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察覺到戰北寒不善的目,抬頭看著他:“有事?”
“你在這里做什麼?”戰北寒冷聲問道,瞥了一眼蕭軒抓著的的手,聲音更冷了幾度,“一天不見,你邊倒是不缺男人!”
“這跟翊王殿下有關系嗎?”蕭令月察覺到他語氣帶刺,“我不過一個閑人,平時又不忙,出門逛逛不可以嗎?倒是殿下你,平時軍務繁忙,連親兒子都沒空管,倒有空關心別人了?”
“閑人?你是什麼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戰北寒目銳利地盯著。
在他眼里,“沈晚”這個人的份是有很大疑點的。
到底是誰,來京城有什麼目的,故意接近寒寒又有什麼謀。
只有自己清楚。
蕭令月聽出了他話里有話,卻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索懶得多想:“我當然清楚,所以翊王殿下,你有事嗎?”
“跟本王走一趟。”戰北寒冷聲說道。
“去哪?”蕭令月問。
“翊王府。”
“為什麼?”
戰北寒眸一銳,視著:“你會不知道?”
費盡心思的哄騙寒寒親近,一刻都不愿與分開,為的不就是達的目的嗎?
蕭令月莫名其妙:“你突然來找我,我怎麼知道為什麼?翊王殿下怕不是腦子糊涂了。”
戰北寒抿薄,這人說話滴水不,裝的很像那麼回事。
既然存心裝傻,戰北寒也不再跟繞圈子:“寒寒要見你,你跟本王去一趟翊王府。”
蕭令月這才恍然大悟。
兩人的對話速度很快,言語上的鋒流暢又晦,其他人完全聽不懂。
蕭軒幾個人面驚訝。
居然敢對翊王殿下這麼說話!
蕭令月不是不想見寒寒,如果別的時候就去了,但是現在不行。
“我得回南侯府,去不了。”蕭令月搖頭拒絕。
“理由?”戰北寒冷質問。
“我兒子生病了,我得回家照顧他,最近這幾天沒辦法出門。”蕭令月坦然回答。
在的想法里,翊王府是寒寒自己家,他待在家里肯定不會有事。而北北這邊正是虛弱時期,邊離不開人,得優先顧著他。
“病了?這麼巧?”戰北寒凝眉。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我騙你干嘛?”蕭令月沒好氣地說。
戰北寒看了一眼手上提著的藥材包,指尖在馬鞭上點了點,一時沒說話。
“翊王殿下,你和這位沈姑娘……”蕭軒驚疑地開口。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旁邊的襄王一把捂住,阻止他問下去。
戰北寒的思緒被打斷,冷冷看過來。
蕭軒頓時后背一寒。
雖然從親緣上算,翊王算是他們蕭家的婿,也是蕭軒的妹夫。但是皇家不講親戚,尤其是當年的翊王妃離奇失蹤后,翊王與蕭家的關系就變得很尷尬了。
翊王素來冷厲淡漠,手段強勢,即使再給蕭軒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他當妹夫看。
蕭軒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三弟,誤會啊……蕭軒有一個故人恰好跟沈姑娘認識,他急于追問才會如此,絕對沒有其他意思!”襄王急忙解釋。
戰北寒意味不明地看向蕭令月:“你不是從小在鄉下長大嗎?從哪里認識的蕭軒的故人?”
蕭令月心里翻了白眼,敷衍道:“有緣自然就認識了。”
這個問題沒法解釋,總不能說是從原的記憶里認識的吧?
“那你的‘緣分’還真不!”戰北寒再一次確定,這人果然有問題。
用兒子生病當理由,不愿去翊王府,在戰北寒看來更像是故意推托,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戰北寒這個人,格偏執多疑,屬于那種之其生,惡之其死的典型人。
他原本就對“沈晚”有偏見,疑心生暗鬼。
“沈晚”不管做什麼,有什麼理由,在他看來都是另有居心。
想到寒寒了傷還哭鬧著要見,戰北寒的眼神又冷了幾度:“既然如此,本王跟你一起回侯府!”
“……你確定?”蕭令月驚訝了一下,他閑的沒事干了?
“確定。”他倒要看看,這人里有沒有一句是真話。
蕭令月無所謂地道:“好吧,你是王爺,你說了算。”
反正又不能攔著,他去就去唄。
“三弟,你送沈姑娘回府,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這就告辭……”襄王意圖想溜走。
“二哥閑來沒事,陪本王走一趟吧。”戰北寒打斷了他的話。
襄王臉一苦:“那個……本王其實還有事……”
“走吧,不要浪費時間。”戰北寒一錘定音,便掉轉馬頭,準備往南侯府方向去。
襄王頓時垂頭喪氣,只好對蕭令月道:“本王的馬車在那邊,沈姑娘若是不介意,就一起上車吧。”
坐馬車比走路快多了,蕭令月立刻點頭:“那就麻煩殿下了。”
“不客氣……”襄王語氣苦,心里十分苦。
如果說,昨天在壽宴上他還不能確定,今天這事兒一出,他百分百可以斷定,他家三弟對這位沈姑娘絕對不一般。
向來都不近,把人當雌看都不看一眼的翊王,現在居然會主送一位姑娘回家了……
更別提兩人說話那個態度,那個氣氛……
這要不是特殊對待,襄王覺得自己能把眼珠子給摳出來!
可是他能怎麼辦呢?
三弟非要拉他一起去,他能拒絕嗎?
不能!
所以,襄王只能一臉怨念的帶著蕭令月往馬車走去。
“沈姑娘。”蕭軒忽然住蕭令月。
“?”襄王一臉警覺地轉頭,“翊王還等著送沈姑娘回府,蕭軒,你可別想不開。”
千萬別再做任何引人誤會的事了!
蕭軒苦笑道:“襄王殿下誤會了,在下沒有這個意思……關于那位故人之事,如果有機會,還請沈姑娘如實告知,拜托了!”他深深抱拳鞠躬,態度竟有些卑微。
蕭令月看著他:“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知道,與其問別人,不如自己去查,人也許說謊,但真相不會。”
“不過,等你知道全部真相的時候,或許反而會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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