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下,謝玉蕊臉上的笑容越發勉強了:“姑娘……真是過獎了。”
轉頭看向戰北寒,語氣又又嗔道:“王爺,您是從哪認識了這麼一位姑娘?如此伶牙俐齒,怎麼也不跟妾說一聲?”
這賤人到底跟王爺是什麼關系?好像很護著這個野種。
必須趕弄清楚了。
謝玉蕊有種不好的預:這賤人以后一定會給帶來麻煩的。
戰北寒擰了擰眉:“是……”
“翊王殿下。”蕭令月淡淡打斷他:“麻煩把傷藥拿給我,我要給寒寒上藥了。”
親兒子一傷的躺在床上,他竟然還有空在這跟側妃打罵俏。
蕭令月心里一陣厭煩。
早知道會這樣,昨晚就不該讓寒寒跟他回府,好好的孩子都被他照顧什麼樣了?
戰北寒瞬間忘了謝玉蕊,轉頭問管家:“世子的藥呢?”
“都在這兒。”回話的不是管家,而是默默站在床邊影里的暗衛,夜七。
他幾步上前,將手里的幾瓶外傷藥恭敬遞出:“麻煩沈姑娘了。”
蕭令月認出了夜七,朝他點點頭,又輕聲問寒寒道:“聽你爹爹說,你上有很多傷,娘親給你上藥好不好?”
寒寒一臉仰慕地看著,乖乖地點頭。
“真乖。”蕭令月他的小臉,扶著他靠在墊上,將上染的服下來。
正如戰北寒所說,他上傷口很多。
大部分都是尖銳樹枝劃傷的,有些較為淺顯的已經結了痂,有些卻還在縷縷的滲著。除此之外,寒寒上還有很多青青紫紫的淤傷,右的膝蓋也紅腫了起來。
小孩子皮本來就,又很白,顯得格外目驚心。
蕭令月深深皺眉,眼底閃過心疼。
北北湊過頭來一看,輕輕的吸了口冷氣:“這麼多傷口,你不疼嗎?”
“不疼。”寒寒急忙說。
男子漢怎麼能怕疼。
“真的?”北北不太相信。
他以前不小心摔到地上,破一點皮,都疼得不得了。
寒寒這些傷口可比他嚴重多了。
“好吧,其實是有一點點疼的,要不北北你給我吹吹吧?聽說吹吹就不疼了。”寒寒眼睛亮亮地說。
“這是騙小孩子的,你也信?”北北蹙眉。
“我們不就是小孩子嗎?為什麼不信?”寒寒理直氣壯。
北北無語地看著他:“……我才不給你吹。”
趁著兩個孩子說話的功夫,蕭令月仔細檢查了一下寒寒上的傷,發現大部分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心里松了一口氣,又出手,輕輕按了下寒寒腫起來的膝蓋位置。
寒寒“嘶!”的一聲,小子了。
“沈姑娘,你能不能小心一點!世子份貴重,你要是不會上藥就別手了,萬一加重了傷勢怎麼辦?”謝玉蕊皺著眉頭開口。
然而,沒有人理。
“很疼嗎?”蕭令月問寒寒。
“有點疼。”寒寒小臉都皺起來了。
“沈姑娘,本側妃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謝玉蕊語氣變得不善。
“應該是組織挫傷了,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待會我用冰塊給你冷敷一下。”蕭令月聲說道。
寒寒用力點點頭:“我都聽娘親的。”
蕭令月笑了笑,轉頭對夜七道:“麻煩準備一盆熱水,干凈的巾和繃帶,我來給他上藥。”
“是。”夜七立刻去了。
謝玉蕊:“……”氣得剛要發。
戰北寒一直在觀察蕭令月的舉,冷冷瞪了一眼:“不懂就閉,沒人把你當啞!”
謝玉蕊委屈得不行:“王爺,妾說錯什麼了?”
戰北寒懶得跟解釋。
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對治療外傷也略懂一二。
從沈晚檢查傷口的作就能看出,是懂醫的,而且水平不差。
之前太醫來給寒寒看過傷勢,雖然寒寒十分抗拒,但太醫也說了,寒寒的膝蓋沒有傷到骨頭,在十二個時辰用冰塊冷敷,可以緩解紅腫和充的癥狀。
這一點和沈晚的判斷如出一撤,可以看出,并不是隨口瞎說。
而謝玉蕊呢?曾經也是太醫院出來的人,對醫有所了解,卻連最基本的外傷檢查都看不明白,還好意思說別人不懂。
這樣的蠢貨,戰北寒心里不生出一種厭煩緒。
“王爺,妾……”謝玉蕊委屈的還想再說。
“出去!”
謝玉蕊嚇得子一:“王爺,您說什麼?”
立刻瞥了一眼蕭令月,正在專心查看寒寒的傷口,沒有注意到王爺的話。
謝玉蕊暗松了口氣,面子暫時保住了。
“回你的院子去!”戰北寒語氣幽冷地道,俊臉面無表。
謝玉蕊很了解戰北寒的格,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不耐煩了,如果再不識好歹的糾纏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謝玉蕊訕訕地道:“妾讓廚房給世子燉了參湯,王爺,別忘了讓世子喝……妾回去了。”
語畢,帶著丫鬟狼狽地離開了。
出了院子走到花園,謝玉蕊才敢停下來著口氣,然而,想到王爺冷冽俊的臉龐,又不臉泛紅暈,心里如小鹿撞一般,止不住的癡迷和心。
就是這樣高高在上又威嚴冷酷的王爺,才是心目中獨一無二的英雄!不折手段也想要嫁給他,生下屬于他們的孩子!
“派人去外面查查,那個賤人是什麼份?何時認識王爺的?查到了立刻來告訴我!”謝玉蕊眼神不善地命令道。
“是。”兩個丫鬟立刻應道。
謝玉蕊暗自發誓:最好別跟我搶王爺!否則,我要死無葬之地!
對于謝玉蕊的惡毒詛咒,蕭令月毫不知。
甚至都沒發現已經離開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寒寒上。
等夜七準備好了熱水、巾等品回來,蕭令月仔細凈了手,便開始給寒寒上藥了。
因為北北常年病弱,經常需要針灸,不消毒的話很容易染。
蕭令月特意買了很多烈酒,然后通過蒸餾得到高濃度的酒,裝在封的藥瓶里,隨時都能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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