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孩子。
因為他天生弱,蕭令月為了讓他有自保之力,不知給他準備了多防東西。
是各種毒藥就有十幾種。
北北從來不離,連睡覺都會塞在枕頭底下,隨時能取用。
因為娘親的嚴格保護,他還從來沒試過這些藥。
沈玉婷算是第一個。
“二小姐?二小姐你怎麼了!”外面的丫鬟聽到了沈玉婷的慘聲,急忙沖了進來。
北北警惕地抬起頭,小手到枕邊的面,低頭戴好。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翠玉、翠果幾個丫鬟已經沖進來了。
“天啊!”
“二小姐,你怎麼了?”
丫鬟們被屋的慘狀嚇得不輕。
滿地都是鮮混著水,還冒著裊裊熱氣,茶壺的碎片鋒利如刀一般,泛著寒。
沈玉婷整個人都滾在水里,上服被割得破破爛爛,不知道有多口子,痛得歇斯底里慘連連。
最恐怖的還是的臉!
北北一包毒灑過去,猩紅的末一接到皮,頓時就像某種強烈的腐蝕劑一樣。
沈玉婷雪白的臉蛋很快冒出了一個個紅的膿包,坑坑洼洼連一片,又好像被毒蜂蜇傷了一樣,整張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啊……我的臉!我的臉……好痛啊!快救我,救我啊!……”
凄厲的慘著,雙手在臉上不停抓撓,又痛又。
膿包很快就被抓破了。
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襯托著慘不忍睹的臉,又惡心又恐怖。
就好像索命的厲鬼一樣。
“嘔!”幾個丫鬟一時沒忍住,被惡心得干嘔起來。
想過去攙扶又不敢,急的團團轉:“二小姐……我的天啊!這可怎麼辦?”
“你,你到底對二小姐做了什麼!”翠玉一邊干嘔反胃,一邊指著床上的北北厲聲斥道。
北北冷冷看著們,一言不發。
翠果氣得跳腳,尖銳地罵道:“該死的小野種,你活膩歪了敢對我們二小姐下毒手!殺千刀的小畜生!你們給我過去把他拖下來,狠狠的打!打死了直接拖出去喂狗!”
因為沈玉婷就摔在床前的地板上哀嚎。
地上又是,又是水,又是滿地碎瓷,走過去都扎腳。
翠果自己不敢過去,就對著幾個小丫鬟又打又踹,著們去。
幾個小丫鬟也直犯惡心,遲疑著繞過地上的沈玉婷,往床邊走。
北北安靜地在床上,烏黑的眼眸冷幽幽地看著們,一也不。
藏在被子下的小手,著一包拆封的藥。
蓄勢待發!
可還沒等幾個丫鬟走到床邊,忽然一個人影踉踉蹌蹌地從門外沖了進來,仿佛一頭橫沖直撞的小牛犢一樣,重重撞在幾個丫鬟上,里大喊著:“小爺,你快跑!”
北北:“……”
他不由愣了下。
幾個丫鬟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倒在地上,疊羅漢似的摔一團。
“哎喲……”慘聲不斷。
翠玉翠果被嚇得直往后退。
“救命……救命啊!”沈玉婷眼睛都快被毒瞎了,什麼也看不見,本能地手索自己邊的東西,往前爬行。
被抓住的丫鬟摔得暈頭轉向,一抬頭,就對上沈玉婷那張模糊、浮腫可怕的臉。
此時的沈玉婷已經完全看不出平時麗的模樣了。
掙扎得披頭散發,渾是,又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里還喊著救命……
丫鬟腦中一片空白,口就是一聲尖:“鬼啊!!”
“啊……離我遠一點!有鬼啊!”丫鬟重重一腳踹開沈玉婷,連滾帶爬就往外跑。
地板上全是水,又又。
丫鬟沒能爬起來,反而腳底一重重摔了下去,又撞倒了邊其他丫鬟。
滿屋子的尖聲頓時一團。
“滾開,別著我!”
“哎喲!我的腳……”
翠玉和翠果都沒反應過來,幾個丫鬟就已經摔得七葷八素,分不清誰是誰了。
反而是青蘿素質好,又有人墊背,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遠離混圈,走到了床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小爺……你沒事吧?”
“……”北北神復雜地看著青蘿,搖搖頭。
青蘿咧一笑,臉頰又紅又腫,全是鞋底扇出來的紅,眼皮腫腫的睜不開。
擋在床鋪前,含糊不清地說:“小爺別怕……我保護你!我答應過三小姐……我會守著你的!”
翡翠樓里一團。
北秦皇宮中。
太子正在向昭明帝請安,順便稟告昨天壽宴上的況。
昭明帝聽完他的話后,不皺眉道:“依你這樣說,那個沈晚的上疑點不,甚至可能與南燕那邊有些牽連?”
“兒臣眼拙,倒是沒看出這點。是三弟最先看出了沈晚的不對勁。”
太子如實回答道:“兒臣與三弟討論后,也覺得這件事疑點重重,巧合實在太多。所以便懷疑是有人心布局,故意接近寒寒,其中最為可疑的就是沈晚。”
昭明帝不悅地道:“既然你們兄弟都覺得沈晚有問題,為何不攔著寒寒?還放任他接近那個人?”
“不是兒臣不阻攔,實在是攔不住!”
太子苦笑道:“寒寒也不知怎麼的,對沈晚深信不疑,十分依賴。昨天在壽宴上,三弟不過懷疑了沈晚幾句,寒寒就當眾跟他吵了起來,事后還鬧著不肯走。若不是兒臣親自過去勸,只怕他現在都不肯回王府!”
昭明帝驚訝道:“還有這種事?”
“兒臣不敢欺騙父皇。”太子道。
“這倒是奇怪了。”昭明帝驚訝又不解:“朕記得,寒寒那孩子跟他父親一樣,向來不近。翊王府那個側妃,心照顧了他多年,他非但不親近,反而排斥至極……怎麼唯獨對沈晚親近起來了?”
“這個……兒臣和三弟也實在想不通。待會寒寒進宮來請安,父皇不如親自問問他。”
太子話音剛落。
殿外就傳來太監的通報聲——
“翊王世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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