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祖父寵著我,那個人不敢對我不好,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很討人厭!”
寒寒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憤憤地說:“我聽府里的管家說,我才一歲多的時候,爹爹就把帶回府了,明面上只是側妃,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管著,跟正牌王妃一樣。”
蕭令月沒說話。
“我剛記事的時候,那個人就背著爹爹哄我,讓我管娘親,還說我的親生娘親跟人私奔,被我爹爹發現活活打死了,讓我不要惦記……”
寒寒越說越委屈:“我聽了很生氣,就砸了的東西,轉頭就跟爹爹告狀,說我不服管教,不僅罵還打!爹爹信了的話,用戒尺打我的手,把我手心都打腫了。”
北北震驚地瞪大眼:“你爹爹還會罰你?”
“經常的。”寒寒扁扁:“反正我從小挨罰到大,小時候跑不了,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他一罰我我就跑,有皇叔和皇祖父護著,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北北忽然有點同他了:“你真可憐!我長這麼大,娘親從來沒罰過我。”
“真好啊……”寒寒眼里閃過羨慕。
蕭令月聽得心疼極了。
了怒火:“側妃這麼對你,你跟你爹爹說過嗎?”
“我才不要跟他說,反正他只相信那個人,從來不信我!”寒寒賭氣地說。
如果只是一次兩次,以寒寒大方爽朗的格,不至于這麼埋怨記仇。
蕭令月擰眉道:“難道還有別的事?”
“可多了,那個人就會喜歡用一些不上臺面的手段,時不時挑唆一下,像只打不死的蒼蠅,特別煩人!”
寒寒聲音譏嘲:“以為我不知道的心思,把我當傻子哄,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不就是想當王妃嗎?我爹爹信任,把王府給管,就真以為自己是翊王府的主人了!
走到哪里都擺出一副王妃架子,還總喜歡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著我,對我指手畫腳,管這管那,好像我真的是親生的一樣!”
“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北北睜大眼,長見識了。
“就是很不要臉!不就擺出一副要哭的樣子,好像誰欺負了一樣,看著就惡心人。”
寒寒厭煩地說道:“我皇祖父都沒給我立過規矩,有什麼資格給我立規矩?還說我任頑劣,不學無,會丟了王府的臉,簡直笑死人了。”
“區區一個側妃,不過就是個妾,也敢管到世子頭上,真是不知所謂!”蕭令月眸幽冷。
就覺得奇怪。
寒寒的格明明好的,對剛認識的北北都不記仇。
跟太子、襄王等人的關系也都不錯,卻唯獨和他爹爹關系僵。
寒寒一點都不給親爹面子,當著賓客的面都能吵起來。
戰北寒對他也是訓斥居多,沒有半點懷。
這固然是父子格相沖,針尖對麥芒,但平時生活中,恐怕也不了那位側妃的挑唆生事。
人和人的本就是出來的。
即使是親生父子,爭吵隔閡的時間長了,難免也會破壞。
一旦寒寒和戰北寒的關系惡化,寒寒又沒有娘親護著,孤零零一個人在王府里,在側妃眼皮底下生活,哪還有好日子過?
蕭令月心里涌出一窩火的怒氣。
這還真被料中了!
戰北寒一旦有了其他人,寒寒的境就會變得尷尬又危險。
現在的側妃還沒孩子呢,就已經對寒寒暗藏惡意,從小到大不知道怎麼惡心他。
拼命一樣生下的兩個孩子。
北北虛弱,但有護著,從小倒沒過什麼委屈。
寒寒雖然健康,在王府里錦玉食,但自過的委屈只怕也不。
他整天想著離家出走往外跑,看似是任胡鬧,又何嘗不是因為在家里過得不開心?
這樣想著。
蕭令月原本還想勸他回家的心思,一下子全沒了。
冷笑。
回去干嘛?
繼續被戰北寒的人明里暗里的刁難嗎?
親生的寶貝兒子,沒有讓人這麼作踐的!戰北寒不心疼,還心疼呢。
蕭令月了寒寒的小腦袋:“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留在娘親這里也好。北北平時也沒什麼玩伴,總是一個人悶著,你們兩個正好可以做個伴。”
這是第一次對寒寒承認“娘親”這個稱呼,實在是窩火心疼得厲害。
沒心思顧慮那麼多了。
寒寒本就是的兒子,憑什麼不能認娘親?
“真的嗎?娘親你不趕我走了?”寒寒眼睛一亮,地看著。
“我何時趕過你?你喜歡待多久就待多久。”蕭令月道。
“娘親萬歲!”
寒寒歡呼雀躍的舉起雙手,得寸進尺地說:“那我今天要跟娘親一起睡!”
“不行。”北北第一個拒絕。
他不滿地瞪著寒寒,“你都多大了,還要娘親陪著睡,知不知?”
“那我跟你一起睡,我們都是男孩子,這總沒關系吧?”寒寒笑瞇瞇地說。
“我不……”北北再次拒絕的話還沒說完。
寒寒突然把枕一丟,整個人撲過來,抱著北北滾進了床里頭,得意洋洋地說:“我不管,反正今天我就要跟你睡!你有本事把我趕下去就算你贏。”
“……你這個混蛋!”
北北仰面倒在床上,因為上穿得厚,像只小烏似的,怎麼撲騰都爬不起來。
他氣得臉都紅了,使勁踹寒寒,偏偏力氣不夠,逗得寒寒哈哈大笑。
“別踢我腰,好哈哈哈……”
“你給我撒手!”
兩個孩子打鬧著滾來滾去。
蕭令月笑地看著他們鬧,也不阻攔,只要別滾到床下來就行。
天漸漸深了,侯府各點起了燈籠。
前廳熱熱鬧鬧的壽宴終于結束了,賓客們一個個醉醺醺地告辭離開。
襄王和王也一起告辭了。
等到賓客們都走得差不多,太子才找上老侯爺,說了關于寒寒的事。
老侯爺今晚也喝了不酒,但一聽太子轉述的況,頓時酒意全消:“什,什麼?沈晚扣住了小世子不讓走?還打了太子殿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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