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真的不行嗎?”寒寒不死心,眼地著昭明帝。
“不行。”昭明帝搖了搖頭,態度很堅定。
寒寒落寞地低下頭,扭著手指不說話。
昭明帝看見他這個樣子,微微皺眉,與太子對視了一眼。
太子輕輕搖頭。
只要上跟“沈晚”有關的事,寒寒的態度就格外堅持。
別說他,強勢如戰北寒都拿兒子沒辦法。
太子實在是想不通。
“沈晚”到底給寒寒下了什麼蠱?怎麼就能把他哄這樣?
昭明帝一向疼寒寒,看到他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沉道:“寒寒,你想求朕賜婚,就是為了能明正大地沈晚一聲娘親?”
“嗯。”
“這是沈晚跟你說的?”
“不是。”寒寒搖頭。
昭明帝挑眉,表明顯不信。
寒寒悶聲道:“是北北跟我說的。”
昭明帝狐疑問道:“北北又是誰?”
“是娘親的兒子,我很喜歡他,認他做弟弟了。”寒寒低落的緒稍微振了一點,抬頭說道:“我跟北北有約法三章。”
昭明帝越聽越糊涂:“沈晚不是還沒有出閣嗎?怎麼又有兒子了?”
“父皇,沈晚在鄉下這些年已經嫁人了,生了一個兒子北北,和寒寒很是投緣。”太子解釋道。
“嗯,我跟北北的關系可好了。”寒寒點頭附和。
“那約法三章又是怎麼回事?”昭明帝又問。
“就是我跟北北的約定,他不讓我在別人面前娘親,說這樣會讓人誤會,懷疑娘親別有居心。”寒寒如實說道。
昭明帝:“……”
“我本來沒想這麼多的,是北北提醒我,我才想到要賜婚的。不然娘親沒有名分,我這樣確實不合適……”
“真的是北北提醒你的,不是沈晚?”昭明帝仍有些狐疑。
“不是啊,娘親當時不在,北北私底下跟我說的。”
寒寒不解地看著他:“皇祖父為什麼這麼問?”
昭明帝尷尬地咳了一聲:“咳……沒什麼,朕就是一時好奇,北北今年多大了?”
“他和我一樣大,今年五歲了。”
“聽起來是個聰明孩子。”昭明帝隨口夸了一句,然后又說:“不過,賜婚還是不行,朕已經答應你爹爹,不能出爾反爾,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那不能賜婚,皇祖父能不能答應我另一件事?”寒寒仰頭問道。
昭明帝沒有馬上答應:“你先說什麼事,只要不過分,朕就答應你。”
“我想去太醫院的庫房里拿藥材!”
昭明帝聞言一愣,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
太子不解地問道:“你拿藥材做什麼?王府里沒有嗎?”
“有啊,但是王府里有個討厭的人,不讓我拿,我就只好來找皇祖父了。”寒寒撇了撇說道。
昭明帝和太子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說的是誰。
“你要藥材做什麼?不舒服嗎?”昭明帝按住寒寒的肩膀,皺眉上下打量他。
“沒有沒有!不是給我用的。”
寒寒急忙搖頭:“是北北!娘親說他從小不好,需要很多藥材調養子,但是一些珍貴藥材都是供皇家用的,娘親在外面買不到,所以我就自告勇的幫忙了。”
說著,他拽著昭明帝的手,撒地說道:“反正太醫院每年都有那麼多藥材,皇祖父一個人也吃不完,就分我一點唄!”
原來是這樣。
昭明帝暗暗松了口氣,只要不纏著他賜婚,別的都是小事。
可即便如此,昭明帝心里還是有些不悅的。
寒寒跟“沈晚”才認識多久,就這樣不辭辛苦地給辦事了。
又是來求賜婚,又是搜尋宮中藥材。
寒寒是皇家唯一的小皇孫。
從小就金尊玉貴,被多人捧在手心里寵著護著,他什麼時候為別人過這麼多心?
何況還是一個剛認識的外人。
不管寒寒怎麼幫“沈晚”說好話,已經提前留下不良印象的昭明帝,對“沈晚”仍然有許多不滿和懷疑,只是在寒寒面前不曾表現而已。
“藥材是小事,你既然想要,直接帶人去太醫院取就是,想要多有多。只要朕的小寒寒高興,就是把太醫院的庫房搬空了,朕都不攔著你。”昭明帝寵溺地寒寒的鼻子。
“謝謝皇祖父,那我現在就去了!”
寒寒高興地撲上去,蹭了蹭昭明帝的臉,然后轉興高采烈地跑出殿外。
小小的背影充滿了迫不及待。
昭明帝看著他一陣風似的跑走了,臉上的笑意沉了下來:“這個沈晚,看來是真有些本事!朕還是第一次見到寒寒對一個人如此上心。”
太子:“正是因為寒寒上心,兒臣才覺得棘手,如果沈晚當真另有居心,只怕對寒寒不利……”
“敢!”昭明帝眸一冷,出幾分殺意:“若敢寒寒一頭發,朕滅了沈家全族!”
“兒臣已經和三弟商議過了,這件事會由三弟親自負責,無論沈晚有何目的,有三弟在,兒臣相信絕對不了寒寒一頭發,父皇不必太擔心。”太子寬道。
“你們兄弟兩辦事,朕一向是放心的。”
昭明帝緩和了神,又道:“沈晚的事給北寒去查,他本就擅長這一塊。至于太子你,虎狼山土匪一案,你也要抓,盡早將此事了結干凈,免得朝臣百姓非議。”
太子抱拳鞠躬:“兒臣遵旨!”
另一邊。
得到了昭明帝口頭許可的寒寒,二話沒說就點了一隊太監侍衛,浩浩地趕去了宮中太醫院。
太醫院里執勤的太醫和宮人看到這種陣仗,嚇得跪了一地。
年過半百的院判匆匆趕來,還沒來得及行禮問安,就看到翊王府得罪不起的小祖宗將一張藥材單子遞給他,直接吩咐道:“把這張單子上的所有藥材都搬出來,分開裝箱,一一封好,我要帶出宮!”
院判雙手接過單子,匆匆掃了一眼,發現上面全是用的藥材。
頓時冷汗就下來了:“世子,您這恐怕……”
不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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