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蕊越聽越舒心,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靠在椅上,語氣輕蔑地說:“我還以為是從哪冒出來的狐子,沒想到竟是個又丑又土的鄉下寡婦!而且還生了孩子……看來是我高看了!”
本以為是個賤人妖,沒想到是地里的爛泥。
這種人對造不了任何威脅!王爺那麼高的眼,更不可能看得上。
謝玉蕊嫉恨的心一下放松多了。
彩霞輕輕地給著肩膀,語氣諂道:“奴婢早就說過,王爺的一顆心都在娘娘上,任憑是什麼狐子,都別想讓王爺多看一眼!”
“就你會說話。”謝玉蕊角勾起,被吹捧得很開心。
隨即又有些好奇:“那個沈晚,長得真的很丑嗎?有多丑?”
“聽說是奇丑無比,臉上有老大一塊黑斑,是天生就有的,丑得都不能見人!”婆子添油加醋地說。
“難怪要戴面紗!我還以為是什麼天仙,結果就是個丑八怪!”
想起“沈晚”那雙靈秀人的眼眸,玲瓏有致的段,謝玉蕊心里就不舒服,冷笑譏諷道。
“還打聽到什麼了沒有?”又問。
“就這些……不,還有一件事,是奴婢回府的時候知道的。”
“什麼事?”
婆子惡意地笑道:“奴婢聽說那個沈晚,從小就和鎮北侯府的小侯爺有婚約。沈家這次接回京,本是想履行婚約的,可沒想到沈晚竟然在鄉下嫁人了,又守寡帶著孩子回京!今天消息傳開之后,鎮北侯府就派人去沈家退婚了。”
“退功了嗎?”謝玉蕊饒有興致地問道。
“聽說還沒有,沈家以沈晚不在為由,拒絕退婚。鎮北侯府的人不同意,現在還在沈家不肯走呢!沈家也沒辦法,只好派了人來王府,說要接沈晚回去。”
婆子說著,又補充道:“奴婢回府的時候,還撞上沈家的人了,就在我們王府門口。”
“有這種事?”謝玉蕊狐疑地看向彩霞。
彩霞急忙道:“奴婢也是剛得到消息,正要稟告娘娘呢。”
謝玉蕊眼神微閃:“沈家的人還沒走?”
“沒呢,還在門外。”
“既然這樣,那就把人接進來吧!退婚這麼大的事,也不好耽誤了。”
謝玉蕊不懷好意地冷笑。
即使已經確定“沈晚”對自己毫無威脅可言,但謝玉蕊向來心眼不大,又十分善妒。
看“沈晚”不順眼,有機會不得看的笑話。
彩霞眼睛一轉,立刻心領神會,笑著道:“娘娘說的是,奴婢這就去辦。”
謝玉蕊倨傲地一點頭,彩霞便行禮下去了。
“側妃娘娘,那奴婢……”婆子賠著笑臉看著,眼神充滿期待。
“這件事你辦的不錯,我很滿意。”謝玉蕊傲慢地說,隨手下一個金鐲子丟給。
“拿去吧,本側妃賞你的。”
婆子手忙腳地接住金鐲子,掂量了兩下,臉上便笑開了花,連連磕頭道:“多謝娘娘的賞!娘娘真是人心又善,奴婢激不盡!”
“行了行了,下去吧。”謝玉蕊不耐煩地擺手。
這種阿諛奉承的話都聽膩了。
“奴婢告退。”婆子捧著金鐲子,起走出琉璃閣,一看附近沒人,立刻把鐲子塞進里輕輕一咬,看到鐲子上清晰可見的牙印,更是喜不自勝。
真正純度高的金子質地很,一咬就會留印子,而摻了銀子的黃金則比較堅,不容易咬出痕跡。
牙印這麼清晰,是純金的。
這只鐲子差不多有一兩半的重,大概七八十克,換算銀子,就是幾百兩。
在北秦國,尋常百姓人家一年的花費也就幾十兩上下。
這一個鐲子夠全家食無憂過幾年了。
婆子興得心口砰砰跳,急忙把鐲子藏進服里,仔細拍了拍,方才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蕭令月目前還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調查自己。
端著煎好的藥走進房間,太醫已經給寒寒做完冷敷,又上了跌打損傷的膏藥,屋子里彌漫著一膏藥味道。
戰北寒不見蹤影,只有夜七和青蘿守在屋。
“哇,好苦的味道!”寒寒一聞到藥的氣味,立刻住鼻子,聲音變得甕聲甕氣,“娘親,這不是給我喝的吧?”
“你都是皮外傷,不用喝藥。這是北北的。”蕭令月端著藥碗走到床邊。
寒寒立刻松了口氣,又一臉同地看著北北:“北北,你好慘,要喝這麼苦的藥!”
“沒事,我都習慣了。”北北手接過藥碗,神平靜。
“慢點喝,小心燙。”蕭令月把藥端過來之前已經放涼了一會兒,此刻依然不忘叮囑。
“嗯,娘親放心。”北北低頭喝藥。
他戴的面只有上半部分,遮住了眉眼和鼻子,并不影響進食。
寒寒就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喝藥,乖得讓人心疼。
一大碗濃郁發黑的藥散發著濃濃的苦味,這味道仿佛能穿鼻腔,讓人聞著頭都暈了。
寒寒心疼得一一的。
這得喝過多次,才能這麼平靜,習慣這麼苦的東西……
“對了!”他忽然想起什麼,對夜七嚷嚷道,“我平時吃的餞呢?快多拿點來。”
夜七立刻取來了一罐子。
寒寒抱著罐子,像只抱著松果的小松鼠一樣,眼地看著北北。
等他剛喝完放下藥碗,立刻拿起一塊餞塞進他里:“北北,快吃一個,甜甜兒!”
北北:“……”
“你快吃啊!這個餞可甜了,吃完就不苦了。”寒寒期待地看著他。
北北:“……”他默默地嚼了嚼。
“怎麼樣?甜嗎?”寒寒一臉星星眼地看他。
“甜到粘牙了。”
“……”
蕭令月含笑看著兩個小家伙互,心里再次記下一筆。
寒寒喜歡甜食,很討厭苦味,怕喝藥。
這是正常小孩子的習慣。
寒寒自不在邊,即使是親生母子,蕭令月對他的了解也不夠多,平時便細心觀察,逐一記下。
哪怕是再小的細節,心里也覺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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