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

就這樣尿？

天藍泳的底被扯開, 涼意侵襲，忍不住了自己。

偏頭，在面前的浴室鏡中看到自己，在浴燈下白得明, 只是雙頰泛著緋紅, 熱水淋了一, 泳地著，一雙繃著青筋的的手, 自兩肩落下, 握住腳踝。

顧允真好像要醉酒，浴室裏水汽繚繞, 過高的度讓短暫地大腦缺氧。在鏡中看到他, 和他對視一秒。

下一秒，他挪開對視的目, 垂眸。

忽然明白過來周循誡在看什麽，等待著什麽, 恥如同水霧一般將徹底地裹住。

“我尿不出來...”

“尿。”

語氣中帶著命令。

顧允真努力了下。明明剛剛在溫泉那邊喝了不果, 把肚子都裝滿了，但是被他這樣把著，反而更尿不出來, 尤其是，要在他面前這般...

“真的不行...你放我下來。”嗓音裏的哭意越來越明顯。

他出一只手, 輕輕了下那。霎時間, 好像細頸的瓶口被打開，收又擴張, 細細的暖流從間沖出，持續了許久。

尿流沖出的一刻, 失混合著強烈的心理刺激，如同水般將兇猛地沖刷侵蝕。

的頭腦晚于得知發生了什麽，腦中簡直一片空白。小叔叔他剛剛...生理眼淚不控制地溢出眼角，視線一片模糊。被迫在他面前做了很很的事，但是恥總是與爽意并存。

“都尿完了，哭什麽。”

周循誡放在洗漱臺上坐好，擰開水龍頭。顧允真了眼睛，模糊的淚眼中看到他修長的指骨。

罪魁禍首。含著恥意悶悶地想，也不知道是哪手指方才了的...中指還是無名指？

“泳換了。”他把手洗幹淨後，想要拉開泳的拉鏈。

“我自己來。”憤地推開他的手。

還當他被冷落了，吃醋了，不開心了，還有點兒心疼他。現在看來，他一點兒都不需要心疼，誰他讓那麽的。

周循誡聞言，果真放手。他亦被淋得，雪白襯衫在前，腰腹上，勾勒出寬肩窄腰，得分明。

兩條人魚線從腰際向下延，直蜿蜒進黑的沿裏。

“轉過去，不許看我。”在他肩膀輕輕打了一下。

他頓了下，一句“你全上下我什麽地方沒看過”頓在中。

罷了罷了，這小可憐兒，臉皮薄，還哭鼻子，被他逗弄急了還要揮著貓爪子抓人。

只是背對著，他也能想象到，那雙纖若春蔥的手，被熱水泡得微微發皺發白，來到泳覆蓋之，如何細致地清洗自己。

而的小手，也曾被他脅迫著，一下一下地抓握著他，輕輕捋...那時臉帶懵懂，懵懂中出，得驚人。

二十分鐘後。

顧允真拽下蓮蓬花灑的開關，用他遞過來的寬大浴巾裹住自己。

這時，的手機被他遞到面前，男人低沉喑啞的嗓音一并響起。“打個電話給周婷鈺，告訴你不回去了。”

“要回去的。”爭辯。

“來了還想回去。”他低聲，掀開浴袍，出肩膀的一角指給看。“這樣子，你能回去？”

顧允真偏過頭，看到自己如凝脂的肩膀上紅痕點點，若梅花，也恍若寸寸被他烙刻下的痕跡。

頂著這紅痕回去，豈不是蓋彌彰。

小叔叔是壞人，壞人。

在心裏罵了一句，只好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周婷鈺。

“不能來了嘛...好可惜。高啓明提議一起玩□□，我們還打算玩到通宵呢...”周婷鈺惋惜，背景音中傳來嘈雜的人聲。

“嗯，你們好好玩。”

