寒霜的沖過去,看到青蘿抱著北北蹲在地上,兩個人一團,上沾了些灰土,看起來并沒有傷的樣子。
蕭令月繃的心神微微一松,手一把拉起青蘿,抱著北北張地上下檢查:“北北,你沒事吧?有沒有傷?”
北北難地咳了幾聲,啞著聲音說:“娘親,我沒事。”
蕭令月心里一,將他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下來,小心翼翼的解開他的領,看到北北細白的頸項上被勒出了一道紅痕,細的皮甚至泛起了點。
可見沈志江勒得有多重!他畢竟是個年男人,怒火之下的手勁不是小孩子能承的。
蕭令月的臉變得無比難看,手指輕輕了,“疼嗎?”
北北疼得子一,卻乖巧地搖搖頭:“只有一點點。”
看到蕭令月蹙的眉心,小家伙手抱了抱娘親,地說:“不是娘親的錯,娘親不要自責。”
蕭令月深吸一口氣,輕輕了他的額頭,又從袖袋里掏出一小盒膏藥,輕輕涂抹在他的脖頸上。
北北乖乖仰著脖子,讓娘親上藥。
這個過程中,滿院子的下人都不敢一下,心驚膽戰地站在原地。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沒有保護好小爺……”驚魂未定的青蘿回過神,看到北北脖子上的傷,眼圈一紅,愧得差點哭起來。
小姐把小爺給照顧,卻讓小爺傷了,真是太沒用了!
“事發突然,不怪你。而且你也不是沈志江的對手。”蕭令月淡淡說,抹好藥膏了北北的臉,便站起。
“你跟北北站在這兒別。”
青蘿紅著眼眶拼命點頭,急忙走到北北邊。
蕭令月面無表地朝不遠的兩人走去,氣勢凜冽人,讓人有種扼窒息的危險。
管家看著這幅要殺人的樣子,嚇得滿頭冷汗戰戰兢兢,壯著膽子說:“三、三小姐息怒!老爺……老爺他只是一時氣急,他沒有想傷害小爺……”
他就怕蕭令月一怒之下,提起劍把沈志江和蕭峻都給宰了,那事可就鬧大了!
但是,管家的話只說到一半,看到蕭令月漆黑冰冷的眼睛,他嚇得雙膝蓋一,撲通就跪在地上,心臟狂跳得就像要蹦出來一樣。
好可怕的眼神!
簡直就像一柄利劍刺進心里,心的冷,連都要凝凍冰。
蕭令月沒管他,繼續朝沈志江兩人走去。
管家跪在地上不敢,暗中比劃著手勢,一個站在外圍不起眼的小廝弓著腰,地往外溜走了。
眼看這樣子無法收場,必須得請救兵了。
蕭令月走到沈志江兩人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沈志江是被蕭峻撞飛出去的,兩個人就像疊羅漢一樣摔一團,樣子異常狼狽,手腳和臉頰脖子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被砸碎的石桌碎塊散落了一地。
沈志江趴在地上,滿臉是,仿佛已經摔暈過去了。蕭峻則趴在他上,右手臂詭異的歪折著,似乎是摔斷了,里發出痛苦的聲音。
蕭令月毫不同他。
敢在背后襲還了殺心,沒要他的命,已經夠寬宏了。
蕭令月從來不主跟人手,但如果有人一再二再而三的不識好歹,甚至想殺,也不會心慈手。
給過蕭峻停手的機會,一開始都沒怎麼真格兒,可惜蕭峻本事不大心氣很高,純屬自找的。
蕭令月毫不留地一腳踹在蕭峻上,將他踢翻到一邊。
“啊……”蕭峻慘著翻過,又撞到了傷的手臂,痛得滿頭冷汗臉扭曲,人卻是清醒不。
看到站在前的蕭令月,他本能地往后一,臉扭曲又憤恨:“你想干什麼?”
“要你的命。”
蕭峻瞳孔一,下意識出恐懼:“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蕭令月譏誚地說。
“我……我父親是蕭大將軍,你要是敢殺我,整個南侯府都別想有好下場!”蕭峻厲荏地低吼道。
蕭令月諷刺道:“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蕭峻:“……”
“怕了是嗎?”蕭令月看到他眼里瑟的驚恐,不由嗤笑一聲,“沒多大本事還喜歡強出頭,被人當槍使了一回兒,踢到鐵板了,現在終于知道怕了?”
蕭峻敢怒不敢言地瞪著。
蕭令月冷淡地道:“蕭家寄予厚、積極培養的兩個嫡子,原來也不過如此。”
蕭峻鐵青著臉忍無可忍道:“你說什麼?”
“我沒有別的意思。”蕭令月勾起角,眼底卻毫無笑意,“我只是說,你們蕭家盡出廢!”
“你!”蕭峻頓時氣得熱沖腦,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雙眼紅地瞪著,“你辱我也就算了,你還敢辱我蕭家!我殺了你!”
“你不但是個廢,還是個沒有眼力、拎不清輕重的廢。”
蕭令月一腳將他踹在地上,居高臨下地冷笑道:“你本沒有能力殺我,除了無能狂怒之外,你還能做什麼?蕭四爺?”
蕭峻摔在地上,手臂歪折得劇痛難忍,他頓時發出慘聲。
“哦,我想起來了,除了無能狂怒、睜眼說瞎話,你還喜歡欺負弱小。最做的就是把不如你的人踩在腳下,嘲諷對方是個廢,活著還不如去死。”
蕭令月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將他的側臉狠狠碾進地面,“就像這樣,對嗎。”
記憶中。
年的蕭峻就是這樣對待“蕭令月”的。
因為“蕭令月”從小弱,又吃不飽穿不暖,長得面黃瘦。
蕭峻雖然是弟弟,卻比強壯有力,最做的“游戲”就是將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踢倒在地上,踩著的腦袋,罵是野種廢。
還不如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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