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羅森送到酒店安置好,又約好了晚上來接他的時間,這才從酒店離開。
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江時薇終于可以把肚子里的問題都問出來了,“遠航,這個羅森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啊!你干嘛對他那麼客氣?我看他本就沒把咱們當一回事,有必要這麼討好他嗎?還什麼業翹首,我怎麼就沒聽過,是不是吹出來的啊!”
“你帶我折騰那麼半天就是為了接他,可是他來了還什麼都沒做呢,不等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實力再決定,萬一是騙子呢?”想來想去,都覺得那個羅森的態度讓人很不爽。
“不會是騙子的,你放心好了!能請的他,也是用了面子的。”
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遠航長舒了口氣。
雖然目前為止,問題還沒得到解決,但是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了,既然人已經來了,那就應該不會出錯了。
畢竟蘇韻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不太久的小丫頭,懂什麼,哪里像這位名家,一點小花招,在人家的眼里,本就不算什麼事吧!
聽到他這樣說,江時薇忽然想起之前那個被打斷的問題,“對了,你說的姚士,是不是……你媽?”
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遠航默了默,然后點頭。
遠航的母親姚穎在很多年前就改嫁了,繼父家族聲名顯赫,他媽媽嫁過去也是很費了些手段的。
能做豪門闊太太不容易,除了有有腦子有手段,其他方面自然也是要求苛刻的。
當初姚穎是影后份來著,但是男方家里不喜歡,就息影了,至于這個“拖油瓶”兒子,就更是不可能帶在邊了。
這麼多年,遠航都是被外婆家養著的,隨的也是生父的姓,在公眾場合或者外人面前,從不“媽”,都是以“姚士”來稱呼的,非關系極為親的,鮮有人知道,他還有這樣一個媽。
包括蘇韻,都不知道。
本來遠航就和他媽媽聯系不多,江時薇也沒想到這一點上去,直到今天提起姚士,忽然想起來。
不過這樣一說,也就放下心來了。
“既然是你媽媽給你介紹的,那肯定是放心的過的。對呀,我怎麼把你媽給忘了,咱們現在遇到困難,不可能不管你的。以的人脈和能力,蘇韻算什麼!”江時薇高興的,覺得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麻煩。也……不希我麻煩。”
垂下眼眸,遠航低聲的說道。
“……”瞧出他心不好,江時薇開解他,“哎,也是有的難嘛,你不是也說過,在大家族里有很多不由己,那現在肯幫我們,說明心里還是有你這個兒子的。”
“可能吧。”這話說的,他自己都沒底氣。
母親改嫁以后,其實鮮會聯系他關心他,偶爾回外婆那里,是會給他買些新鮮的東西,但他也很從母親的臉上看到什麼笑容。
他知道,母親嫁過去以后又生的孩子,也知道他這輩子不可能名正言順的認這個母親,但是他就是想憋著一口氣,做出個績來,想讓看看,沒有,他一樣過得很好。
眼看著即將功名就,沒想到里翻了車,現在,還要來幫忙。
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是意外的,但他……沒有理由拒絕。
這個羅森……希能力挽狂瀾,讓公司轉危為安吧!
到了晚上,再去接羅森,江時薇的態度就明顯不一樣了。
之前是不確定這是不是個騙子,又或者有多真正的本事,但是聽遠航說,是他媽媽介紹來幫忙的,那就仿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姚士那是什麼人,在京城正兒八經的上流社會,接的人,涉及的圈子,注定認識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之輩。所以絕對相信,這個羅森可以幫他們。
“羅森先生,您能來幫忙,我們可真是太激不盡了!”
江時薇主去給他倒酒,穿著酒紅的抹款小禮,跟瓶中的紅酒近乎一個,彎腰的時候,前的雪白跟紅酒的艷形強烈的對比,不勝收。
面對二人的殷勤,羅森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子,“我欠姚士一份人,我答應的,就一定做到。”
“是是!”遠航連連點頭,“這件事對羅森先生來說,應該是小事一樁。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還是非常謝您的!”
抿了口紅酒,他慢悠悠的抬起眼皮,瞥向江時薇。
目從的額頭緩緩往下,落到鼻尖,瓣,下……最后定在小禮的前。
遠航:“……”
他忽然有些不快,但畢竟礙于份,以及有求于他,只是握了下筷子,并沒說什麼。
“你也是調香師?”羅森問道。
江時薇愣了下,然后忙點頭,“對對,我們是同行呢!不過我沒法兒跟您比,您是大師,我只能算是個小學徒!”
陪著笑,盡量放低姿態,表現出很謙虛的樣子。
“你不是拿過很多獎,也出過幾款得出名的香水?”端起酒杯,他漫不經心的樣子。
江時薇不解他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看向遠航,而遠航也是滿眼困。
“那都是一時僥幸,我要學的還有很多,還應該跟您多學習學習!”江時薇回答道。
“僥幸?”嗤笑一聲,他的笑里含著諷刺,“我們這行里,有天賦,有努力,有機遇,有人脈,就是沒有僥幸!”
“這……”
被他這麼一說,江時薇很是尷尬,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既然也算是半個資深的,區區一點配方上的區別,分辨不出來嗎?”
羅森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尖銳,看向的目也帶著審視,這讓江時薇渾都不舒服,如坐針氈,輕輕咬住下,面上一陣紅,“羅森先生,其實不是我分辨不出來,而是……”
“而是蘇韻實在太狡詐了!”氣呼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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