終于把電話掛斷。

-

五分鐘後，兩人從樓下浴室轉移到周循誡的房間。

他的房間格外寬敞，幾乎占據了二樓面積的三分之二。大面積的三層真空玻璃代替了實實在在的外牆，將窗外的山景、樹影、天和雲影盡收眼底。

這裏甚至有獨立的餐廳長桌和廚房島臺，鋪了薄薄的北海道瓷片，整個空間整潔肅穆到極致。

回到浴室，他先洗了個澡，坐在真皮沙發上，把玩他剛剛從腕摘下的一只百達翡麗2499 2nd Series腕表。

浴室裏水聲不絕，周循誡低沉慵懶的嗓音浸在繚繞的水汽之間。

“拿睡給我。”

男人的嗓音自帶淡淡的撥。心弦一，到帽間取了一套槍灰睡，睡上帶著雪松和佛手柑的熏香尾調，淺淺侵襲人的鼻腔。

正想放在門口的淨籃子裏給他，不料“呼”地一下，他直接掀開水磨玻璃門出來，肩膀上掛著一條雪白浴巾，正被他五指按著拭頭發。

此外，他上再無遮蔽之。目撞上他群微鼓的膛，一滴水珠從他冷白上下，從膛到實的小腹，不破不分，再往下...

顧允真臉“唰”地紅了，忙忙把頭扭過去，不敢再看。

但方才，他實的腰線落在視線之中，那種純粹的、出于學的男軀之，很有沖擊力。

以及，不敢再多看一眼的猙獰。

“多看幾眼，適應下。”他淡聲，從手裏拿過睡袍，手過去，輕輕刮蹭細的小臉。

“好看嗎？”他湊到耳畔，低啞嗓音含著繾綣。

“不好看...”訥訥地回答。

他輕笑一聲，將圈進懷裏，浴後清爽的氣息包圍著。

隨即，齒被撬開，瓣被他肆意地碾磨過，他長指強地并指間，和十指相扣。

從浴室到沙發，他手掌托著的臋，將抱過去。

吻從到下，再到脖子，輕輕吮跳的管，再漸漸往下，過渾圓的線條，在水滴狀的小肚臍眼停留了許久。

“唔......”格外敏，了起來，腳踝踢蹬在涼爽的床單上，被他覆上來，扣住腳腕，鉗制住。

周循誡半坐在床尾，從這兒過去，恰好看到睡下雪白的小，被飽滿地撐起。

某一刻他們視線在空中彙，似乎他吻半天，就是為了這一刻。

心跳停頓半拍，下一秒就被掀開擺，小褪到腳踝，被他折疊起來，膝蓋到下，的足心朝著天花板。

霎時間，差點兒像貓一樣驚起來，似乎不敢相信，總是高高在上的周循誡，也會做這種事...如同妖異的修羅，妖異到俊，到邪肆。

“嗚...”一聲驚還沒出口，就被他手掌捂過來，蓋住了下半張臉，也將的聲音悶在嚨裏。

“別，忍著。”

“再就聽到了。”

但是忍耐很艱難，在黑暗裏睜大眼睛著頭頂小幅度晃的吊燈，心跳加速，末的神經末梢極其忠誠地將一一傳回大腦皮層，于是知道，那是他高的鼻，薄，是他的指。

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生理眼淚撲簌簌地掉落，噬骨的意如同螞蟻爬滿，幾乎讓忍不住，加之聽到樓下傳來周婷鈺們的大呼小，意識到只相隔著一層樓，隔著一層地板，他竟然在給做如此不堪的事...

簡直恥到心悸，脊椎好似竄進許多點。

想要求他不要了，又怕發出聲音，只得把指尖放進裏，使勁地咬著，讓痛楚一陣陣傳來。

對于如何喂飽這只小貓，周循誡如今已是章法卓越，只輕輕撥尋，都拂在厲害，激得一陣一陣地抖。

心理上的刺激和生理層面上的kuai疊加在一起，又如何經歷過這種陣仗？腳趾痙攣著蜷，直蜷到珍珠樣的腳趾頭邊緣泛白，好像這樣，能長長久久地抓住什麽似的。

然而什麽都t抓不住，抖著一陣陣滅了頂。

結束時，他撐在兩側，薄上沾著水跡，被他用長指抹去，隨後俯到耳邊，極了這般臉緋紅，無力承的模樣。“好，寶寶。”

得不行。

顧允真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麽。不重，那兒更是稀疏得沒有發，倒是便宜他了。

被他誇出口還是覺得好。

...

周循誡當然也沒忘記那些要好好伺候的狠話。

顧允真這只小貓被喂飽了，愜意地瞇著眼睛，也想著禮尚往來，手指指著自己的，的舌尖在虎牙上輕輕了。

一瞬間，他心弦繃，額上青筋暴跳，口幹痛得要命。在沒有打完九價第三針之前，這種幹痛本就沒法緩解。

的要下去，又被他捧起，指尖碾磨飽滿水潤的瓣，竭盡全力遏制自己不去想他在間的綺靡，那樣固然很爽，可是他卻不舍得。

“乖乖，我舍不得。”他低聲。

就是這樣。他可以俯下去，為做什麽都可以，帶著探索極致，但憐到，他不舍得用的。

“那...你難怎麽辦呀？”停住，著他。

他笑了笑，原來這只小貓也不是沒有那麽良心，還知道他難。

“有別的辦法。”

他說著，握住腳腕。的腳白生生的好看，腳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就連足弓隆起的弧度都是妙的，“用這裏試試，嗯？”

...

過了許久，久得顧允真都有了些困意，也沒出多大力氣，完全是被他帶著，足底細的到和他的。

半明半寤的影中，響起他克制的悶哼。他線條清絕，骨相分明，明明在做很不堪的事，臉依舊得有如天神。

結束後他抱著到浴室，替清洗腳趾、腳背和小。

埋在他懷裏，閉著眼睛和他說話。“晚上婷婷發現我不在房間...怎麽辦？”

“不會的，按照慣例，他們通宵才結束游戲。到時我抱你回去。”

他說著，輕地在額上落下一吻。

的接，從來都讓他更，連那些不快、醋意也通通散去了。

“等這個星期結束，就可以去打第三針了。”小小聲地說。

“嗯。想要一個什麽樣的第一次？”他將放回床上，手指輕地起長發，往上捋起，以免睡覺時扯痛了自己。

顧允真：“浪漫的。最好...不疼的。”

“...”第一個點他可以保證，他會給最浪漫也最難忘的第一次。第二個卻有點難說。他回味著那道窄的，知道免不了要疼。

周循誡：“睡吧，晚點你起來看煙花。”

北城不能放煙花，小明山卻是可以放煙花的。

約莫淩晨四點，他輕地將搖醒，還惺忪著睡眼，就被他抱到了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前。

過落地玻璃窗，一朵朵煙花有如墜落的星辰，短暫地在空中噴薄出絢麗的影，撕破了四周的黑暗，寂靜。

一山的枯樹和薄雪，都在這絢麗的影中明滅，如此宏大麗。

周婷鈺等人也發現了這場煙花，趴在一樓的玻璃窗上，起來。

“好麗的煙花啊。”

“真，好浪漫。”

“婷婷，你們家之前來小明山過年，也會準備煙花嗎？”

“不知道啊，好像不會。也不知道今年為什麽有煙花，大抵今年是個很值得過的新年。”

當然不會。這是小明山第一次在夜晚燃起煙花，卻是因為顧允真。周循誡為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煙花。

此刻，他抱著在窗前，看煙花璀璨。他懷裏摟著心的孩——一個他從遇上起，就決定和相一生的孩，定定地凝著。

這一場煙花，也是紀念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

新年快樂，我的孩。

往後的每一個新年，我們都會在一起。